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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十年前,他背著昏迷的小余舟走向余帆一樣。 “對不起,阿姨,我?guī)鋈ネ媪?,但是沒照顧好他?!?/br> 當(dāng)時的天也像今天這樣悶熱,余帆也像現(xiàn)在這樣渾身顫抖著,她一把搶走了小余舟,看也沒看吳也一眼,只在轉(zhuǎn)身之前丟下一句:“你們不適合做朋友,請你以后不要來找他了?!?/br> 小吳也后背全是血,有陸余舟的也有自己的,但他一聲沒吭,只是怔怔地看著被mama帶走的陸余舟,耳邊反復(fù)回響著這句話。 他想,如果有可能,他mama一定想甩他一巴掌。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吳也的臉上,余帆痛心又憤怒地看著他。 “對不起,阿姨,是我連累了余舟?!眳且矊㈥懹嘀劢唤o陸行川,陸行川忙將他抱上救護車。他看著陸余舟上了救護車,心里松了一口氣,可是,又升起了另一股幾乎能將他碎成片的悲傷——他想,他們可能再也見不著了。 “你是那個孩子對不對!”一個mama的直覺準(zhǔn)到可怕,她不需要像陸余舟那樣靠辨認(rèn)他身上的印記才認(rèn)出他來,她只是這樣看著他走到面前就能確定。 “是,我是,對不起……” “啪!”又是一巴掌。 余帆這一下打到自己都站不穩(wěn),她崩潰地蹲在地上,抱著頭痛哭起來。 “你滾!永遠(yuǎn)不要再讓我看見你!” 這一巴掌時隔十年還是來了,吳也說不上是難過還是解脫,如果有可能,他希望他mama再打他幾下,這樣他心里可能舒服點。 可他mama再也沒看他一眼。 吳也向余帆還有余尾,以及救護車上的陸行川各說了一聲“對不起”,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這之后他常會帶著深深的后悔想,如果那兩首歌早給了楊怡,是不是就沒有后續(xù)的事了呢? 如果他當(dāng)年沒有一廂情愿地認(rèn)為,只要他能變得足夠優(yōu)秀,就可以繼續(xù)跟余舟做朋友,是不是就沒有再一次的傷害了呢? 如果再次相遇后,他能克制住自己的心,不跟他走在一起,是不是可以相安無事地做一輩子朋友了呢? 可人生沒有這樣多的如果,他的流年終是在如同命運般的夏天中,再次戛然而止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太難了,比預(yù)想中長,我寫了好幾天,久等了。 關(guān)于瑞士軍刀能不能穿透人手,我無從考究,就當(dāng)夸張寫吧。 第49章 涇渭分明 陸余舟睜開眼已是第二天, 腦子昏昏沉沉的, 他對著醫(yī)院VIP病房的天花板看了足有一分鐘, 大腦才將一些混亂的記憶碎片重新整合完畢。 他驀地坐起來, 手下意識撐著床,這時, 來自傷口的痛感鋪天蓋地襲來, 胳膊一軟,他栽倒在了床上。 “cao……” “我的親祖宗, 你別亂動??!”余尾在沙發(fā)上小憩,聽見聲音蹭得跳起來, “有事嗎,傷口有沒有裂開?我去找醫(yī)生進來?!?/br> “沒事尾哥, 你別去!”陸余舟緩了一會兒重新坐起來,他盯著他舅焦急地問, “他呢,吳也人呢?” 昨天陸余舟在救護車上,隱約聽見了吳也的摩托引擎聲,那聲音離他特別遠(yuǎn),并且越來越遠(yuǎn),他分不清是幻覺還是現(xiàn)實, 想掙扎著起來看一眼,卻怎么也起不來,身上像是有巨石壓著。 再后來他徹底昏迷,但那種沉悶感好似始終拉扯著他, 如同靈魂被糾纏著,除了死亡,沒有任何辦法擺脫。 醒來后他心慌得很,他現(xiàn)在急于想見到吳也,來一通電話也好,否則他沒辦法安心。 余尾沉默著抓抓頭發(fā),不知道怎么跟他說。 尾哥的猶豫令陸余舟心里一沉,他手指無疑意識揪著床單,“他,他怎么了,是不是被他們傷了,很嚴(yán)重?進ICU了?沒事我能承受,你快告訴我?。 ?/br> 余尾清了清嗓子,故意板著臉:“不孝順的東西,就不知道問問你媽好不好?” 帆姐?陸余舟的記憶里根本沒出現(xiàn)他媽,他只記得是陸行川抱他上了救護車,因為他聽見陸總說了一句:“爸爸在呢,別怕。” “她也去了?你們叫她去干嘛,是不是受刺激了犯病了?”陸余舟心徹底慌了,如果帆姐昨天在,她肯定對吳也說了什么不理智的話,他聽了一定會難受啊!“你倒是快說啊,你想急死誰!” 陸余舟等不及自己掀開被子下床,他因為身體虛弱眼前一陣陣發(fā)黑,險些一頭栽床下去。 “你別下床啊大哥!仔細(xì)手廢了!”余尾上前扶著外甥,嘆了口長氣。陸行川叫他先別提吳也,可這哪用他提,除非他寶貝兒子失憶,否則哪里瞞得住。 他沒長一張會瞞事的嘴,也憋不住,干脆說了實話,“他走了。” 陸余舟愣住,好半天也沒能把這仨字轉(zhuǎn)化成一個通俗易懂的意思,仿佛尾哥念了一句天書。 “什么他走了?” 余尾這暴脾氣,實在見不得別人這樣,他拖了只凳子過來,一屁股坐下,順便擋住了陸余舟跑出去的路,“吳也走了,沒通知任何人。”他一字一句,看著外甥的眼睛說,“昨天的情況很亂,你mama她……反正吳也走了,我們誰也沒顧上他。后來警察去了洗浴城,我配合著做了簡單的調(diào)查,等一切結(jié)束后,我接到了朗朔的電話,他說吳也回去過樂器室,把銀行卡留下了,但是找不到他人,電話打不通,沒有人知道他去哪,今天上午朗朔告訴我,吳也已經(jīng)辦了退學(xué),就這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