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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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很快就通知下去了,今晚在祠堂里召開緊急家庭會議。與會者,包括王爺王妃并他這個世子,以及二老爺和二太太。 三房是庶出,老王爺活著的時候倒是還好,算得上是個正經(jīng)主子。等老王爺沒了,老太君又從來不將庶出的三房放在眼里,慢慢的,他們就從正經(jīng)主子淪落成了管家一流。到如今,倒是不管府中大小事兒,而是在外頭張羅鋪面、莊子等事務(wù),偶爾也兼任采買一職。 基本上,永平王府發(fā)生了什么大事兒,都是大房和二房商量著來的。偶爾會通知一聲三房,多數(shù)時候,是權(quán)當(dāng)沒那房人的。 也就是說,這次的緊急家庭會議,還是特地將地點放在祠堂里的,可以說是相當(dāng)?shù)脟?yán)肅了。 劉二太太聽了傳話后,當(dāng)下第一反應(yīng)就是老太太又作幺了。那不然還能因為什么事兒呢?還特地將地點放在了祠堂里,還能是希望老太太自個兒也親耳聽到?再往深了想,怕不是老太太對他們府上正在準(zhǔn)備cao辦的十周年大祭祀不滿意? 很有可能! 自以為真相了的劉二太太,很快就重新洗臉梳妝,到了她這個年歲已經(jīng)不用打扮得好看,但需要將態(tài)度拿出來,端莊優(yōu)雅是必須的。 至于劉二老爺…… 今個兒倒是休沐日,但他同樣是一大早就出門了的,理由大概是類似于跟同僚喝酒之類的。二太太懶得管束他,橫豎就算人不出門,也少有往她那兒去的。再說了,白日里怎么胡來都成,只要別晚間出門就行了。 因此,等劉二老爺傍晚回家時,才剛下了馬車,就被告知王爺有請,還是請他立刻動身去祠堂的。 “老太太……” 要不怎么說他跟二太太還是夫妻呢?就算這倆人談不上有多恩愛,可這不就是想到一塊兒去了?都認(rèn)為肯定是老太太又搞事兒了,并且深深的同情了一把他哥和嫂子。 他沒做夢,那肯定是他哥做了夢。 府上的中饋是王妃管的,一旦又搞出了什么事兒來,王妃估摸著又該崩潰絕望的大哭了。 然而,他怎么也沒想到,等待他的是嚴(yán)刑拷問。 本來他都想稍微吃點兒東西墊墊肚子,再往祠堂去的,可管家三催四催的,一疊聲的讓他趕緊過去,說有事情萬分緊急,半點兒耽擱不得。 沒奈何,劉二老爺只得先往祠堂去了。 一進到祠堂里,還沒等他看清楚里頭的情況,就聽到他哥怒喝一聲:“劉誥!跪下!” 劉二老爺:……??? 之后發(fā)生的事情,就超出了他的預(yù)料。 他被強行帶到了供桌前面,摁倒在地,這還是他哥親自上手的。你問怎么不反抗? 不是啊,永平王府是武將傳家的,身為王府襲爵人的劉諫雖然比不得他爹,但對付一個打小弱不禁風(fēng)的弟弟,那還不容易?都沒怎么用勁兒,他一只手就將他弟拖到供桌前,一腳踹倒,然后摁頭跪下磕頭。 “你抬頭看看老太爺和老太太,你看著他們二人的牌位,你就說你虧不虧心!” 劉二老爺再度陷入懵圈之中,心說你都把我的腦袋摁到地上了,還讓我看?我怎么看?倒是放手讓我抬頭啊! “哥……” “別喊我哥!我不配當(dāng)你哥!”王爺暴跳如雷,“你自己說說看,你做的那些事情對得起誰?上對不起列祖列宗,中對不起嫁給你多年的妻子,下對不起你的親生兒女!劉誥!” 劉誥瑟瑟發(fā)抖,他已經(jīng)不是二老爺,他就是個二慫子。 倒是劉二太太驚呆了,她過來得挺早的,還在半路上碰著了王妃。妯娌倆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兒,也都猜測是不是老太太又打算搞天搞地了,結(jié)果沒想到啊,老太太倒是老實了,二老爺不老實了。 但二太太還是得出面幫著說幾句話,畢竟夫妻一體??! “王爺,敢問我家老爺?shù)降鬃隽耸裁词聝??若是他做錯了事兒,您大可以責(zé)罵他,但還是希望您再給他一次機會?!?/br> 看到低眉順眼為這混賬玩意兒求情的二太太,王爺忍不住長嘆一口氣:“你還替他求情?他做了對不起你的事兒!” 二太太飛快的回想著,最近房里是不是又添人了?好像沒有。那是她跟前的哪個丫鬟叫二老爺?shù)檬至??那倒是有可能,前個兒杜鵑好像偷偷的紅了眼,問她也不說什么。還有在書房里伺候的紅袖,那丫鬟原不是叫這個名兒的,是二老爺看中后,喊去書房伺候的,還給取了這么個讓人浮想聯(lián)翩的名兒。 見二太太不吭聲了,還一副思考的模樣,王爺又一次將矛頭對準(zhǔn)了二老爺。 “你呢?你怎么不說話?你以為你裝聾作啞就能將事情蒙混過去了,是吧?我看你在做夢!” 王爺再度暴怒,氣得在祠堂里不停的打轉(zhuǎn)兒。 在世子告訴他真相之前,他是真的沒想到?。∷@個人模人樣的二弟,竟是個道貌岸然的衣冠禽獸! “我以前還道你那是讀書人的通病,喜歡左擁右抱紅袖添香!這其實也沒啥,我房里不也一樣是放了人的。可你想要美人也得走正經(jīng)路子吧?哪兒有在外頭胡搞亂搞的,如今、如今……” 王爺越說越生氣,一腳將劉二老爺踹翻,伸手指著他,怒罵道:“你個混賬玩意兒!” 真沒想到啊,他劉誥居然還能搞出私生子來! 關(guān)鍵吧,那私生子還挺有能耐的,聽世子說才十三歲呢,這么小的年歲就考上了舉人,以后前程無量。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劉誥那混賬玩意兒他怎么敢呢? 再看劉二老爺,他早已滿臉煞白,一副被戳中了心事的表情。 王爺冷哼一聲:“還不說?你真以為我若是沒有證據(jù)會這般篤定?還是你不見棺材不掉淚?那行吧,我今個兒當(dāng)著老王爺老太太的面,不得不動用家法了。修哥兒,請家法!” 世子剛要行動,劉二老爺立馬伏地告饒:“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在眾人的注視下,他一臉絕望的開了口。 “我錯了,我不該看人家年輕小寡婦可憐兮兮的,就這樣動了惻隱之心??晌胰舨簧焓掷我话?,那小寡婦是真的沒活路了啊!我沒辦法,我不忍心?。 ?/br> “大哥,咱們府上年年開粥棚救濟貧民,還往各大寺廟上送不少香油錢,若是哪里遇到了災(zāi)禍,也斷沒有袖手旁觀的道理……這些我都記得的,所以我是真的狠不下心來,老太太生前也常說,能幫咱就幫一把,咱們損失的是一頓飯錢,人家卻是一條命??!” 盡管這個時候,最不該開口的人就是世子了,可他是真的忍不住了,誰讓劉二老爺扯誰不好,偏生扯到了他最尊重的老太太。 “二叔的意思是,老太太教您去跟小寡婦廝混???”世子震驚了。 王爺橫了他一眼:“你閉嘴?!?/br> 世子自是立刻閉了嘴,只是面上還是露出了不忿的表情來。 而王爺雖在明面上呵斥了兒子,但在內(nèi)心還是偏向于兒子的。因此,在世子閉嘴后,他再度向劉二老爺炮轟:“說啊!你繼續(xù)往下說啊!然后呢?你跟那個小寡婦廝混在一起,后來又發(fā)生了什么事兒?” “后來……我就是出錢給她在外頭置辦了一個小宅院,再不然便是平常放衙若是早了,會去她那頭坐一坐,還有便是休沐日也去她那頭待上個一天半日的?!?/br> 王爺黑著臉等著他繼續(xù)往下說,誰知,這混賬玩意兒又停下不說了。 一般來說,武將多半都有急性子的毛病,假如是那種打小就被當(dāng)做繼承人培養(yǎng)的,從小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的人,愈發(fā)會忍不住暴躁起來。 很巧,王爺就是這樣的人。 “請家法!” “不不……哥,您到底想聽我說什么啊?你問,我說還不曾嗎?行行,我說后來的事兒……沒有后來?。∥沂怯邢脒^要把她收到房里來,可又怕您不同意?!?/br> 說到這里,劉二老爺停頓了一下,他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事兒。 以前不說是怕事情曝光以后被挨罵挨揍,可如今事情都已經(jīng)被捅破了,那不如…… “大哥,我想將她接到府里來!”劉二老爺心中忽的有了勇氣,“她已經(jīng)是我的人了,原本是想著不要名分,可既然大家都知道了,不如我干脆將她收房吧,也省得我見天的往外頭跑。萬一被人發(fā)現(xiàn)了我有外室的事兒后,叫小人告發(fā)彈劾了反而麻煩?!?/br> 小人…… 世子危險的瞇起眼睛,不好意思,告發(fā)的人就是他! 王爺?shù)故菦]意識到這個問題,他在思考另外一個問題。根據(jù)世子的說法,那個魏姓舉人都十三歲了,往前推算,該是十幾年前的風(fēng)流韻事了。而且,劉二老爺當(dāng)年的紅顏知己應(yīng)該早就嫁了人才對,就算沒嫁人,兒子都十三歲了,那人還能年輕到哪里? 才想到這里,就見二太太氣得上前要廝打二老爺:“我在府上為你勞心勞力,你居然還在外頭跟小寡婦廝混?你對得起我嗎?你說,你今個兒去外頭跟同僚喝酒,到底是真是假?” 當(dāng)然是假的。 就算劉二老爺沒開口,光看他的表情也知道是假的了,他鐵定今個兒一整個白天都在那小寡婦處。 王爺也悟了,不等二太太再發(fā)飆,他輕咳一聲:“我說的不是這個事兒!你再仔細想想,好好想想,往早以前想想。對了,那人可能也就比你媳婦小了沒幾歲吧?!?/br> 劉二老爺:…… 啊噢,原來不是這一樁事兒。 完犢子了。 第106章 一時間, 祠堂內(nèi)的氣氛無比尷尬。 這其實都怪不到劉二老爺頭上,正常人在被逼問的當(dāng)下,首先想到的肯定是最近發(fā)生的事兒。好巧不巧的, 他最近還真的就干了壞事,所以可不就撞著了嗎? 劉二老爺覺得這都要怪他哥, 誰讓他哥吞吞吐吐的不說清楚呢?但他又不敢這么甩鍋, 畢竟他哥長得就不像是那種愿意幫忙背鍋的模樣。 可惜呀可惜,整個永平王府唯一一個弟控是世子劉修…… 就很苦,苦不堪言。 “說啊!你倒是接著往下說???怎么著,還真非要我問一句你才說一句?說!給我把事情說清楚了,到底怎么回事兒!”王爺怒吼道。 “哥,你再給點兒提示行嗎?”劉二老爺只覺得舌苔發(fā)苦,“你就說比我媳婦小了沒幾歲……我瘋了嗎?我為什么要去找四十歲開外的女人?” 這話一出,祠堂里的溫度驟然降低。 其實,這里原本就挺冷的,想也知道, 就算富貴如郡王府, 也絕不可能在祠堂里安裝地龍的。事實上, 南陵郡這邊就沒地龍這個說法,連炕都沒有的, 冬天取暖全靠炭盆, 或者手爐什么的。 可就算永平王府的主子們瘋成那樣,也沒人在祠堂里放那些東西。如今又是初冬了, 這會兒太陽更是早就下山了,外頭一片漆黑不說,還冷風(fēng)呼嘯、寒意四起。 至于祠堂里,那叫一個冷颼颼的, 劉二老爺還被勒令跪在地上,也沒個蒲團什么墊著,他不由的再度瑟瑟發(fā)抖。這次,卻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太冷了。 他悄咪咪的抬頭,卻愕然發(fā)現(xiàn),不光他媳婦面沉如水,連帶他嫂子永平王妃都是面帶寒霜。 “呃……”劉二老爺不由的回想了一下他方才說的那話,頓時一股子涼意從腳底板直竄到了天靈蓋,冷得他一個激靈,“哥,你是不是弄錯了?你肯定是弄錯了吧?我近日找的那個小寡婦,她本來就是作為沖喜嫁過去的,結(jié)果才嫁了沒多久她男人就死了。所以說,她雖然名義上是寡婦,實則今年也才十六歲?。 ?/br> 王爺被噎了一下:“你想表達什么?” “我覺得你搞錯了!” 見劉二老爺說得那般斬釘截鐵的,王爺有些不太確定了,畢竟他沒見過那個傳說中的紅顏知己不說,連那個十三歲的私生子都沒見過。 當(dāng)下,王爺沖著世子招了招手,倆人走到一旁悄聲說了起來。 世子道:“其實對方不一定年歲大的。我記得那魏舉人的名字是叫魏承嗣,一般會叫這個名字的,都是家中的長房長子。他今年不過才十三歲,便是周歲好了,算上孕期也不過才十四年。若他母親懷他之時才十五六歲,那么如今也不過三十而已。” 有道理! 王爺伸手拍了拍世子的肩膀,給了一個鼓勵的眼神,揚聲吩咐道:“你去一趟我那院子,取你祖父留給我的短鞭。” 世子一口答應(yīng),轉(zhuǎn)身就走出了祠堂。 祠堂里的劉二老爺身形一垮,整個人都不好了。然而,祠堂外的世子也沒好多少,他答應(yīng)得是特別干脆,等出了祠堂就暗叫不妙了。 此時的外頭已經(jīng)是伸手不見五指,雖有下人提著燈籠照明,但要怎么說呢?反正就是挺恐怖的,尤其永平王府為了不久之后的老太太十周年大祭祀做好了萬全的準(zhǔn)備,就顯得愈發(fā)滲人了。 且不提懷揣著雄心壯志,但實際上內(nèi)心慫成球的世子劉修,單說祠堂那頭…… 在聽到他哥提到“短鞭”時,劉二老爺已經(jīng)徹底不好了。 永平王府傳承到如今,別說百年了,連半百都沒有的,因為老王爺獲得爵位時,便已經(jīng)是年過半百之時了。也因此,別的世家大族的族規(guī)家訓(xùn),對他們府上而言,是完全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