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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是真正討這個男人喜歡的類型,嬌氣的一小只,才會讓男人忍不住生出保護欲,把你摟在懷里。 白饒心里泛酸,他伸出指尖,避開貓咪的腦袋和爪子,摸了摸它背上的毛。 有的人,外表光鮮,活得還不如一只貓。 “很可愛,怎么想起來買貓?” 賀嶼天笑道:“哪是買的,我走在路上被它碰瓷,這小東西賴著我不走,索性就抱回來了?!?/br> 白饒這才想起了傳說中賀嶼天神奇的吸貓體質(zhì)。 這個消息是他和商業(yè)伙伴酒桌上閑聊時套出來的,說是賀家二公子特別招小動物喜歡,尤其是貓,走在路上撿貓是經(jīng)常的事兒。就因為這個,他隨身帶著火腿腸,就怕哪天被貓碰瓷了應(yīng)付不了。 白饒當(dāng)初覺得不可信,但今天看來,這種事兒也許是真的。 不愧是他喜歡的人,這些動物們倒是有眼光。 賀嶼天看著白總勾起的嘴角,心里松了口氣,將哄人工具·白團子小心放在一邊,看它睡得沒心沒肺,又用自己的風(fēng)衣蓋了蓋。 白饒問他:“賀二少吃了嗎?” 實際上白饒只是沒話找話,天都暗了,這個點,賀二少早就解決了晚飯問題。 賀嶼天如實搖頭,按照他爹教他的經(jīng)驗賣慘:“沒呢,白總我現(xiàn)在饑腸轆轆的,都快餓死了,你給我做點吃的吧?!?/br> 白饒詫異了一下,趕緊起身往廚房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晚飯點很久了,男人肯定餓壞了,“想吃點什么?吃不吃拌面?還是做些菜?” 賀嶼天反問他:“白總,你吃了沒?” “……吃了點?!?/br> “那就熬點粥吧,”賀嶼天在白總身后抬腳跟上去,“你胃不好,晚上應(yīng)該吃點粥,這樣好消化,菜就吃早上剩下的涼菜就成。” 今晚沒有按時吃飯,白饒的胃其實一直都在隱隱作痛,但是這種疼痛對于他來說,已經(jīng)是家常便飯了,他習(xí)以為常,根本不值一提。 但不知為何,賀嶼天此話一出,就好像解開了什么封印,疼痛變得分外清晰,一下下刺激著他的神經(jīng),幾乎難以忍受。 白饒沉默地熬上粥,又揀了些蔬菜,準(zhǔn)備炒一個簡單的家常。 賀嶼天在一旁陪著,靠著門看白饒忙碌,看他將各種菜和調(diào)料備齊,弄得井井有條。 他的側(cè)臉一如既往地好看,只不過在燈光下顯得愈發(fā)的白。 賀嶼天盯著看了一會,眉頭一皺,走上去捧著白總的臉讓他抬起頭。 白饒被賀嶼天突如其來的親密動作嚇了一跳,切菜的手一抖,險些甩了刀。 白饒的臉色確實不好看,有一種虛弱的蒼白,他的臉特別涼,尤其是額頭,竟然還有些冷汗。 賀嶼天嚇了一跳:“你是不是不舒服?疼成這樣,怎么不告訴我?” 白饒頭一回被心上人捧臉,男人溫?zé)岬恼菩馁N著他的臉頰,強迫自己和他對視,帶著一種霸道的溫柔。兩人距離很近,白饒腿有些軟,他后腰靠著流理臺,雙手抓著賀嶼天腰間的衣服,幾乎站立不穩(wěn)。 向來從容不迫的白總第一次結(jié)結(jié)巴巴:“我、我沒有。” 賀嶼天信他個鬼:“胃疼是不是?你是不是壓根就沒吃晚飯?中午吃得跟貓一樣多,然后硬生生餓到現(xiàn)在?” 白饒被賀二少的逼視弄得沒由來有點羞愧,他斂下眼睛,不敢跟嚴厲的福爾摩·賀嶼天對視。 賀嶼天并不放過他:“有多疼?” 白饒小小聲:“也不是很……” “我聽實話?!?/br> “……很疼的?!?/br> 賀嶼天嘆了口氣,彎下腰一把將人抱起,白饒嚇了一跳,下意識摟住男人的脖子,心里怦怦直跳,嘴里卻口是心非:“別——” “你老實點,”賀嶼天道,“不愛惜自己身體的人沒有權(quán)利反抗?!?/br> 白饒依言老老實實地窩在賀嶼天懷里,腦袋輕輕靠著,大長腿一動不動,乖巧極了。 男人強硬的樣子帥氣又霸道,像偶像劇里的男主角,讓他有一種被寵愛的感覺。 他的心仿佛被融化了似的,軟軟地成了一灘春水, 他剛剛還一個人坐在沙發(fā)里,羨慕能在男人懷里安家的貓咪,沒想到,還不到十分鐘,他便如愿以償。 他從沒想過,居然這么快。 白饒悄悄抬眼看男人的下頜線,他的線條很硬,帶著很強的男人味兒。他被男人抱著,順勢把臉埋進男人肩窩,耳尖偷偷紅了。 這恐怕就是,因禍得福吧。 因為上鋪不方便,白饒被放在賀嶼天自己的床上,光明正大地枕著賀嶼天的枕頭,蓋著賀嶼天的被子,賀嶼天出去倒水的時候還給他壓了壓被角,讓他蓋緊一些。 白饒克制地壓著嘴角,也不知自己在想什么,他腦袋里似乎一片雜亂,又像是一片空白,他只覺得自己超開心,整個人開心地咕嚕咕嚕冒泡泡。 不一會兒賀嶼天就回來了,手里端著一杯水,一只手臂攬著白饒的后背,讓他坐起來,然后把水杯交給他。 白總接過杯子,抿著唇小口小口地喝。 “喝完了就乖乖躺下,我去給你買一些藥,一會兒就回來?!?/br> “別去,”白饒攔住他,淡淡道,“我上衣口袋里有藥的?!?/br> 賀嶼天在衣架上找到了白饒的外套,果然從里面摸出一小瓶藥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