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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澤陽根本懶得理他們,悠閑地翹著二郎腿嗑瓜子兒:“難道只允許你們平時每天給我驚嚇,我卻不可以邁?” 紀澤陽冷笑:“真好笑?!?/br> turn on眾人:“……” 看到沒有!?。urn on風氣就是這么壞的??!經紀人帶頭搞事情! turn on一眾也顧不上是不是主角汪平了,他家群起而攻之,卻被紀澤陽四兩撥千斤地懟回來。 汪平沒說話,只是和季走一起坐在沙發(fā)角落——沒什么別的原因,就是腿軟。 雖然剛才面對紀澤陽他是夠剛的,但是時候想想,還是覺得經紀人那張冷臉特別恐怖。 以前聽說圈內評價澤陽哥是煞神他還不理解,現(xiàn)在理解了!非常理解??! 汪平腿軟了一會兒,恢復過來,終于發(fā)現(xiàn)季走還在自己身邊干坐著,自己的指尖無意識搭著季走的手指,幾乎接近牽手。 汪平閃電般地把手縮回來,尷尬地站起來:“季走——都忘了你還沒水喝,吃飯沒有?喝點什么?” 汪平剛準備去拿自己的杯子給季走倒水,就被季走一把拖回來。 季走瞄了眼汪平的水杯,沒喝,卻抬手把汪平這一通折騰后,有點歪了的紙王冠整理了一下。 季走撩起汪平發(fā)絲,把王冠最高那個放到他的腦袋中間。 “別忙了,我自己想喝自己倒?!奔咀呤诌€抬著整理王冠,臉和汪平咫尺,與他說話,“今天你是主角——你應該安靜享受別人的,也就是……我的服務?!?/br> 季走說話的時候,呼出來的熱氣吹動了汪平額前的劉海。 汪平今天沒化妝,挨著季走的臉變粉,簡直是纖毫畢現(xiàn)。 季走整理好了王冠,低下頭,看見汪平側臉一塊和粉色對比鮮明的白色奶油,忍俊不禁。 季走抬起手指,抹了一下那塊奶油,帶了一指尖白下來,舉給汪平看:“小花貓兒嗎?怎么臉都沒擦干凈?” “……” 汪平要尷尬死了??! 剛才和這群人打完蛋糕仗,被他們擦了臉也沒檢查,怎么會想到臉上還有?。?! 汪平抬起手,剛準備用袖子擦,手腕卻被季走一把鉗住。 季走扯了張紙出來,溫柔道:“我?guī)湍悴痢獎倓偼嫒拥案饬耍俊?/br> 季走的指尖輕柔,擦得汪平心尖發(fā)癢,他想都沒想,語氣就委屈了:“我被他們砸慘了——都砸不過他們?!?/br> 季走手指微微一頓。 季走垂下眼睫,凝視汪平淺棕色的眸子,低語:“真的?” “真的?!蓖羝教鹧劬Γ÷曊f,“下次那誰過生日,你幫我報復回來?” 季走輕笑一聲,在汪平臉上又擦了一下,沒有回答問題,而是說:“沒擦干凈。” “?。磕睦??” 汪平想去擦,手腕卻掙脫不開。 季走把紙巾攥到手里,湊到汪平的側臉,勾起舌頭,把最后一小塊奶油舔舐下來,卷到自己嘴唇后,又親了親汪平側臉。 “這下好了。”季走直起身體,“擦干凈了?!?/br> · 季走說著,放開汪平手腕,拿起剛才汪平準備給他倒水的那個杯子,喝了口水,把甜膩的奶油吞下去。 汪平坐在原地。 一開始,臉還是粉的,一秒后,他連直接紅成了爛番茄色。 “柏……柏易安?。?!”汪平轉向還在和紀澤陽激情對線的一坨人,拍桌道,“你給我的節(jié)目呢?。?!” “?。??”柏易安猛地被cue,有點懵,趕緊擦了擦手,“哦哦哦,都忘了,我馬上就來!” 柏易安給汪平準備了一個單口相聲,自己報幕自己演,不愧是他;周奇軒擔憂影帝沒有看到自己的表演而難過,所以再把女團舞來了一次。 紀澤陽看得津津有味,給微信列表里的一個導演發(fā)了條信息,說那個反串的角色,turn on有個人可以考慮一下。 汪平表面上是看著兄弟的節(jié)目,但實際上,他根本沒有任何看節(jié)目的心思。 汪平感覺自己都快飛到天上去了,他稍微動動手就能接觸到季走溫熱的手臂,剛才那種有點寂寞的感覺一掃而空,心里像被某種溫暖的東西塞滿,滿當當?shù)摹?/br> 季走看一會兒節(jié)目,低聲問汪平:“想吃點什么嗎?” 明明季走才是客人,但他從容得就像這里的主人一樣。 汪平想了一下,也小聲說:“想吃蛋糕?!?/br> “好?!?/br> 季走把蛋糕給汪平端了一塊過來,上面放著兩個叉子,兩個人就擠在角落,自以為隱秘地一起分掉了一塊蛋糕,一塊牛排,和一盒冰淇淋。 吃得差不多,幾個人的節(jié)目也結束了。 畢方點的烤串過來了,大家把酒打開,進入今天的主線——不醉不歸環(huán)節(jié)。 “今天影帝也在,那我們必須敬影帝對不對——”畢方熱絡地和影帝溝通,“我干了,您隨意!” 畢方說完,眨巴眼睛等待季走回敬他一句:“我干了,您隨意?!?/br> 然而,季走只是微笑:“好,您說到就要做到?!?/br> 畢方:“……” 這是什么劇情??? 說好的謙虛禮讓呢???說好的公序良俗呢??? 柏易安狂笑起來,給畢方換了個大杯子,倒了滿滿一杯酒推給他,朗聲:“你干了!影帝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