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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嶼天睡著的時候很安穩(wěn),褪掉了傻乎乎的氣質(zhì),顯得俊俏迷人, 又有一種不知世事的孩子氣,非常招人喜歡。 白饒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撥弄男人的睫毛, 忽然看見他的手機(jī)閃著亮光, 拿來一看, 是一個好友申請。 他悄悄看了正在熟睡的男人一眼,嘗試著推開鎖屏,手機(jī)竟然被打開了。 賀嶼天這個傻憨憨, 手機(jī)居然連密碼都沒有! 跳出來的是那個好友申請頁面, 上面寫著:“賀哥哥,你怎么把人家拉黑了啊,難道我們連朋友都做不成嗎?” 這個語氣很熟悉, 白饒眼前瞬間跳出一張可愛的臉,嘴巴嘟嘟的,腦袋頂上扎個亞麻色小揪揪。 白饒雖然和蘇憐只見過一面,但是對方的行為深刻地印在了他的腦海中。 他盯著著“拉黑”兩個字看了好一會兒,又看了看睡在自己身邊的男人,眸中閃過一絲亮光。 白饒攥著手機(jī),俯身親了親男人的鼻尖,蜻蜓點(diǎn)水一般,若有若無,甚至都沒能換來熟睡中的男人的一下皺眉。 他顯然開心極了,輕手輕腳地鉆回男人懷里,腦袋一拱一拱的,埋在他胸前無聲地笑。 看來賀嶼天是真的下定決心,要跟這個人斷絕關(guān)系。 蘇憐這個巨大的威脅就要消失了,他和賀嶼天現(xiàn)在處于同居狀態(tài),而且還是理直氣壯的未婚夫夫關(guān)系,再加上賀嶼天最近對他微妙的軟化態(tài)度——這個男人,一定會是他的。 白饒獨(dú)自傻樂了好一會兒,才想起手里還握著男人的手機(jī),他剛想偷偷放回原處,一個電話猝不及防地打來,手機(jī)嗡嗡地震顫著,把白饒嚇了一個激靈。 來電顯示是陌生號碼。 白饒想了想,還是接了。 電話那頭傳來男孩子拉長了的聲音:“賀哥哥,小憐發(fā)燒了,好難受啊。賀哥哥,小憐知道錯了,你來看看人家吧?!?/br> 男孩子的聲音顯得有氣無力的,聽上去好像確實(shí)是生病了,但是一點(diǎn)也沒有病懨懨的感覺,反而軟糯糯的,像是在撒嬌訴苦,聽上去很讓人心疼。 白饒愣了愣:“病了?” 電話那頭明顯頓了一下,聲音尖起來:“你是誰?為什么拿賀哥哥的手機(jī)?!” 中氣十足,惱怒得很,和剛剛軟綿綿的聲音判若兩人。 白饒捻了捻指尖,這哪是生病了,這種體力,拎著酒瓶子打兩場架都不成問題。 白饒明知故問:“你是?” “我是賀哥哥的男朋友!” 男朋友? 若不是親眼目睹賀嶼天如何厭惡蘇憐、又知道了對方已經(jīng)被拉黑的事實(shí),就這樣大言不慚的稱呼、理直氣壯的音量,他估計都要信了。 白饒看了看睡得正香、一無所知的賀嶼天,聲音不緊不慢的:“被拉黑了的男朋友?” “我聽出來了,你是那個什么饒?”蘇憐幾乎氣急敗壞,他的聲音愈發(fā)的尖利:“混蛋!你讓賀哥哥接電話!賀哥哥不會喜歡你的!我勸你不要癡心妄想!” “他可能沒工夫,賀嶼天昨天睡得晚,在我懷里睡得正香。” “你!” 白饒沒等他說完,便掛了電話。 他舔舔嘴唇,按了按胸口,感覺到他的心臟跳得極快。 他在這段感情里,從來都是小心翼翼的,這一次,不知是什么增加了他的膽量,讓他竟這樣口出狂言。 白饒低頭,有些愣愣地盯著手機(jī),眼看著電話的頁面消失,露出一個帖子的頁面,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 白饒瞇了瞇眼,他忽然感覺這個帖子有點(diǎn)眼熟。 他伸出手指往下劃了滑了滑,沒等他回想起來這個是什么帖子,只聽身邊人“哼唧”一下,白饒連忙將手機(jī)塞在枕頭底下,裝作什么也沒發(fā)生的樣子。 賀嶼天一睜眼便看見白饒的腰,掩在睡衣底下,隨著他的動作若隱若現(xiàn),白的讓人移不開眼。 頭頂上冷冷清清的聲音傳來:“醒了?” 賀嶼天一怔,翻了個身,正面朝上躺著,睜著眼,和坐著的白饒遠(yuǎn)距離臉對臉觀望。 白饒低頭看他,碎發(fā)因?yàn)榈匦囊Φ木壒薯樦橆a邊垂落,可能因?yàn)榇诡^姿勢的原因,白饒的嘴角看上去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今天還是去公司?” 白饒:“嗯?!?/br> 其實(shí)也不是非得去公司。他以前天天往公司跑是因?yàn)榧依锾淝?,除了在公司辦公,他想不到自己還想要干什么,索性在公司安了家。 現(xiàn)在他不是一個人了,在家和公司都一樣。 賀嶼天摸了手機(jī)看了看:“今兒是禮拜天啊,你們霸道總裁過得日子真艱難,365天全年無休?!?/br> 白饒勾勾嘴唇,沒有說話。 賀嶼天劃開手機(jī),第一眼便看見自己昨天晚上逛的那個帖子,下意識看了一眼白饒,見他沒注意到,便趕緊關(guān)掉了頁面。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反正直覺上,他不想讓白饒看見這么個帖子。 白饒垂著眼,回想了一下自己剛剛瞥到的那個黃色小狗狗頭像,掩在被下的手指捏了捏。 他想起來這個帖子為什么這么眼熟了……這個世界真小,互聯(lián)網(wǎng)也小的不可思議。 不過白饒也不是很擔(dān)心,他幾乎能肯定,賀嶼天根本想不到這個帖子是他發(fā)的,所以自己在神經(jīng)極粗的賀二少面前,絕對不會掉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