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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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皓說,“我為什么要躲?既然面臨抉擇,就該抉擇得干脆一點。再說了,躲你有用嗎?” 閆澤坦然,“沒用?!鳖D了一會,又問,“那你現(xiàn)在覺得你選的結(jié)果怎么樣?” 徐皓說,“還不錯。” 閆澤翻身躺倒在徐皓身邊的地毯上,對徐皓說,“說到禮物,下下個月是你二十六歲生日,我還不知道該送你點什么。” 徐皓說,“沒什么好過的,隨便送吧,送我套樂高也行?!?/br> 閆澤短促地笑了一聲,“你多大了,你還玩樂高?” 徐皓說,“我靠,樂高是每個男人的夢想好嗎,跟年齡有什么關(guān)系。就買個帶遙控的機械樂高,雖然沒什么時間玩,但我從小就很喜歡。” 閆澤說,“行行行,就買機械樂高,給你買個樂高飛機好吧?” 七月。 王浩然聯(lián)系徐皓,他們南極之旅進行得非常順利,并且與原考察單位增加了合作項目。王浩然為此想感謝一下徐皓,但徐皓倒覺得是他應(yīng)該感謝王浩然,因為王浩然及其導(dǎo)師確實給了徐皓很多技術(shù)支持。兩個人推脫了一番,就相約一起喝杯咖啡。 徐皓抵達咖啡店的時候,發(fā)現(xiàn)王浩然并不是一個人在等他。經(jīng)介紹,徐皓才知道旁邊這位是王浩然的博士生導(dǎo)師,名叫王磊。五十余歲,衣著很樸素,學(xué)究氣非常濃厚。徐皓聽王浩然私下言語中簡單透露過,這位王磊先生業(yè)內(nèi)科研成果極其顯著,是以后就機會競選院士的學(xué)者。他們簡單寒暄,彼此感謝。王磊先生驚訝于徐皓看上去比他想象中年輕很多,而徐皓則對王磊先生很尊重。徐皓自己沒走科研這條路,但這條路不好走,這點他很佩服王浩然。 然后徐皓也講出了他此行的目的。技術(shù)顧問的費用是一定要給的,若王浩然和其導(dǎo)師執(zhí)意不收,就由徐皓以綠色基金的名義為他們的項目做投資,以環(huán)保項目為主。這點想要說服馬修和安德烈并不難,而王浩然他們也更容易接受。 談完公事,王磊先生先一步告退。徐皓和王浩然簡單吃了個便飯,聊起張旭升,王浩然很有話講,他對張旭升的新女友感到頭疼,這點與徐皓的觀點一拍即合,并拋了條八卦出來:王浩然聽說最近張旭升在和女友在鬧矛盾,鬧得很兇。 徐皓對此連連附和,舉雙手贊成這兩個人趕緊分手。這時王浩然又提起閆澤,問徐皓還那樣嗎?徐皓說,就那樣唄。王浩然又說,那你家里打算怎么交代?徐皓說,我家里又不管我,真要問起來,走一步算一步咯。王浩然挺佩服徐皓的心態(tài)。 八月。 二十六歲生日臨近,徐皓沒有任何感覺,甚至即將忘了這件事。 馬修在八月的第一天給徐皓打電話,他近期決定在英國定居,在倫敦買了一個公寓,希望徐皓和安德烈可以來他家做客兩天,如果說躲不掉的話,也可以帶上閆澤。 徐皓和閆澤簡單對了下日程,徐皓近兩個月能抽出時間來的只有八月中偏后段,而閆澤下半年的工作安排則非常滿,他只有在八月十號之前和二十七號之后才能勉強抽出兩天來做自己的事。他們的時間對不上,所以只能徐皓自己去。 得知徐皓要去一趟英國,還正趕在生日前后,令閆澤感到煩躁。雖說徐皓對于過生日這件事沒有任何概念,也談不上期待,但這對于閆澤似乎意義不同。說來,這是他們兩個人在一起之后慶祝的第一個生日。但徐皓不想因為這個生日干擾他和閆澤本在計劃中的工作。 時間有的時候就是這么緊張,生活中的抉擇很多,未必每一條道路都可以令人滿意。最終徐皓還是決定在生日前一天飛英國找馬修。訂機票的那天晚上,徐皓向閆澤承諾,他在英國不會逗留超過一周,等他回國,他們可以補過一個非常值得紀(jì)念的生日。 去倫敦之前,徐皓在某天下午接到了一個非常奇怪的電話。 電話那頭先是沒有說話。徐皓客氣地問了幾遍哪位,那頭才傳來人聲。 聲音蒼老且深緩,單從語氣中也聽得出那種位居高位者的從容,是一位男性,普通話帶著明顯的口音。老人問,“徐先生?” 徐皓鎮(zhèn)定了一秒鐘,才道,“我是,您好?!?/br> 老人說,“我是邵甫元,想來我們之間并不陌生。長話短說,若你有空,有些事我們當(dāng)面聊過?!?/br> 邵老講話非常言簡意賅,徐皓一時間沒有開口說話。他從對方說第一句話時就大約推測出了對面是誰??缮劾蠒鲃咏o他打電話,這絕無僅有,也難以想象。至于和邵老面對面交流?徐皓無法推測其中會有什么變故。徐皓說,“您的意思我明白,但我不想令閆澤難做?;蛟S有事我們現(xiàn)在就可以聊通,您想問什么?我不會隱瞞?!?/br> 邵老說,“后生,有些話只有當(dāng)面才能聊明白。我看過你們基金會的資料,你是一個很有前途的年輕人?;蛟S這次我們聊過,你會找到更合適你的路?!?/br> 徐皓說,“更合適我的路?邵先生,我很尊敬你,也希望您能理解。我和閆澤的關(guān)系基于絕對平等和互相尊重,這會有助于我們互相理解對方。閆澤和我聊過您兒子的事情,說實在的,這是一個非常不幸的事故,也意味著,和您單獨見面,對我而言很有風(fēng)險。請原諒我說話比較直接?!?/br> 邵老停頓了片刻,像是在思索事情,對徐皓說道,“原來你在擔(dān)心自己的安全,不過我想說,你同我見面并不意味著會有風(fēng)險。首先,關(guān)于崇明的事,他那位特殊的朋友是自殺,迫于輿論和社會壓力,他選擇結(jié)束自己的生命。我想,只有軟弱的人才會選擇自殺,你很難完全將過錯歸到我身上。其次,”邵老又停頓了一下,說,“顯而易見,我不贊成你和阿澤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但我曾經(jīng)失去了我最心愛的兒子。退一萬步講,如果我想你憑空消失?” 邵老笑了一下,聽不出什么意思,“那么我不會打這通電話,更不會等到現(xiàn)在。我老了,腦子不糊涂。阿澤和他很像,我不會為此再失去唯一的外孫。我想,等我們面對面聊過,你或許會找到更適合自己的生活,我欣賞有事業(yè)心的年輕人?!?/br> 徐皓說,“我明白了?!?/br> 徐皓和邵老將見面的時間定在八月的最后一天,在b市。 徐皓并不知道邵老究竟想跟他聊什么,但邵老給出的保證很有信服力,最真實的還是那句話,如果想讓徐皓憑空消失,多得是辦法,不至于等到現(xiàn)在,更不至于專門打個電話過來拉警報。 所以徐皓覺得這場談話似乎躲不過去,不如正面解決。 有時候徐皓也會思考上輩子的車禍,是意外還是人為。但他自己明白,他要回國是臨時決定的,沒有告訴朋友,甚至沒有告訴父母。所以當(dāng)夜他會選擇打車,在回家的那段高速公路上結(jié)束了自己的一生。這一切如此隨機地發(fā)生并結(jié)束,倉促到無從留白,仿佛是既定的命運。 徐皓又想起邵老的話,自殺就意味著軟弱嗎? 徐皓不會自殺,他無從知曉。 抵達倫敦后,徐皓和馬修、安德烈匯合。安德烈的傷口看上去完全好了,他們家族的斗爭似乎也告一段落,眼下他可以隨處亂逛。但令徐皓沒想到的是,他們碰面后吃的第一頓飯竟然四川火鍋。 在倫敦吃川鍋,這感覺甭提了。四周很多人都在用中國話在交談,徐皓感覺自己像是沒出國。馬修倒是很嗨,他說火鍋還是多幾個人比較過癮,并且決定給自己新家也買上一套做火鍋的東西。 馬修新家的廚房很敞亮,但三個男人都不怎么擅長做飯。再弄焦了三塊牛排之后,他們終于在第二天中午下館子。馬修懇求徐皓回國后可以時不時給他郵寄些正宗的火鍋底料,徐皓則答應(yīng)得比較應(yīng)付。 2017年8月17日,倫敦時間晚7點整,馬修家的門被敲響。馬修去開門,他收到了一份奇怪的快遞。 一個很大的紙箱,外側(cè)被深藍色禮物紙包裹,蝴蝶結(jié)中別著一張紙卡。上面用花體寫著,to hale。 下面還有英文寫了一句詩:光燦燦的基克拉得斯群島,但愿你能安全避過。 馬修將禮物遞給徐皓,徐皓則拿著卡片翻來覆去地看,這是什么意思? 傳閱三個人,沒人看過這句話,徐皓拆開了包裝,里面竟然是一盒樂高,還真的是可以拼組遙控飛機的機械樂高。 徐皓有些沒轍,還有些想笑。他繼續(xù)拆著的樂高的包裝,很清楚這是誰送的,徐皓只是沒想到閆澤竟然會送到英國來。這下他還得托運回去。 馬修在旁邊用手機查卡片上的這句詩,很快得到了答案,馬修說,“破案了,這是賀拉斯的一句詩,基克拉迪斯群島在愛琴海南部,是當(dāng)時羅馬戰(zhàn)爭下的一片凈土,后半句應(yīng)該是希望它別受干擾。寫卡片的人可能覺得你對他而言,相當(dāng)于基克拉迪斯群島對賀拉斯的意義。好了,以上是我瞎編的。” 徐皓這時已經(jīng)拆開了樂高的外殼,欽佩地看向馬修,“馬修,我怎么以前沒發(fā)現(xiàn)你還有當(dāng)詩人的天賦?” 馬修白了徐皓一眼,說,“不好意思,請把卡片拿回去,我實在不想成為你們傳遞情話的載體。人不來也就算了,還寫詩,太rou麻了吧?” 徐皓把卡片接過來,剛剛一下子沒認(rèn)出來是閆澤的字體,現(xiàn)在再看發(fā)現(xiàn)這筆字寫得還挺好看。沒想到這家伙這么有浪漫細(xì)胞,徐皓真不知道等到閆澤生日了,他該送閆澤點什么。 這時安德烈彎腰,從樂高箱子里撿起來夾縫中一個不起眼的文件袋。 文件袋里有幾張資料,紙很厚,看上去像是證書或者某種正式書面資料。安德烈翻著手中的資料,突然吹了個口哨,對徐皓和馬修說,“等等,我看這句詩沒那么簡單?!?/br> 徐皓和馬修同時回頭,徐皓看著安德烈手中的文件袋,“這是什么,樂高說明書嗎?” 安德烈合上文件袋,將手上的紙張遞給徐皓,說,“你還是自己看吧。那家伙送了你一座小島,并為你保留了署名權(quán)。真正意義上的私人小島,位列petalioi群島之中,就在希臘邊上,這下你打開窗戶就能看見愛琴海,真正意義上的愛琴海。要我說,你們兩個大男人談戀愛還來這套,是不是有點浪費?” 徐皓拿著手里這份不起眼的文件袋,一時間不知道該先把文件收起來,還是先給閆澤去個電話。 現(xiàn)在國內(nèi)時間是凌晨三點多,通常來說,徐皓不會選擇在睡覺時間打電話給閆澤。 但這禮物也太狠了。 ※※※※※※※※※※※※※※※※※※※※ 寫給看連載朋友們的預(yù)警: 下一章開始虐,文案里的有虐就是指的這一段。該情節(jié)是我寫這篇文的最大初衷,yy三年了。虐點低和雷點低的朋友可以把這章當(dāng)做結(jié)局。反正也快收尾了。 然后是打算繼續(xù)往后看的朋友,重要的話講三遍:he、he、he!鐵男和酷蓋必須有激光也射不斷的愛情。他們值得好嗎。 就這樣,在虐完之前我先斷網(wǎng)式碼字了。過兩天見。 第76章 76 徐皓走到馬修家的陽臺上,撥通了閆澤的電話。 沒多久那邊接起來,閆澤聲音聽上去還算清醒。 他們在電話中沒有聊關(guān)于生日和海島的事情,只是簡單地問好,徐皓說了些來英國路上發(fā)生的瑣事,像他們有時坐在家里吃飯那樣交談。最后徐皓說,“我等下訂機票,你要是沒事的話,來機場接我?!?/br> 閆澤說,沒問題。 隨后兩人互道晚安,語氣聽不出有什么特別的含義。徐皓掛了電話。 告別馬修和安德列是在收到禮物的三天后。樂高不方便攜帶,徐皓提前找了跨國物流郵寄回去。回國當(dāng)天,倫敦陰雨連綿,受天氣影響,飛機晚點五小時才起飛。 徐皓登機時,遮光板外一片漆黑,只看得見飛機跑道燈光閃爍。隨后,飛機的轟鳴聲和推背力幾乎同時發(fā)生,徐皓有一瞬間的恍惚。 徐皓莫名想起十八歲出發(fā)去費城的那一天。 通常來講,徐皓很少會在飛機起飛時留意推背力的這種細(xì)節(jié),只是那天所發(fā)生的一切都令人難忘。 那時他在校門口打完架不久,腿上刮傷沒完全愈合。出發(fā)的航班是在上午,飛機步入跑道的推背力很強。當(dāng)機艙穿破云層,徐皓看見了太陽金色的光輪,如同他即將面對的不可知的未來,又是人生邁出質(zhì)變的第一個拐角。 或許,人生就是由幾個巨大拐角構(gòu)成。 飛機進入平流層,燈光暗下來。 徐皓戴上眼罩,陷入昏睡之前,他慢慢地想。 人生第一個拐角是徐皓十六歲那年睜開眼。他沒有攜帶很多有用的記憶,但是人變了。第二個拐角是十八歲那年出國,徐皓徹底脫離了上輩子的軌道,認(rèn)識了一群不同的人,有了自己可以奮斗終生的事業(yè)。第三個拐角是決定和閆澤在一起。愛情。很難用語言去定義的感情。正如徐皓和邵老所說,他和閆澤的關(guān)系基于平等和互相尊重,但不止這些。徐皓說不上來。 徐皓用手摩挲起口袋里的一個小玩意兒。一只灰藍色鴨崽的鑰匙環(huán),很圓,做工不錯,細(xì)細(xì)密密地用線纏緊,徐皓在倫敦一家手工藝品店恰巧看到,花了十英鎊買下來。這玩偶令遠在異鄉(xiāng)的徐皓想起閆澤。 近些天,徐皓有時會回想起和閆澤在法國的生活。一覺醒來看見閆澤在臥室延伸出去的大陽臺上抽煙,四肢慵懶,又頹又恣縱。亦或者是某個陽光充足的下午,徐皓攀上屋頂,發(fā)現(xiàn)閆澤正站在屋頂?shù)牧硪粋?cè)。閆澤雙手撐住被鮮花擁簇的高欄桿,向某一處眺望。他一直在向某一處眺望,久到發(fā)梢都被太陽浸潤成光輪的金色,甚至無從察覺徐皓接近。那時徐皓順著閆澤的視線向遠處望,看見山野空曠無際,紅白鮮花如莫奈畫中一樣盛放;看見遠處有池塘,波光粼粼春季的水面,里面有四五只絨毛未褪的野生鴨崽在拼命游泳。 就在這雜亂記憶中的某一個瞬間,徐皓覺得,可能他們的關(guān)系,不止平等,不止尊重,不止這些。 飛機抵達s市的時間是北京時間晚上6點30分。 徐皓拖著行李走向國際航班出口,從落地的大玻璃窗往外看,太陽正開始降落,視野極佳,空中遍布橙明色的火燒云。各國語言的接人招牌堵在路上,徐皓側(cè)身穿過人群,正要撥通閆澤的電話,看見了他。 閆澤今天一身休閑潮牌,他雙手插在口袋里,略抬著下顎,神色桀驁且張揚。他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徐皓,好像一直在等徐皓發(fā)現(xiàn)他,直到徐皓發(fā)現(xiàn)了他,閆澤開始微笑。 徐皓走到閆澤面前,從口袋里套出那只灰藍色的鴨崽,對閆澤說,“送你的?!?/br> 閆澤單手拎起來,鴨崽外形很圓,臉上嵌著兩個豆豆眼,在用力瞪著他。閆澤沒忍住問,“這什么啊?” 徐皓向停車場的方向走去,“小禮物?!?/br> 閆澤邊走邊把玩手里的鴨崽,大概是沒收過這種禮物,覺得又稀奇又可愛。提車時閆澤把鑰匙鏈繞了一圈掛在后視鏡上,說是等回家了要專門找個地方收留它。徐皓笑他幼稚。 回家路正值晚高峰期,天氣炙熱難耐,徐皓提議在外面吃過飯再回家,閆澤表示無所謂。閆澤公寓位于s市最黃金地段,周邊有數(shù)個大型商圈。徐皓從手機上隨便找了一家鐵板燒。兩人到附近的時候,徐皓覺得口渴,想下車去便利店買水,閆澤就把徐皓先放在了路邊。吃飯的地方停車位滿了,閆澤得找地方停車。 一開車門便是空氣粘稠的炙烤感,徐皓買了瓶冰礦泉水,他一口氣灌了大半,才覺得有些清爽下來。 八月份的南方,天黑得很晚,天還沒有完全暗下來。閆澤隨車流吞沒在拐角。徐皓站在路邊,看著天邊一線紫黑色的殘暉,突然感到了微弱的觸動。 人有時會有這樣的錯覺,徐皓覺得這個夜晚似曾相識。 他曾在這樣的天色中邂逅林瀟,林瀟穿著校服從完全陌生的徐皓眼前走過,仿佛某種無法逃避的命運點。 命運。徐皓漫無邊際地想,生命中確實有很多人力無法避免的巧合。徐皓毫無征兆地邂逅林瀟,又在闊別五年后見到了閆澤。很難說,這種巧合不是命運。 下周會去b市見邵老。邵老會和徐皓談什么呢?這是否又會變成徐皓人生中的第四個拐角?徐皓無從知曉。 徐皓在路口等候綠燈,室外溫度悶得讓人透不過氣。他套出手機,打算給閆澤發(fā)消息,打字道:熱,店里等你。 這時紅綠燈樁急促地響起來。是綠燈了。 徐皓隨著稀疏的人流向前走,發(fā)送消息,在合上手機之前,徐皓無意間看到了手機上的時間。 19點50分。 很奇怪,這時間也令徐皓感到似曾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