糙漢娶夫記_分節(jié)閱讀_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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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干什么?”何二郎戒備道:“若是找他,他已經(jīng)搬走了,我們早就分家了,好的壞的都跟我們無關(guān),你有事要找就找他去,別來家里鬧?!?/br> “我知道你們分家了?!蹦菨h子點頭,“我也不是過來鬧的,我是回我自己家?!?/br> 何二郎懵圈道:“你什么意思?” “聽不明白?”漢子嗤笑了一聲,“就是何大郎把他的房子賣給我了,以后他那間屋子就是我的了,這是房契。” 漢子把房契拍給何 二郎。 其實說是房契,實際上就是一張買賣協(xié)議,雙方各簽了名字。只有一間屋子,何斯上哪整房契去。 何二郎并不識字,只好把契約轉(zhuǎn)手給他的大兒子何棄看。何棄讀過書,肯定是能看懂上面的字的,就解釋給父親聽:“阿爹,這是大伯寫給他的買賣契約,大伯把他住的那間屋子以二百文錢的價格賣給這人?!?/br> 二百文,就是租個地段十分臟亂的房子一年租金也是不夠的。其實嚴格意義上來講,何斯這屋子頂多算個插間,只不過因為住在這里的都是親人,所以不能這么算罷了。 一般情況下而言,這種插間是賣不出去了的,因為后續(xù)麻煩實在太多,誰也不會買。 但是何蔓只要二百文,這個價格就算是租房子也很難租來。但買何斯的插間,花著租房子的價格,到最后還能剩下個屬于自己的房間。這對于這些窮到想盡辦法不擇手段弄錢的閑散懶漢而言,誘惑力實在太大了,不亞于一個豪宅對于身無分文的流浪漢的誘惑力。有對于人而言足夠的利益,就會有人為這利益爭奪。而這間插間對這個閑漢來說就是足夠大的利益。 何二郎的臉扭曲了,“不行,他沒權(quán)利賣這個房子,房子的房契在我手里!” 閑漢冷笑,又從袖子里掏出一張紙來摔在何二郎的臉上,“這是你們當初分家的時候?qū)懡o何大郎的契約,這上面明明白白寫了你們把何大郎分出去了,這間屋子就是分給他的。既然是分給他的個人財產(chǎn),他自然有權(quán)利買賣,現(xiàn)在他就把它賣給我了,這間屋子就是老子的了?!?/br> 這契約還是當初何蔓找人寫的,她怕二叔一家把所有的家產(chǎn)要到手后會不養(yǎng)她的阿奶,再把老人推出來給她們家養(yǎng),所以她和她阿娘找人寫了這份契約,由她出面叫何斯姊弟都挨個簽了字。 也是幸好有當初那份簽了字的契約,今天這插間才能進行買賣。 何二郎還是不敢置信,“這不可能,他們把這間屋子賣了,他們住哪?” 閑漢冷嗤,“這就用不到你管了,是死是活都分家了跟你又有什么關(guān)系。” “讓開!”閑漢一把推開何二郎,繼續(xù)挨個屋門找起來。 眼看著他就要推開自家的房 門,何大姊怕驚到屋里的女兒就嚷道:“那間,那間是何斯的屋子,你不要亂進?!?/br> 閑漢冷笑,“早點說不就結(jié)了?!?/br> 閑漢進了屋子轉(zhuǎn)一圈十分滿意,屋子不大,收拾的很整潔。最重要的是棉被什么的都一應俱全,雖然都很破爛,但最起碼這是棉的,花錢買也得不少錢。哦,對了,當初做交易的人還告訴他,廚房里原來屬于何斯家的那些鍋碗瓢盆現(xiàn)在都是他的了。這也不用買了,反正他就一個人,多的還能拿出去賣,賣一文是一文。 閑漢躺在床上舒服的閉起眼睛呼呼大睡起來。 何二郎在院子氣的直跺腳,嚷著要去找何斯,何大姊也跟著添油加醋道:“家里來了這么個無賴,這日子還怎么過。我家的小娘子還有你娘子可怎么呆,這要是你一時不在家,家里沒個漢子,再被他……” 何二郎一聽更是不找到何斯不行了,就憤怒的出門尋找??墒撬帜睦镉泻嗡挂患胰说淖≈罚篮嗡乖诳易龉ぞ腿タ覇?,可是他哪里能見到青禾和葵武的面,再想鬧,直接被扭送進衙門,被打了幾板子才放出來。 從那以后何二郎何大姊就過在水深火熱之中,那閑漢每日無所事事,除了吃酒就是賭博,整日有人上門催債,罵罵咧咧打鬧不休。而上門來催債的那些人哪有什么好人,一個個也是地痞流氓之流,見到何家的女人,也不管大的小的,言語調(diào)戲,眼神更是直白下流。 何大姊實在害怕,就不讓她女兒過來看她了,后來實在受不了就只能匆匆找個人家嫁出去。那戶漢子是個喪妻的,家里有一個男孩一個女孩,因這兩個孩子,始終對何大姊隔著心,對她很不好。 二人總吵鬧不說,還時常會被那男人摁在身下打。這男人后來又因為一些事情把何大姊給休了,何大姊想回娘家住,可娘家已經(jīng)分了家,何二郎實在受不了那環(huán)境,最后不得不把房子低價賣了,何大姊竟是去無可去,落得無家可歸的下場。 而她的女兒更是凄慘,起初有爺爺奶奶在,不管怎樣還能有口飯吃的,后來爺爺奶奶沒了,竟是連口飯吃都沒有了。只能跟著她阿娘到處租房子過日子,偏生因為她的經(jīng)歷,她 的性情變的更加孤僻古怪,涼薄而自私。以至于稍微好點的漢子都看不上她,次的孬的她又看不上,竟落到嫁不出去的地步。 何二郎一家雖然賣了房子,可有那樣的房戶在,哪個好人家能愿意買,最后不得不賤賣出去,賠了好大一筆錢。 這可真是處心積慮算計自己兄弟,最后算計來算計去都成了一場空。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這些事都是后話了,葵武幫了何家這個忙后,得到想要的結(jié)果也就不再關(guān)注了,青禾更不會在意。 “這就是因果循環(huán)報應不爽?!鼻嗪痰溃骸爸挥袥]本事的人才會鎮(zhèn)日里就知道算計父母兄弟這點東西,有本事的從來都是兄弟姐妹相互扶持一路向上?!?/br> 葵武道:“窩里橫,能有什么本事?!?/br> “也是?!鼻嗪痰溃骸把劭粗辶?,我想請客做東,在葵家酒樓擺上一桌酒宴,請報館里的所有人一起吃一頓。報館那邊大多都是文人,未來可期,也算是結(jié)交下人脈?!?/br> 至于其他作坊里的工人,青禾打算等出了正月,酒樓不那么忙了,再錯開時間,分別請客。 葵武道:“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