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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在整個圈子里是出了名的心胸狹窄并且睚眥必報,在這之前,賀嶼天雖然沒有見過他的被賀嶼天一拳干倒便結下了梁子。 后來賀嶼天才知道,什么“被壞人剝奪了人身自由”,蘇憐不知天高地厚搞到喬晟頭上,那人比賀嶼天的眼睛毒辣地多,他一看便知道這蘇憐是個什么德行,不過也不拆穿他,只是饒有興味地看著他演。蘇憐的所有伎倆都被拆穿,自己卻渾然不知,還兀自得意自己幸運buff加持,又一次傍上賀少一樣的大款,而且不像賀嶼天那么楞,懂情趣還上道,錢多好坑。 蘇憐的野心在喬晟一次又一次的縱容和喂養(yǎng)中變得膨脹起來,終于有一天把手伸到了喬晟的底線——喬氏的家族企業(yè)。 這一下蘇憐終于在喬晟這里吃了教訓,他從未見過這種陣仗,幾乎要嚇傻了,裝了幾天乖讓看守他的人放松警惕,然后憑借美貌獲得了保姆阿姨的母愛,成功借得手機,哆嗦著給賀嶼天打了電話。 之后的事情賀嶼天再明白不過,因為那一拳,喬晟記恨上他,讓蘇憐再一次接近自己,因為當時他還是一個被自己爹和大哥寵得無法無天的紈绔闊少,蘇憐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就在文件中做了手腳。 可憐他當時被不知名物體糊了眼一樣,輕易信了蘇憐的鬼話,才把自己一大家子搞得那么慘。 賀嶼天下巴摩挲著白饒的發(fā)頂心,嘆了口氣。 白饒仰頭問:“嘆什么氣?” 沒等賀嶼天回答又道:“在想喬晟?” 看賀嶼天微微瞪大了眼看他的模樣,一臉的意想不到,便順嘴解惑道:“你剛剛見到他的時候臉色都變了,我就知道……” 賀嶼天沉默了一下,抿了抿唇:“你就不想知道我是怎么認識他的?” “你想告訴我的時候,自然會說了。” 賀嶼天捏捏白饒的手指尖,想了想,準備實話實說:“這事我不想騙你?!?/br> 白饒乖順地任他捏手指,沒吭聲,只是彎著眼睛抬了下下巴,示意自己洗耳恭聽。 賀嶼天:“其實我是重生來的?!?/br> 白饒:“……?” 白饒臉上的表情看不明顯,但是賀嶼天明顯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你怕不是喝了假酒”這樣的疑惑。 賀嶼天努力一臉認真:“上輩子我和這位喬大少有仇?!?/br> 白饒:“?!?/br> 賀嶼天:“就是醫(yī)院你去瞧我的那一回,我穿越回來了。” 白饒的表情空白一晌:“哥哥,你是不是……沒點花生米?” 賀嶼天:“你信我啊饒饒,這事兒我只跟你一個人說過,連我家老頭子我都沒跟他提過?!?/br> 白饒試探著問:“那上輩子你跟我……怎么樣?” 白饒的眼神里滿是期待,賀嶼天聽到卻愣了愣。 上輩子,沒發(fā)生那件事之前,他和白饒唯一的交集可能就是那段未遂的聯姻了,白饒是真的喜歡他,但他只是老爺子著急讓他早日和蘇憐撇清關系,抓來最合適最貴重的壯丁。 后來,白饒陪伴他走完人生中最痛苦的歷程,這讓他下定決心一定要對恩人好,一定要盡他所能好好照顧他。沒想到重生回來居然照顧到床上去了,也倒算是不違初衷。 當然這樣痛苦的伴著求而不得和生死離別的經歷是萬萬不能跟白饒實話細講的。 賀嶼天笑著道:“上輩子啊,老爺子讓咱倆結婚,我不同意,你就死皮賴臉地貼著我,非要住到我家來,給我當小媳婦?!?/br> 白饒又羞又氣,鉆在男人懷里錘他,好半天才小小聲問:“那后來呢?” “后來我自然是從了,”白饒捶人都不敢用力,生怕把自己弄疼了,賀嶼天勾著笑捏捏他的臉,“這么個小尤物刻意勾引我,任誰都把持不住啊。” 白饒“哼”了一聲,似乎對這個結果表示滿意,輕輕咬住男人在自己臉上作弄的手指尖。 這個發(fā)展倒是合理,因為他早就對賀嶼天垂涎不已,好容易機會送到嘴邊,不可能輕易放棄,如果賀嶼天實在不愿,他崩掉自己辛苦維持的人設來追求男人也是有可能的。 賀嶼天不知道白饒心里在想些什么,但看他嘴角上翹的表情,也知道這人的心情不會差,剛剛在媳婦面前說謊讓他額頭上出了一層薄汗,他才放松下來,卻又聽見懷里人清冽的聲線:“那你跟他親過嗎?” “?”賀嶼天一愣,“誰?” 白饒坐直了身體,審視的目光看著他:“上輩子那個啊,說,你們進行到哪一步了?” 賀嶼天表情逐漸空白。 白饒不依不饒:“跟他舒服還是跟我舒服?” 賀嶼天:…… 作者有話要說: 更 第74章 中午在扶饒食堂成功蹭到了一頓飯, 賀嶼天被白饒拉著去買衣服。 起因是剛剛賀家老爺子致電賀嶼天, 限他今晚飯點之前攜伴侶到賀宅赴宴。 實際上這并不是賀老爺子頭一回發(fā)出這樣的請求,他早就想看看,自家倔脾氣的臭兒子因為愛情伏低做小、無奈折腰的心酸模樣, 但是無一例外地都被賀嶼天給駁回了。 因為當時賀嶼天總覺得還不到時候,也說不清楚是為什么, 反正就沒有同意, 直到今日, 他將自己不為人所知的奇幻經歷一五一十地告訴白饒之后,這才真正感覺他們之間有什么隱秘的東西消融了,所以這次,在白饒微亮的眼神中, 賀嶼天同意了帶媳婦回家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