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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這么渴望得到他,也有一個能快速得到他的方法,為什么還不行動呢? 白饒雖然為人冷淡,但是這并不代表情商低,實際上,作為一家公司的總裁,他早就練就一顆七竅玲瓏心,如果他想,他可以把每個人的想法摸得透透的。 但賀嶼天這個……他饒是想破了腦袋,傷透了腦筋也想不明白。 白饒將手機揣進兜里,站起身:“我去趟洗手間?!?/br> 賀嶼天點了點頭,目送著他的背影,直到他轉(zhuǎn)過拐角,看不見了為止。 賀嶼天瞇了瞇眼睛,站起身,嘴角勾著的笑緩緩落了下來。 他看著蘇憐巴巴地湊上來:“賀哥哥,你要去哪——” 賀嶼天抿著唇一聲不吭,抬腿一腳狠狠踹過去,下足了力道。 接受了賀嶼天慫包人設(shè)的蘇憐壓根沒防備,猝不及防地被踹在腹部,臉色瞬間一白,他被力道沖擊著倒向自己的座椅,將椅子壓倒在地。 餐具被這劇烈的動作帶倒,上面的湯湯水水灑了他一身,瓷片和玻璃砸在地上,又濺到他身上。 這“嘩啦”一聲巨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喧雜吵鬧的室內(nèi)一靜,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過來,看得蘇憐恨不得原地消失。 他是最好面子的,靠別人羨慕嫉妒的目光續(xù)命,而現(xiàn)在,他豈可用狼狽形容。他這輩子都沒有過這么丟臉的時刻。 不知是椅子腿還是什么棱角正好硌在他腰間,劇烈的疼痛蔓延開來,疼的他半天喘不過氣來。 賀嶼天走上前去,一腳踩在他肚子上,冷道:“你不是喜歡蹭么,對著椅子蹭?!?/br> 蘇憐又驚又怕,他從來沒有聽過賀嶼天用這種語氣說話,冷的能凍死人,他帶來的氣場如有實質(zhì),壓的自己幾乎不能呼吸。 “不……” “蹭!你不是喜歡發(fā)情么,你不是手段高超么?什么時候把椅子弄舒服了,你什么時候起來?!?/br> 賀嶼天腳下用力,蘇憐臉上白地嚇人,整個人嚇得抖如篩糠。他屈辱地移動小腿,在椅子腿上下摩擦,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下。 賀嶼天附身壓近,胳膊隨意靠在腿上,勾起一邊嘴唇,顯得邪性極了,惡意也毫不掩飾:“養(yǎng)魚塘養(yǎng)到我媳婦身上了?你還真是天不怕地不怕,誰的人都敢染指。” 蘇憐顯然怕極了,他不過是個從小就依靠外貌,依靠別人偏愛長大的,什么時候被人這么對待過。 就算捅了婁子,喜歡他的人不會怪罪,不喜歡他的人,因為顧及那些護著他的,也發(fā)作不起來。 說地簡單點,其實就是仗著長相胡作非為,沒人管過罷了。 蘇憐沒見過這樣的陣仗,他恨不得現(xiàn)在的時光趕緊飛逝掉,或者直接穿越到明天,趕緊讓他逃脫這種場面,他一秒也受不住了。 他聲音哽咽著,拼命掉眼淚:“對不起,對不起賀哥哥,我錯了,我錯了……” 他是真的很后悔,后悔沒有聽姚遙的勸告,趕緊溜號,后悔舉辦這次聚餐,好處沒撈著,卻被揍了一頓,在他曾經(jīng)看不起的人們面前,丟了個大臉。 賀嶼天皺皺眉,從鼻子里哼了一聲,看了一眼時間,估摸著白饒快回來了,松開腳:“滾?!?/br> 蘇憐連滾帶爬地站起來,結(jié)果因為倒在椅子上的姿勢問題,和他軟地像面條似的雙腿,實在無法行動。 他抬著頭向身邊同學(xué)求助,大家紛紛轉(zhuǎn)過頭,畢竟他仗著身后人們豪橫的時候,把不少人得罪了個徹底。 剛剛那個不懂拒絕的同學(xué)見他實在過于凄慘,看了一下賀嶼天的臉色,見他不反對,便伸手將蘇憐拉了起來。 蘇憐自知丟臉,起身就想往門外跑,聽見身后一聲不帶感情的“椅子”,又慌慌張張地跑回來,把椅子扶正,才掩面跑了出去。 因為賀嶼天的發(fā)怒沒人敢說話,又靜了兩秒,一個男生吼道:“賀哥牛逼!” 估計是一個沒有被納入后宮的。 隨著他的開頭,大家的神經(jīng)開始放松下來,大快人心的感覺涌上心頭,紛紛笑著調(diào)侃賀嶼天。 賀嶼天彈彈衣服,迎合著他們做了一個低調(diào)的手勢,坐回椅子上拿出一直在震動的手機。 是那個戀愛顧問,不知有什么急事兒,一口氣給他發(fā)了一串消息刷屏。 你天哥:不好意思,剛剛在處理事情。 不知名情感顧問:是關(guān)于追求心上人的事么? 你天哥:不是,收拾了個人。 你天哥:不提這事兒,晦氣。 不知名情感顧問:收拾?我還以為先生是個純沙雕,沒想到還有這么厲害的一面。 對方可能是沒看見他的上一條信息,手快地發(fā)出這條,然后又迅速撤回了。 不過就是撤回,賀嶼天也把內(nèi)容看得一清二楚。 白饒在洗手池旁,抬頭一看,正瞥見那滿身狼狽急竄出去的身影,瞬間明白過來他收拾了誰。 但也因此不由得心生詫異。 蘇憐多次纏鬧挑釁,賀嶼天都沒有發(fā)作,今天為什么…… 他忽然想起餐桌上,他瞥見蘇憐的腿腳蠢蠢欲動,他一眼就看破這人打的什么主意,便默默舒展了腿攔在中間,誰知不小心碰到了賀嶼天,然后男人低下頭,看見—— 所以說,今天蘇憐挨打,是因為……他? 賀嶼天以為蘇憐要NTR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