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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問秘書,秘書道:“白總沒跟我說,但是他上班時間從不因為私事出去,我猜可能是有事要辦吧,要不先生給白總打個電話?” 賀嶼天攥了攥手機,心道還是拉倒吧,別耽誤人家工作。 他抿著嘴唇坐在沙發(fā)上,被秘書客客氣氣地招待著,心里嘆了一口氣。 罷了,老老實實擱這兒等著吧。 秘書問他想喝什么,賀嶼天道:“不用了,渴了我自己倒就成?!?/br> 秘書心里了然,但還是倒了杯水,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 賀嶼天一個人坐在白饒的辦公室里,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水。 昨天他倉皇逃出這間辦公室,徒留白饒一個人在這里,現(xiàn)在在同一個地方孤零零地等白饒,這恐怕就是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吧。 昨天差不多也是這個點,白饒就在里面的休息室里,閉著雙眼,安安靜靜地睡覺,睫毛像小蒲扇一樣,灑下淡淡的陰影,薄唇輕抿,臉頰因為睡覺而泛著薄紅,讓人難以移開視線。 那時候他還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對白總傾心,整個人懵懵懂懂的,心跳快了臉紅了只是覺得尷尬難堪,但現(xiàn)在回想起來,他恨不得穿越到昨天,站在睡著的白總前,就坐在他床邊,一次性看個夠才好。 無妨。賀嶼天安慰自己,畢竟來日方長。 他坐在沙發(fā)上一邊喝水一邊等白總,耐心達到史上最高峰。 畢竟如果是以前,他絕對不會這么認真地等一個人,連手機都沒有心情玩,只是專注地等待他的歸來。而且也沒人有膽子讓脾氣炸的賀二少等著,那不是欠修理么。 但是賀嶼天的水都喝完了,卻還沒見到他想見的人。 時間悄悄流逝,賀嶼天的心漸漸平靜下來,因為激動而隱隱泛涼的指尖回暖了,他起身給自己倒了杯水,神使鬼差地往里面丟了兩朵菊花,等到回到沙發(fā)上,抿了一口,嘴唇碰到菊花精致的花瓣時,才猛然反應(yīng)過來。 賀嶼天的手一抖,少許花茶水撒了出來,臉上一片通紅。 賀嶼天一邊擦身上的水,一邊盯著茶幾上的白玫瑰,心里吶喊:“純潔!一定要純潔!快別想了住腦!” 但頭腦的遐想誰能控制得???賀嶼天只能和那杯肇事者·菊花茶保持距離,他背著手,端莊地走到辦公室的落地窗前,平靜地往下望。 看著川流不息的車輛,清空自己亂七八糟的頭腦。 作者有話要說: 大概還有一更?但是會很晚,大家可以明天醒來在被窩里看⊙v⊙ 晚安哦 第36章 高樓之下車水馬龍, 賀嶼天俯視著一個個渺小的人腦袋, 努力放空自己。 忽然一個人腦袋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白西裝,金眼鏡,身形和發(fā)型都很眼熟, 坐在咖啡廳里,和對面的人聊著天。 賀嶼天瞇著眼睛瞅了瞅, 他怎么感覺那個人這么像白總? 他趕緊打開手機攝像頭, 放大仔細看了看——居然真的是白總! 不是說好是辦公去了嗎?!怎么在咖啡廳? 而且他對面那小子——那不是上次在公寓樓下遇見的那個抱著籃球的家伙嗎?臭不要臉自稱是饒饒竹馬的那位! 當(dāng)時他就感覺這小子心思不純, 沒想到這人還真想挖他墻角! 不,不是想,人家已經(jīng)有所行動了! 這下賀嶼天是徹底坐不住了,他大步走出辦公室, 想了想又這回去把花束拿上,急匆匆地走出辦公樓的大門。 …… 白饒被許念偷偷摸摸地拽住的時候,內(nèi)心是懵逼的。 許念看見他似乎很激動, 拽著他就在大街上侃。 白饒見他似乎說來話長, 兩人就在咖啡店里落了座。 許念還在天南地北地扯閑天, 白饒打斷他道:“直入主題就行。” 許念“嘿嘿”一笑,停止寒暄的流程,臉出乎意料地有點紅。 白饒有點詫異, 許念這個人, 從小就性子直,一根筋,從來不知道什么是害羞。他的這個反應(yīng)倒是讓白饒有了些興趣。 許念撓撓后腦勺:“其實吧, 我想讓你給我牽個線?!?/br> 牽個線? 當(dāng)紅……郎? 小時候分開后,在公寓樓下那回,他和許念是第一次見面,這么多年不見,都不知道對方的交際圈子長什么模樣,連個共同認識的人都沒有,怎么牽線? 不對。 白饒神色一凜,賀嶼天不就是他們共同認識的人嗎? 白饒仔細回想了一下當(dāng)時的情景,他們互相問了好,也知道了對方的姓名,甚至還握了手……賀二少相貌那樣出色,渾身氣質(zhì)斐然,自己見了都心動,保不齊…… 白饒心沉下來,面上不動聲色,桌子下的手握成拳,抬抬下巴示意他繼續(xù)。 許念紅著臉:“那個人我也不熟悉,只是說了兩句話,我就對他……有點感覺,這幾天心里老想著他,覺也睡不好,饒饒你看,能不能幫幫我……嗯?” 白饒的指尖一片冰涼,他臉色徹底沉下來,但是由于常年沒什么表情,許念的神經(jīng)又粗,就沒人注意到。 白饒喝了口咖啡,冷靜地問:“那個人我認識?” 許念道:“你認識啊,從你家出來的你能不認識么,你幫幫我嘛,就一個電話的事兒唄,我這兒有——” 白饒眼神像結(jié)了冰,冷聲道:“你應(yīng)該知道他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