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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想起來了?!卑尊埢腥淮笪颍眯Φ乜粗R嶼天,這男人說著說著竟然委屈上了,嘴巴可憐兮兮地微微扁著,大有一副“你不哄我我就不跟你好了”的樣子。 賀嶼天補充道:“白色的一大束,你抱在懷里不撒手,特別喜歡,還把它插到花瓶里,準(zhǔn)備養(yǎng)起來呢!還是我偷偷丟掉,重新買了一捧換上了?!?/br> 因為自己是有理的那一方,賀嶼天光明正大地把自己曾經(jīng)干過的壞事理直氣壯地說出來,好像是看和別人搞在一起的渣男一樣看著他。 白饒:“……噗。” 賀嶼天都有小脾氣了:“饒饒,你都不解釋解釋的么?哪個小哥哥送你的?” 白饒親親男人,笑著說:“誰告訴你這花是別人送的了?” 賀嶼天回憶著說:“我當(dāng)時問你說,是別人送你的么,你說……” 白饒微微笑:“我說什么了?” 賀嶼天:“你不是默認了么?” 白饒聳肩,一臉無辜道:“我可沒說話。” 賀嶼天:“……” 白饒捏捏他的大掌:“那個是我想要送給你的,結(jié)果回來看見你要跟我睡上下鋪,就決定懲罰你收不到花花?!?/br> 賀嶼天心口一松,佯裝生氣地咬咬他細嫩的臉頰:“真是個壞家伙?!?/br> 白饒笑著往男人懷里躲。 賀嶼天:“那不行,我還是虧了,饒饒得補償我一束花,我還沒收到過你送的花呢?!?/br> 白饒思考了一下,伸手掐掐賀嶼天腰上的rou,語氣中帶著危險:“你確定?” 賀嶼天仔細想了想:“沒有啊——” 不對,不是還有菊……! “那盒菊花茶也算么?” 白饒嘴角勾了勾:“別拿菊花不當(dāng)花?!?/br> 賀嶼天:“我不管,我還要一個?!?/br> 白饒拎著包從賀嶼天手里搶過車鑰匙,拉著男人的袖口往門外拽:“快走了,你要遲到啦!” 賀嶼天順勢拉住白饒的手:“饒饒,再送我一束啊?!?/br> 白饒看著男人豁出去搖著自己手臂撒嬌的模樣,頓了頓:“哥哥,你包袱掉了?!?/br> 賀嶼天一怔,他看了看正在賣萌撒嬌軟磨硬泡的自己,猛然想起—— 他不是立志要當(dāng)大猛攻的么?! 這么娘是怎么回事! 他瞬間撒開抓著白饒手腕的手,長臂一伸勾住白饒的腰,將人撈在自己懷里,低沉著嗓音邪魅狂狷道:“送你老公一束。” 白饒被他圈在胸膛前,被霸道地捏著下巴,被迫直視男人深邃的雙眸。 實際上他對這樣親密的接觸十分喜歡,男人的氣息完完全全地包裹住他的感覺,讓白饒幾乎止不住地腿軟。 可是現(xiàn)在……男人簡直蘇炸了,可在白饒看來,不知為何總有一種古早瑪麗蘇的即視感,雖然一樣讓人心動,但也會讓他忍不?。骸啊??!?/br> 賀嶼天皺眉,問:“你噗啥?” 白饒眨眨眼,用力抿住失去控制瘋狂上揚的嘴角。 噗你咋地? 他“咳”了一下,拉著賀嶼天的手往門口走:“送花什么的……看你表現(xiàn)?!?/br> 賀嶼天有點不好的預(yù)感,他追問了一句:“什么表現(xiàn)?” 白饒伸出食指懟了懟男人的胸膛:“別裝傻,當(dāng)然是床上表現(xiàn)啊?!?/br> 賀嶼天:“……” 不是,哪里就“當(dāng)然”了? 別人情侶說“看你表現(xiàn)”的時候,不都是看男朋友夠不夠體貼,能不能逗人開心,會不會出手大方么?!這種純潔的互動,怎么到咱了們這兒就變成少兒不宜了呢? 最終還是白饒開車把人送到學(xué)校門口,賀嶼天抱住白饒的腦袋,狠狠地給了一個goodbye kiss,然后立刻打開車門,給白饒一個決絕的背影。 白饒笑著開窗,沖賀嶼天招招手,示意他過來:“怎么了這是?” 賀嶼天這次到時很誠實:“我怕咱們再膩歪一會兒,我就不想去上課了?!敝幌牒湍銖P混在一起。 白饒想了想,認真道:“那倒也是?!?/br> 他揪著賀嶼天的領(lǐng)口,將人拉下來,親了一通,然后悄悄對他說:“告訴哥哥一個秘密?!?/br> 賀嶼天摸摸自己的嘴唇:“嗯?” 白饒貼著賀嶼天的耳朵:“其實我給你送花,除了那假菊花之外,還有一次?!?/br> 不等賀嶼天反應(yīng)過來,白饒松開他,示意他靠邊站,然后啟動了引擎。 賀嶼天看著毫不留情遠去的車背影,苦思冥想。 兩次么? 他怎么不記得? 除了假菊花……饒饒什么時候給自己送過假菊花? 不對…… 賀嶼天一邊走一邊想。 除了假菊花以外,還有一次,說明那一次送的是真菊…… !??! 賀嶼天猛地扭頭,看向白饒驅(qū)車離開的方向,一張臉羞地通紅。 第72章 賀嶼天拄著頭, 百無聊賴地聽著講臺上的中年男子拖著長音講課, 心里沉悶苦惱且毫無波動。 他現(xiàn)在十分想念那段,當(dāng)初和白饒一起沉浸在學(xué)習(xí)的海洋的美好時光。那時他是多么的快活,以至于他以為自己洗心革面愛上了學(xué)習(xí), 但現(xiàn)在看來……他只是愛上了和白饒這個漂亮的小妖精一起遨游學(xué)海,而不是枯坐在這里, 對著對面這張平平無奇的臉發(fā)呆。作為一個資深紈绔, 在書本的海洋中遨游這么長時間已經(jīng)是極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