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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被這突發(fā)狀況搞愣了,葉霜猛地喊他:“戴禮!” 戴禮沖她說了句:“對不起!”就和陳樺一起走了。 “在那!”陳樺一指不遠處的保時捷918,“駕駛座是綁匪!肖總被他們綁在后座了!” “報警了嗎?”戴禮一邊跑一邊問。 “報了!”兩人追進巷子里,追了幾百米,開車的人發(fā)現(xiàn)前面竟是個死胡同,再也無路可走。 陳樺露出喜色:“太好了他們跑不了了!” 只見那車子在死胡同前停了片刻,綁匪似乎在思考下一步,過了沒多久,居然倒轉(zhuǎn)方向,直直往巷子口碾來。 陳樺:“……” 戴禮:“……” 肖景序從后座艱難地探出頭來,嘴巴被塞住,還能勉強發(fā)出含糊的喊聲:“救——我——啊啊啊啊啊——” 戴禮和陳樺看著飛馳而來的保時捷,怔了幾秒,轉(zhuǎn)身就逃:“救不了救不了?。?!” 肖景序:“臥——槽——?” 車速很快,綁匪顯然是想到撞人逃逸,人的速度是不可能快得過車子的,剎那間,戴禮停了下來,轉(zhuǎn)身面對車子,從后褲兜抽出酒瓶,用牙撬開了瓶蓋,咕嚕咕嚕全灌進嘴里,然后將空瓶子在手里掂了幾下,沉聲說:“保車保人?” 陳樺和肖景序似乎預感到他要做什么了—— 陳樺:“保人!” 肖景序崩潰大吼:“保車!” 然而已經(jīng)來不及了,戴禮用力一擲,空酒瓶脫手,由于力度巨大,那酒瓶就像炮彈一樣朝車子的擋風玻璃飛去,只聽“砰”的一聲,擋風玻璃就猛地炸開,碎片四處飛濺,駕駛座的綁匪當場被砸一臉血。 肖景序:我的車…( TДT) “乒呤乓啷”的聲響中,跟著那玻璃一起碎掉的,是他的心。 副駕駛的綁匪見狀,飆了一句臟話,彎腰從包里掏武器,這時戴禮已經(jīng)來到車子旁邊,手放在后座車門門把上,一用力,整個車門被他卸了下來。 肖景序已經(jīng)想哭了。 戴禮扛起被綁得跟蠶蛹一樣的總裁,剛站穩(wěn),下一秒一把刀就從后面捅了過來,他偏頭躲開,刀見就扎進了車座里。 肖景序:……給我的車留個全尸吧o(╥﹏╥)o 戴禮沒有武器,只能扛著肖景序逃跑,綁匪一個拿著刀,一個滿臉血,在后面緊追不舍。 肖景序由于是被扛在肩上的,他的臉就隨著跑步的動作一下一下打在戴禮胸口。 “你……你慢…慢點…”就這么幾個字的功夫,肖景序就連續(xù)撞了八下,差點咬到舌頭,這結(jié)實的胸肌快把他臉砸平了。 戴禮今晚穿著白色工字背,跑久了汗水把背心浸濕,胸前的那兩點就透了出來。 肖景序:…… 他的嘴離那個粉色的小點只有幾厘米的距離,這樣倒著看竟有種十分特別的感覺。 不能碰到,千萬不能碰到! 他在心里告訴自己。 沒想到下一秒戴禮在一個分岔路口急剎車,他一時沒準備好,嘴就“吧唧”一口嘬上了那個點。 兩人皆是一頓:“……” 戴禮:“cao?” 肖景序:“呸呸呸呸呸呸!” 第4章 不等兩人展開探討,后面綁匪追了上來,于是戴禮顛了顛肩膀,將肖景序擺正后繼續(xù)跑。“意外襲胸”的對話被迫截止于“cao”和“呸呸呸”。 不得不說,戴禮的耐力太好了,扛著肖景序跑了八個街區(qū)不帶停的,綁匪追到懷疑人生,扶著電線桿喘粗氣:“你、你等等……休,休息一下不行嘛?” 戴禮哪會等他們,直接把他們引到了警察局門口…… 當綁匪被銬子銬住的時候小腿兒肚都還在打顫,對著警察同志哀求道:“給我口水喝!” 做筆錄時倆綁架犯還恍如隔世般喃喃自語:“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警察忍不住問戴禮:“你把他們怎么了?” “沒什么,帶他們跑了個馬拉松?!?/br> 警察:“……” 幾分鐘后,陳樺終于趕了過來,累的氣喘吁吁,看到他的老板相安無事,立馬塞了名片道戴禮手里,要重金酬謝他,戴禮這個點兒也困了,擺擺手:“不用,人沒事就行?!?/br> 陳樺立馬對他大有改觀,轉(zhuǎn)頭對楊景序說:“肖總,快跟人說謝謝?!?/br> 肖景序被顛了一路,早就胃里翻騰,他也很想道謝,最后一張口,居然哇地一聲吐了出來。 戴禮:“……”嘖,弱爆了。 陳樺:“……”嘖,丟死人了。 . 肖景序在家臥床了兩三天,張嬸很是疑惑,怎么出去一趟變成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失戀的是他。 躺在床上的肖景序每晚都做夢了,夢里出現(xiàn)了戴禮,還有他胸前兩個粉色的小點,他才盯著看了一會兒,對方就兇巴巴地瞪著他說:“你瞅啥!” 直接就把肖景序給嚇醒了,醒來一身汗,黏糊糊的。 他嚴重懷疑自己是不是中邪了,后爬起來沖了個澡,下樓碰到正在準備早飯的張嬸。 張嬸見他黑眼圈這么重,忙問:“你怎么了?” “做噩夢?!毙ぞ靶蛘f,“每晚都做?!?/br> 張嬸驚道:“妖壽啦,在我們老家厚,中邪了要去廟里拜拜的。” 張嬸是閩南人,cao著一口閩南口音,久而久之也把肖氏兩兄弟的口音帶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