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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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涼了。 等第二天,不光是陶舉人緩過來了,圣上也緩過來了。于是,圣上召見了三皇子,在御書房里把他罵成了臭狗頭,還勒令他重回御學(xué)念書。 三皇子嚇得面無人色,噗通一下癱坐在了地上。 挨罵沒啥的,他從小到大不知道被罵了多少回。挨打更是無所謂的,行刑太監(jiān)哪里敢對他下重手?每次都是看著嚴重,實則屁事兒沒有。再說了,每次挨打之后,太醫(yī)院都會忙翻天,他還能得到太后、皇后的憐惜,日子不要太舒服。 但是! 重回御學(xué)到底是什么鬼??! 他都二十多歲了,為什么還要重回御學(xué)啊? 這種消息是瞞不住的,也沒必要隱瞞,反正過了一天后,勛貴圈子就都知道了。知道圣上一怒之下,將三皇子塞回到了御學(xué)里。再一打聽出了什么事兒,前頭擾亂考場的事情也就清楚了。 前后一聯(lián)系,就感覺吧,陶舉人真是個人才,輕而易舉的就把人家叱咤南陵郡的三皇子給搞涼了。 消息傳到了永平王府,隨后又傳到了人在老魏家的楊冬燕耳中。 知道消息時,楊冬燕正忙著心疼她家豬寶寶呢。 事實證明,寺廟還是很管用的,沒見小楊氏母女仨人只待在小半個月,就已經(jīng)明顯消瘦了嗎?當然,主要還是因為她們本身就顯胖,一下子瘦了,就特別顯眼。 反正劉侾過來傳消息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他奶摟著一個圓滾滾的胖姑娘,心肝寶啊rou的亂喊著,還一副心疼到了極點的模樣。 劉侾再度陷入了自我懷疑之中。 要知道,他已經(jīng)接受了自己不再是老太太最心愛的孫子這個事實,也對魏承嗣算是心服口服了,畢竟甭管外人怎么說魏承嗣的才華也就平平……假如十三歲就考上舉人算是才華平平,那他豈不是比豬還蠢? 侮辱誰呢! 但接受了魏承嗣并不代表他就要接受別人,反正就他奶懷里摟著的胖姑娘,劉侾左看右看不如自己。 “你來干啥呢?”楊冬燕當然是看到了劉侾的,那么大的一個活人站在自己跟前,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卻偏生一聲不吭的,她要是還沒看到她不是瞎了就是傻了。 劉侾聽到這話,頓時捂住了心口:“老太太,我的心碎了!” 楊冬燕一頭霧水的看向他,半響才道:“你爹打你了?” “不是,是老太太您傷透了我的心!” “好好說話!說人話!” 噢,也行叭。 說人話就是他,南陵郡第一混世魔王劉侾,吃醋了。 這么看來,窩頭居然還有這預(yù)言家的天賦能力,早在一開始就給劉侾立了個醋壇子的人設(shè),居然還沒錯! 豬崽其實不稀得跟別人搶她奶,因為她很早以前就知道自己失寵了。大概是從meimei們一個接著一個出生的時候,她就意識到自己不是她奶心肝兒了。 但是吧,不稀罕歸不稀罕,該氣人的時候還是應(yīng)該氣人的。 這不,劉侾正在打量著豬崽呢,豬崽也開始打量他,從他的身著打扮到相貌身段…… 豬崽恍然大悟:“你也是柿子?” 劉侾一臉懵圈:“我覺得我是個人?!?/br> “可你們南陵郡最多的不是柿子嗎?你穿得那么貴重,為啥不是柿子了?我記得你呀,以前我們家還沒搬家的時候,你不就是跟你的柿子哥哥一起來過我們家的?那你哥哥是柿子,你為啥不是柿子了?” 柿子和世子的發(fā)音還是有著顯著不同的,起碼劉侾是聽得出來的。可正因為他聽出來了,他才愈發(fā)的迷茫了。 懵了半天,劉侾選擇投降,并對楊冬燕道:“老太太,我看您這孫女腦子可能不太好使,要不要我介紹個太醫(yī)給您認識一下?” 楊冬燕毫不客氣的沖他翻白眼,再度問他有什么事兒。 確切的說,是有事兒說事兒,沒事兒滾蛋。 劉侾當然是有事而來的,他是來告知擾亂考場的后續(xù)事情的。楊冬燕也沒想到這事兒居然還有后續(xù),頓時撂開了豬崽,邊喝茶邊吃點心邊聽八卦。 其實也沒啥大不了的,不就是三皇子要重新體驗一遍當學(xué)生的感覺嗎?蠻好的,回憶青春嘛! 豬崽也站在旁邊聽著,聽了一會兒她就發(fā)問了:“御學(xué)是啥?” 楊冬燕喝了一口茶,道:“官學(xué)是官衙門辦的,族學(xué)是族里頭辦的,你說這個御學(xué)是啥?” “御學(xué)……還是不懂?!?/br> 劉侾好心的解釋道:“御代表的是皇室,就是皇家的家學(xué),能去那頭上課的都是皇室中人。聽說以前先帝在時,還允許皇孫們?nèi)雽W(xué),不過如今的圣上尚未有適齡的皇孫,因此在御學(xué)里上課的都是諸位皇子們?!?/br> 說到這里,劉侾明顯的停頓了一下,臉上露出了悲容:“盡管皇室子嗣還算是興旺,但御學(xué)里如今好像只有三個學(xué)生?!?/br> 算上三皇子就是四個。 那樣就很慘好嘛,很多很多的先生面對四個學(xué)生,這四個的程度還是不同的,除了像書法課在一起外,平常上課居然還都是分開的。都不能說是一對一的上小課了,而是幾個先生面對一個學(xué)生。 當然,皇子們都是有伴讀的,但那感覺能一樣嗎?反正就是很苦,苦不堪言的那種。 本來,三皇子都已經(jīng)脫離苦海了,因為他長大成人了,娶妻生子了。這個階段,就算他本身還無法承擔起重責,也不可能讓他還繼續(xù)念書的。 結(jié)果他又回去了。 開學(xué)快樂?? 劉侾本人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學(xué)渣,他就十分的同情三皇子。要知道,太子成親晚,頭幾個生的還是女兒;二皇子因為身體的緣故,到如今尚未有兒女誕生;倒是三皇子能耐,他成親比太子和二皇子要晚很多,卻架不住頭胎就得了兒子,居然是圣上的嫡長孫。 眼瞅著,再過幾年他兒子就能上御學(xué)念書了,結(jié)果他自個兒先回去了。 劉侾腦補了一個畫面。 二皇子的嫡長子都已經(jīng)三歲多了,按照虛歲來算的話,這都是二月里了,可以說是四歲了。富貴人家跟普通人家是不同的,像窩頭六七歲啟蒙都算是早的了,皇家那頭六歲是必然要送到御學(xué)里的,早一些的話,五歲也是可以的。 也就是說,其實用不了幾年的,明后年,御學(xué)里就能出現(xiàn)父子一起念書的神奇景致了。 甚至于,父子倆可以早上結(jié)伴出門,一同前往宮中御學(xué),晚上再一起放學(xué)回家。 多么美好的畫面?。?/br> 劉侾一個沒忍住,同情的表情裂開了,轉(zhuǎn)而哈哈哈大笑。 從楊冬燕和豬崽這個角度看過去,就是這個倒霉蛋兒原本說的好好的,滿臉的悲痛,轉(zhuǎn)眼間就笑裂了。 算了,對傻子好一點吧。 楊冬燕是這么想的,豬崽的想法也類似,但無奈窩頭不是這般想的。 聽說劉侾來了,窩頭很快就趕了過來,先給楊冬燕請了安,隨后就問還有沒有什么事兒。 窩頭的意思是,您要是有事兒咱就先往后退退,若是沒事兒咱就將人帶走了。 楊冬燕沖他擺了擺手:“去吧,讓他多讀點兒書,不過別耽擱了你自個兒進學(xué)。” “對對,可千萬別耽擱了你自個兒進學(xué)啊!”劉侾叫得凄慘無比,“這都二月末了,沒多久就要殿試了?。 ?/br> 窩頭很是無語的看著他:“殿試跟你我有什么關(guān)系?” “跟我沒關(guān)系,但是跟你有關(guān)系??!雖然殿試是沒有淘汰的,可取中就是進士,取不中是同進士??!同進士如夫人,這個話你聽說過沒有?” “沒聽說過。同進士也比你好?!备C頭毫不客氣的將他拽走,用實際行動表示,你個連舉人都沒考上的人,憑啥說人家同進士不好? 不過楊冬燕還是有些擔心的,倒不是擔心劉侾,那廝沒啥好擔心的,她只是覺得這個話還是有些道理的:“窩頭,要不你再等等,收拾侾哥兒什么時候都可以,犯不著耽擱你自個兒進學(xué)。你想想,好不容易考上了,偏得了個同進士,心里多不舒坦呢?!?/br> 關(guān)鍵是窩頭不覺得不舒坦??! 不過,面對楊冬燕,窩頭還是會好好說話的。 他只道:“奶,這次會試我感覺非常不好,很多題目我都是亂寫的,心里一點兒把握都沒有。我感覺這次是考砸了,等我三年后再下場考吧?!?/br> “你們?yōu)樯抖歼@么說?”楊冬燕就覺得這個話太耳熟了,猶記得那天考完以后,茶館里不少舉人都是這么說的。 聽到這個,劉侾也想起來了:“對對,有個事兒窩頭你可能不知道,今年的試題難極了,我外祖父大概是故意想要整死你們?報復(fù)社會來著,反正就是太坑了?!?/br> “是題目特別難,不是我自個兒不行?”窩頭遲疑了。 “就是題目的問題!這樣好了,我領(lǐng)你去找我舅,他好歹也是曾經(jīng)的狀元郎,又是我外祖父一手教養(yǎng)長大的。你把考題寫下來,也不用全部的,就寫你記得的特別難的考題,咱們拿過去,讓我舅來答?!?/br> 窩頭下意識的點了點頭,想了一會兒后又道:“不是影響閱卷嗎?” “我舅上一屆當過主考官,但他今年沒參與其中?!眲P反客為主的將窩頭拽上,“走,我舅天天為難我,這次也該輪到他了?!?/br> 劉侾很努力的想讓窩頭明白,不是他考砸了,是出題人搞事! 你呀,還是有機會的! 第116章 楊冬燕眼睜睜的看著劉侾把窩頭拽走了, 不禁感概道,這孩子也不蠢啊,瞧瞧, 都學(xué)會禍水東引了。 不過嘛,老話說得好,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劉侾興許是能把窩頭給帶偏了, 甚至有可能在會試放榜之前,讓窩頭埋頭讀書以至于徹底忘了他。但有個問題是…… 劉二老爺不會放過劉侾的。 其實,像擾亂考場秩序這個事兒,以前也不是沒有發(fā)生過。幾乎每一屆的鄉(xiāng)試、會試都會出類似的事情,或是某個考生心態(tài)崩了大喊大叫,或是身子骨吃不消暈厥等等。嚴格來說,這都屬于擾亂考場秩序。但貢院那邊的處理方式,僅僅是將人帶離考場,區(qū)別大概只是架著走或者抬出去。除此之外,是不會特地發(fā)布公告說明此事的。 至于所謂的取消成績, 人都被帶出去了, 卷子那多半就是沒寫完的, 也會蓋個戳表示出了什么事兒,之后仍然是封存的, 只是在這種情況下, 取中的幾率等同于零。 所以,這個所謂的今科成績作廢, 其實僅僅是默認的說法,并不是放在明面上的處罰。 但這次的情況卻是截然不同,會試的卷子皆已封存,且是在一開始就實行糊名制度的, 之后還有專人謄抄考生卷子,以免出現(xiàn)閱卷官認出筆跡這種事兒。也就是說,在最終的成績出來之前,哪怕是主考官都沒資格拆封卷子的。 無法蓋戳,考生又都是答完了題目的,調(diào)解又不成,舉報者不依不饒的非要給出說法,甚至拿登聞鼓告御狀來威脅。貢院這頭實在是沒了主張,只能將事情挪給了京兆尹…… 到了這一步,事情就不受控制了。 京兆尹是按照斷案的方式來處理此事的,放在后世那幾乎是讓一個大法官來調(diào)解一個小口角。但既然讓他處理了,那就別怪他太死板。 這么一搞,事情徹底鬧大了,等圣上知曉又下狠手懲罰了三皇子,相當于是將一個芝麻綠豆大的小事,搞成了國家級別的重磅大新聞。 劉二老爺還能不知道? 他鐵定知道的,他本身就在翰林院做事兒,他還會知道圣上是如何處置三皇子的,對比他自己…… 劉侾不涼,誰涼? 放在楊冬燕上輩子那會兒,她興許還會攔著不讓兒子教訓(xùn)孫子。但顯然她如今沒這個想法了,相反她還深刻的反思了自己。再給她一次機會的話,她非但不會攔著兒子教訓(xùn)孫子,甚至還會趕在老太爺過世之前,讓他好生責罰一番兒子。 倒霉孩子就該狠狠的收拾幾頓! 楊冬燕目送倆孫砸離開,在心里同情了劉侾一把,之后就吩咐廚下做好吃去了。 她可憐的豬崽子喲,去了一趟寺廟里就瘦了好多,瞧著太叫人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