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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嶼天眼睛有點(diǎn)紅,他低下頭,掩住滾動的喉結(jié)。 白饒看著賀嶼天的反應(yīng),嘴角勾了勾。 這樣粗糙拙劣的偽裝,他一眼就能看穿男人心里真正的想法。 論如何偽裝成正經(jīng)人,自己可是賀嶼天的前輩,他的反應(yīng)可逃不過自己的眼睛。 白饒捏著賀嶼天的手腕,又吃了一口,賀嶼天手中的包子只剩下一點(diǎn)點(diǎn)。 “怎么一直在看我,”白饒一邊說,一邊握著賀嶼天另一只空閑的手,讓他觸碰自己的臉頰:“是不是想摸?” 不用客氣,此場地免費(fèi)為你開放,并且永遠(yuǎn)歡迎下次光臨。 賀嶼天有點(diǎn)不好意思,想要反駁白饒的話,但是他確實(shí)動了心思,便順從著白饒的牽引撫摸到他的臉頰。 白饒的皮膚極好,又白又嫩,還滑滑的,他吃著東西,臉頰被撐起,還一動一動的,讓賀嶼天有一種錯覺,覺得他并不是在咀嚼,而是在含住什么吸吮。 賀嶼天的臉頰有點(diǎn)燒。 白饒問他:“喜歡么?” “喜、喜歡?!?/br> 白饒撒開手,臉頰在男人的手心里蹭了蹭:“我允許你多摸一會兒,等會兒記得發(fā)表五百字的摸后感。” 好像一只高冷的貓咪忽然蹭著主人的褲腳撒嬌一樣,賀嶼天忽然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他大著膽子撫摸著白饒的臉,見白饒沒有反對,拇指不安分地蹭到他的嘴唇。 白饒這時已經(jīng)吃完了,見男人揉弄他的唇瓣,忽的眼神一暗,張嘴咬住指尖。 “……饒饒?” “懲罰?!?/br> 是懲罰么?可是他明顯感覺到被濕潤舌尖略過的痕跡。 不過白饒說什么就是什么,賀嶼天老老實(shí)實(shí)將手縮回去。 白饒?zhí)а劭此?,眼神中明顯寫著幾個字:“你的摸后感呢?” 賀嶼天想了想道:“我表達(dá)能力不太好?!?/br> 所以,說好的彩虹屁就泡湯了唄? 白饒冷靜地直視他,眼神里帶著控訴。 賀嶼天接著問:“我能用行動表達(dá)么?” 白饒毫不猶豫地頷首,表示準(zhǔn)許cao作。 下一秒臉頰便落下一個溫柔的吻,帶著“么”的一聲輕響。 白饒?zhí)а劭促R嶼天時,他已經(jīng)直起身來,回歸原位。 “我的感想就是,” 賀嶼天眨眨眼,理直氣壯地對視白饒的雙眸,“很想親?!?/br> 賀嶼天表現(xiàn)地一臉無辜,像是一個慣犯,白饒便也假裝沒有看到他不安地蜷動的小指頭,和逐漸泛起害羞紅的耳垂。 “這樣啊,”白饒想了想,一臉正經(jīng)道,“那你還有一個摸后感需要上交?!?/br> 還有一個? 賀嶼天瞬間想起剛剛被他拇指揉弄地紅潤的嘴唇。 白饒的意思是…… !??! 他這是在索吻么? 賀嶼天試探著低下頭,快速而精準(zhǔn)地啄吻在白饒嘴上。 又是這種小雞啄米似的輕吻,幼稚死了,白饒伸出舌尖舔舔嘴唇,看向一臉期待的賀嶼天。 白饒眼中一閃而逝的笑意,讓賀嶼天確定了自己的猜想。 …… 一吻終了,賀嶼天趴在白饒腿上,雙臂疊放墊在腦后,側(cè)著頭看他吃飯。 白饒的嘴唇有點(diǎn)紅腫,可能是不太舒服的緣故,吃飯的時候總是忍不住□□嘴唇,將唇瓣弄得更加光滑,吸引人的目光。 賀嶼天的指尖放在身后,半個指節(jié)濕漉漉的。 剛剛白饒就著自己的手將剩下的一點(diǎn)包子角兒吃下,然后說自己手上沾了油,他這個受益人需要幫助清理一下。 之后自己的手指就變成這樣了。 賀嶼天的手指被來回含弄,輕挑摩挲,他被弄得火起,在白饒帶了笑意的目光下,又把人抱著摁在懷里,狠狠親了一頓。 不知為何,賀嶼天總覺得白饒的目光中帶了點(diǎn)得逞的味道。 白饒看著賀嶼天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自己的樣子,心里笑了笑,用勺子舀了一勺粥喂給他:“張嘴,啊——” 賀嶼天覺得白饒這樣子有點(diǎn)像帶小孩兒,不過他也配合地張開嘴:“啊?!?/br> 期待的投喂卻沒有到來,白饒含著勺子吃的一本滿足。 賀嶼天裝作委屈:“饒饒,你搶我的粥吃?!?/br> 白饒攪了攪手里香濃的粥道:“自己動手,豐衣足食?!?/br> 他的話里帶著些意味深長。 “真的?” “當(dāng)然……唔,輕一些,你做什么!” “饒饒,這不是你教我的么?自己動手,豐衣足食?!?/br> “……” 竟然聽懂了。 有長進(jìn)。 吃完了飯,兩人并排靠坐在床頭,白饒明顯發(fā)覺賀嶼天有一些欲言又止。 賀嶼天的手揣在兜里,明顯是摩挲著什么東西,一會兒瞟一眼自己,被自己抓包之后,立刻若無其事地轉(zhuǎn)頭,但側(cè)臉會紅一層,不過一會兒,他又開始偷看自己。 綜上所述,這男人心里藏著事兒,這件事讓他很害羞,并且應(yīng)該跟自己有關(guān)。 白饒看了一眼他兜里的手。 那手里明顯拿著什么,不安分地?fù)v鼓著。 由此可得,男人手心里握著的東西,恐怕是要送給自己的,但是他又不好意思,不知道怎么開口。 是什么東西呢?竟然讓這個男人害羞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