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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禾生只覺得被對方拉著的手腕尤為燙人,一直燙到心底,燒得他發(fā)慌,只想逃離這里。 一直心不在焉的楚禾生猛然被人拽到床上,一陣翻天覆地便被人壓在了身下。 楚禾生驚呼一聲,揮著手要推開他,嘴上不住喊道:“針管!” 楚耀成一點也不在意,不過是營養(yǎng)不良,回去多吃一點很快就養(yǎng)回來了,比起掛葡萄糖,他更需要同楚禾生說道說道前幾天的事情。 抬手摸上楚禾生的脖頸,沒一會兒便滑到了他的唇間。楚耀成用指腹輕輕按壓著他的雙唇,勾著嘴角問他:“都還記得嗎?” “……記得又能怎么樣?”楚禾生別開頭,避開他的動作。 楚耀成見他這樣子,忍不住笑出聲來,他實在無法想象以前以及今天渾身上下每一處都在叫囂著拒絕自己的楚禾生是怎么在殺青那天在自己懷中同自己索要了一次又一次。 聽到對方的笑聲,楚禾生以為他是在嘲笑自己,硬撐著要起身,卻被對方再一次壓了下去。 “放手!”楚禾生氣的臉都紅了。 楚耀成硬是不撒手,最后壓著人在床上狠親了一通,直到楚禾生喘不上氣開始踹他才退開來。 “我已經(jīng)跟爸媽講過了?!?/br> 楚耀成的一句話讓楚禾生渾身冰涼:“你說什么?” “我說,我跟爸媽說了,我想要你,我喜歡你,我愛你?!背呻p手撐在楚禾生臉的兩側(cè),“你還要拒絕我嗎?” 楚禾生臉色蒼白,他連話都說不利索了:“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說?” “為什么不能說?”楚耀成很認真地看著他,“難道你寧愿這樣躊躇不前,看我被別人搶走了才開心嗎?” 楚禾生被他一句話說的半天都沒回應(yīng),同樣的話曾經(jīng)鐘一然也對他說過,但一邊是自己暗戀了這么多年的人,一邊是撫養(yǎng)了自己十多年的養(yǎng)父母,他無法做出決定。 “不跟我吵了?”楚耀成見他不答話,又問他。 楚耀成和楚禾生一起生活了十八年,對于十九歲的楚禾生來說,他的人生幾乎離不開楚耀成三個字。楚耀成對楚禾生的脾性再了解不過,看起來溫婉好說話,實則倔的不行,不把人逼上絕路,永遠都不會承認心底的實話。 既然這樣,干脆把路都鋪好,把籠子備好,就等著楚禾生沿著唯一一條路走進自己圈養(yǎng)的范圍好了。 楚耀成其實是個很惡趣味的人,甚至很偏執(zhí),看上眼的從來都不會往外讓,死物尚且不讓,楚禾生這樣一個撼動了他半個人生的心的人,他怎么可能會做出一絲一毫的讓步? “爸媽……說什么?”楚禾生緊緊抓著楚耀成的胳膊,手顫抖的不行,似乎生怕從對方口中聽到什么不好的話。 “他們說不會再管我怎么想,也不會再管你怎么選?!背砂炎约籂幦淼慕Y(jié)果稍微改變了一下敘述方式。 楚禾生轉(zhuǎn)頭看向楚耀成,眼神中有震驚有不解,眾多情緒夾雜,但那一絲的慶幸并未逃過楚耀成的眼睛。 他傾下身來,咬住楚禾生的耳朵,直到被他咬的地方變紅,楚禾生發(fā)出悶疼的哼聲,楚耀成才松開牙齒,有些惡狠狠地在楚禾生耳邊道:“楚禾生,你永遠是我的?!?/br> —— 回到酒店的許澤手里除了小籠包,還帶了一盒鴨脖和一盒鴨爪,打算和鐘一然兩個人晚上閑得無聊了看一些吐槽節(jié)目打發(fā)時間。 打開門,許澤恰好與剛洗了澡的鐘一然撞了個正著。 “洗過澡了?”許澤看他頭發(fā)濕淋淋的,將手里的東西放下,拉著人走到床邊,“來,先吹頭。” “買了小籠包!”鐘一然的聲音聽起來很興奮。 “先吹頭發(fā)?!卑聪略陝拥溺娨蝗唬S澤打開吹風(fēng)機替他吹著頭發(fā)。 “楚老師怎么樣了?”鐘一然微微轉(zhuǎn)過一點頭,翻著眼睛看許澤。 許澤調(diào)小了一點風(fēng),讓兩個人對話起來不那么費勁:“我走的時候已經(jīng)醒了,醫(yī)生說是營養(yǎng)不良和疲勞過度,應(yīng)該沒什么大事。” 鐘一然點點頭,但仍舊有些不解:“這段時間楚老師一直都待在酒店,也沒去做其他工作,怎么突然疲勞過度了?” 聽鐘一然這么說,許澤也覺得有些蹊蹺,最后只搖搖頭:“不知道,可能是歌太難寫了?” “也有可能。” 鐘一然附和了一聲,但想起這歌是寫給《暗河》劇組的,不知道為何就有了一絲愧疚感。許澤也一樣有了這種感覺,兩個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笑出聲來。 “可能我還真是罪魁禍首呢?!痹S澤開玩笑道。 “不不不,我覺得我們都該給楚老師送點慰問品。”鐘一然說這話時,倒不是心血來潮,因為和楚禾生混熟了,他也不是那么怕楚耀成了,干脆給楚禾生打了個電話,想問問對方楚耀成都比較喜歡什么,有空時他和許澤上門拜訪一下。 結(jié)果楚禾生半天也沒接,鐘一然覺得有些奇怪,因為楚禾生是那種電話響了一定會接的人,這是一種習(xí)慣,沒有接電話還真是頭一次。 “要不送兩瓶紅酒吧,楚老師還是挺喜歡品酒的?!敝俺躺鷼⑶鄷r,楚耀成準備的那些酒看起來普通,實則每一種類型都很講究。 “好。” 兩個人就這么定下了去楚耀成那里拜訪的安排,也算是帶著全劇組人的關(guān)心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