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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專業(yè)評審還會考慮舞蹈能力,可對于觀眾而言,誰最吸引他們,最能讓人共鳴,就會選擇誰。 除了殷檸她們和紀可嘉充滿故事性的舞臺,帶著色氣的成熟齊舞,勾人心魄的爵士舞,仙氣十足的古典舞,每一出舞臺都有讓人難以忘懷的記憶點。 “別太在意,只要自己全力以赴過,拼盡全力過,結(jié)果不會虧待你們。” 燭茗聲音平靜,心神卻還停留在紀可嘉的舞臺。 微微有一滴汗從額頭滲出,藺遙不屑的聲音在他腦海里響起。 他是真的小看紀可嘉了。確切地說,他從未了解過紀可嘉,遑論小看。 “咚咚咚——” 待機室響起一陣短促的敲門聲。 一屋子人齊齊回頭望去,門微微開了一條縫,藺遙從門外探出頭。 “遙哥!”秦懷欣喜地喊他,“你怎么過來啦?” 藺遙視線微偏,落在燭茗身上,意味深長:“來接我們燭老師?!?/br> “……”秦懷一噎,小聲嘟囔:“又不是來接女朋友。” 怎么聽上去那么像親戚結(jié)婚時來女方家接人呢?秦懷歪頭不解。 燭茗睨他,正要說什么,就聽見石玥抿嘴笑道:“不應(yīng)該是‘你們燭老師‘嗎?” 藺遙推開門,悠閑地靠著門框,淺笑道:“沒表演完就還是我隊友,是我的,有問題?” “你的你的,沒毛病。”燭茗隨手脫下風衣外套,直起身,環(huán)視了一周,“你們悠著點,看個節(jié)目又是拍桌又是尖叫,也不怕吵著別人。” 在角落里的蔣星盼和在走廊上的陳青泉同時別過頭捂住臉。 可算看出來了,這倆人就準備借這個節(jié)目給兩人關(guān)系鋪墊呢。 “知道了?!庇峥蓯垭S手把他的外套掛起。 走過來時順勢把燭茗往門外推,趴在他耳邊,一邊擠眉弄眼,一邊悄聲說:“當初是哪個人在機場對我說,合作是做夢,是有生之年系列的,你還是他?” 藺遙耳朵動了動,抬手把燭茗一把撈過來:“我說的?!?/br> 那又怎樣?誰還沒被自己打過幾次臉呢? 他勾起嘴角,攬上燭茗的肩往后臺走去,從身后看,像極了一對親密的好兄弟。 俞可愛:“……” 裝什么裝,老娘在酒吧里又不是沒見過? 兩個身姿挺拔的男人并排走在走廊上,步調(diào)一致,腳下生風,引起路過的工作人員頻頻側(cè)目。 “前面的節(jié)目不看了?”燭茗別好耳返,低頭松垮地系著領(lǐng)帶。 節(jié)目組巴不得他倆次次都在最后一個出場,能讓看直播的人心中始終有個期盼,哪怕前面的演出都看不下去,也要等著他倆出場。 “不看了。” “怎么?你不想看看頂流們有沒有吸取上次的打擊好好準備嗎?” “不想。”藺遙不假思索地回答。 “……那你想干什么?出來這么早,外面還沒待機室里暖和?!?/br> 燭茗白了他一眼,將挽起的袖口緩緩放下。 忽然耳邊一陣風,只見藺遙鼻尖蹭過他的耳廓,低聲說—— “我想你啊。” * 現(xiàn)場投票結(jié)束,特別評審投票結(jié)束,任清秋再次上臺主持時,節(jié)目組后臺已經(jīng)開始統(tǒng)計新人團的總分。 然而此刻沒人關(guān)心票面結(jié)果,只好奇前輩組的表演賽是否依舊有驚喜。 藺遙不想在自己的待機室枯等,提前將燭茗叫出來。 然而兩人身后都是一串攝像機,什么也做不了,只好縮進里后臺最近的一個空待機室,分享著一副藍牙耳機,一人一只,專注聽著接下來要表演的歌。 閉上眼,像在腦海中演練一般,動作融入意識。 誰也沒有說話,卻仿佛能從對方的眼睛里聽見聲音。 跟拍和場記面面相覷,心說這倆人不看直播就算了,縮在這兒也沒排練,安安靜靜地一句話不說是幾個意思? 兩個大佬默默靜坐不說話,他們也不敢。只好屏息凝神,靜靜等著時間一點點過去。 終于熬到后臺叫他倆候場準備,工作人員這才松了一口氣,忙不迭把兩人送到后臺的升降梯里。 雙人舞是保密的項目,不能兩人同時走上臺就位,只有黑場后悄無聲息地送上臺才最為驚喜。 任清秋賣著關(guān)子的報幕結(jié)束,全場燈光都暗了下來。 兩人一走進,升降梯的門就緩緩合上,陷入一片黑暗的空間。 燭茗下意識地攥了一下拳。 被梁婉關(guān)進地下室的那次經(jīng)歷讓他有很長一段時間都害怕黑暗,即使現(xiàn)在已然克服,身體的肌rou還時不時出現(xiàn)應(yīng)激反應(yīng)。 一雙溫暖的手掌忽然落在他手背上。 順勢往上,在他耳畔撩過頭發(fā),輕柔地放在他腦后。 只見眼前那個耳畔閃著金光的男人精準地摸到他的唇角,一個輕柔的吻穩(wěn)穩(wěn)落下,蜻蜓點水般,卻夾雜了些醉意。 升降梯已然在往上升起,他居然在這種時候…… 燭茗心速飆升,貪婪地享受著他周身的氣息和味道,在升降機停下后淡然地睜開眼。 * 臺下的嘈雜聲漸漸消失,前三個節(jié)目后,眾人都知道接下來這個舞臺不是燭茗就是藺遙。 燭火和佳肴死死盯著舞臺,等著燈光亮起時,認清人秒開應(yīng)援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