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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群英不見得是真恨他,郁行強不在的那幾年,一直是他倆相依為命,她把他養(yǎng)這么大,沒少他吃沒少他穿,更沒有苛待,在郁小龍看來已經(jīng)可以了。 如果沒有郁行強當(dāng)年留下來的那一筆錢,她可能是個連自己都養(yǎng)不活的人,情商又低,做事不夠圓滑,當(dāng)年有幾個小姐妹,也被她得罪光了。 那天吵過后,她打了幾個電話來,郁小龍都沒接,聽小丁說她還來洋樓找過他。 郁小龍不知道她是清醒了,還是打算一輩子這樣下去,他覺得他們之間確實應(yīng)該分開一段時間,冷靜地看待處理彼此的對與錯,而不是永遠活在互相指責(zé)中。 走,是他已經(jīng)決定了的,不會跟蔡群英商量,只會通知她。 蔡群英這天從外面回來,門口站著個年紀(jì)很輕卻氣度不凡的男人,看見她一副笑臉,自我介紹姓夏,說是郁小龍的朋友。 她以為郁小龍出了什么事,這幾年除了施杰他們,沒見他有什么朋友,跟這種一看就不是普通家庭出來的,更是邊都沾不上。 夏琮示意她不用緊張,沒什么事,郁小龍有事走不開,讓他過來看看,并委婉提醒蔡群英,門口說話不方便。 蔡群英忙開門讓他進去。 趁著她去泡茶的功夫,夏琮在客廳里轉(zhuǎn)了一圈,房間很小,幾乎一眼就看完了,東西倒是挺多,各種紙盒,大大小小的瓶瓶罐罐,塞滿了每一處能見的角落。 應(yīng)該是郁行強以前的藥之類,還有就是一些零碎,叫得出名字叫不出名字的,蔡群英應(yīng)該不怎么擅長整理,東西擺放毫無規(guī)律,整個空間顯得很凌亂。 夏琮又去看臥室,選了相對較小的那間,應(yīng)該是郁小龍的,跟外面的繁雜相比,仿若另一個世界,幾乎稱得上有些空蕩。 一床一桌一柜,跟他在洋樓的擺設(shè)一樣。 家具都有些年代了,泛黃陳舊,走近了有股淡淡的木質(zhì)本身的霉味,柜子里的東西不多,一些書,初高中的教材,還有幾本鋼琴譜。 跟他這人一樣,古板又簡單。 “你說你是小龍的……”蔡群英的聲音在客廳響起。 “朋友?!毕溺z毫沒有不應(yīng)該在別人家里亂翻亂逛的自覺,十分坦然地走了出來,“他沒跟您提起過嗎?” 蔡群英有些局促地笑了笑,“他現(xiàn)在大了,哪里還肯跟我說這些?!?/br> 夏琮點點頭,接過茶杯,道了聲謝,再次看了眼四周,自來熟地嘮起了家常,“這房子,看著有些年代了?” “可不是,七幾年的老房子了,一直聽說要拆,到現(xiàn)在也沒個動靜?!?/br> “在您名下是嗎?” 蔡群英聽他突然這么問,警惕地看了他一眼。 夏琮擺擺手,“阿姨您別緊張,我隨便問問,聽小龍說,他爸前段時間過世了,看病花了不少錢,我還以為這房子,是你們租的呢?!?/br> 蔡群英就是再不聰明也聽出來他話里的意思了,“你……你究竟是來做什么的,小龍他人呢?” “他要走了,什么原因等他自己來跟你說?!毕溺龔目诖锬贸鲆粯?xùn)|西,指尖輕抵著推過去,“我來是想把這個給您?!?/br> 蔡群英低頭看了一眼,看清楚了是張銀行卡,“……這是什么意思?” “卡是以他的名義開的,里面錢不多,五十萬,密碼是他生日,您不用租房,日常開銷不會太大,短時間內(nèi)應(yīng)該夠花了?!?/br> 蔡群英沒有再看那張卡,而是問:“他要去哪里?” 她這個反應(yīng)叫夏琮略微有些意外,“去哪里不重要,您應(yīng)該也不希望他一輩子就待在這里,干這么一份不入流的活吧?!?/br> 蔡群英在他的直視下有些說不出話來,她還想問什么,夏琮起身往外走,出門時回頭,體貼一笑,“您可以跟他說我來找過您,不過最好不要什么都說。” 他想了想,“一兩萬吧,他比較好接受一點?!?/br> 不然回去要跟我鬧別扭,這句話夏琮藏住了,在心里說的,雖然他特別想替郁小龍出個柜。 走之前郁小龍怎么跟蔡群英說的,夏琮沒問,他那天回去了一趟,回來什么都沒提起。 還是那個行李箱,東西依舊少得可憐,就這樣夏琮還把他幾件舊衣服扔了。 他不是一八五嗎,他那兒剛好有一整柜適合一八五的衣服,不夠了還可以買。 除衣服之外,郁小龍還帶走了一樣?xùn)|西,他那艘快要成品的船,因為夏琮幫他粘過幾處膠,他準(zhǔn)備等做完了,把它當(dāng)禮物送給他。 出發(fā)的那天,車開出去,黑狗像是預(yù)感到了什么,一直緊追在后面,不停地朝著他們叫,夏琮車停了幾次,施杰上來拉卻怎么都拉不回去。 郁小龍揉它腦袋,跟它說話,讓它別追了,再開快點就追不上了,以往挺通人性的狗,這次卻說什么都沒用,車只要一開,它立馬沖出來。 夏琮問郁小龍,如果想帶它一起走,他可以安排人辦托運,順利的話一個星期左右就到了。 郁小龍說看吧,它年紀(jì)大了,長途奔波不一定適合它,而且它跟大伙都混熟了,他要是帶走了,小周他們該想它了。 “看你決定?!毕溺牧伺墓奉^,“我先表態(tài),我不介意。” 郁小龍的行李箱尺寸剛好,沒有托運,帶上了飛機,往行李架上放的時候,他拿得很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