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qū)遣皇侵厣腳分節(jié)閱讀_109
連御一進(jìn)門當(dāng)即選擇將聽覺和嗅覺全部封閉,否則他覺得自己可能要死在里面。 溫柔女人領(lǐng)著流浪者來到吧臺前,白皙的手指扣了扣桌面,“來客人了,好好招待?!闭f完,她朝岑禛拋了個媚眼,像個叢林中的蝴蝶那樣翩躚飛進(jìn)了人群中。 正在擦拭酒杯的酒保立即湊過來,好像這里真是個正經(jīng)酒吧那樣問道:“喝點(diǎn)什么?”他的舌頭很細(xì),明明是個男人,但聲音卻婉轉(zhuǎn)尖細(xì),就像……一只鳥。 反正待會也不會付錢,岑禛摘下兜帽,露出雜亂的黑發(fā),整張臉上不是泥就是灰,只有那雙藍(lán)眼睛仍舊干干凈凈,他坐下之后就抬起頭往酒架的最高處看去。 “那瓶紫色的,來兩杯?!?/br> “紫色的?”酒保一愣,回頭看半天,忽地笑道:“你們也太會點(diǎn)了,這瓶紫藤芯花酒是我們蠻老大的御貢,不賣?!?/br> “那就下面那瓶黃色的?!?/br> “也不賣,那是我們副團(tuán)長的專屬黃/冰/石液酒?!?/br> “旁邊那瓶藍(lán)的?!?/br> “那是我們另一個副團(tuán)的藍(lán)洋酒,不買?!?/br> “你們這兒有在售的酒嗎?” 酒保笑容愈發(fā)洋溢,帶著危險陰邪的氣息,“當(dāng)然有啊,除了剛才那些其他都可以點(diǎn)?!?/br> “兩瓶冰啤酒。” “一瓶啤酒六萬,冰塊另算五千,合集十三萬,先支付,只收通用幣。”酒保向面前的黑發(fā)男人伸出手,指甲又長又尖,皮膚起皺,手指彎曲角度猙獰,就像是鳥的爪子。 “六萬?”岑禛皺眉,旁邊等待許久的數(shù)名壯漢見他露出為難的表情,立刻橫陳著肌rou耀武揚(yáng)威地靠過來,把兩名外來者圍得里三層外三層,其中幾個手里還威脅性地甩著刀和槍支,“沒錢?沒錢就拿胳膊來抵?!?/br> 連御立即起身護(hù)住岑禛,模樣有些害怕,但強(qiáng)忍著做出保護(hù)者的姿態(tài),他其實(shí)什么都沒聽見,但能從唇語中分辨出了對方說了些什么,“我們又沒喝,不點(diǎn)不就是了。” “啊,順帶一提,”酒保用他那鉤子般的食指搖了搖,“座位也是收費(fèi)的,只要坐下了就得付五萬,每多十分鐘加一萬?!?/br> 主要是太久沒有這樣傻不愣登的新人進(jìn)門了,酒保才大發(fā)慈悲逗弄他們玩了玩,否則按道理人一坐下刀就該架在脖子上要錢了。 “你們這是黑店?!边B御色厲內(nèi)荏地喊道,沒想到周圍所有人聽了就哈哈大笑,酒保也是樂不可支,“是啊是啊,我們酒館名字就是黑酒館,不黑怎么對得起名字?” 大家正笑著,溫柔女人去而復(fù)返,擠進(jìn)人堆里問:“虹姐呢?我找了她半天,怎么進(jìn)來就不見了?” “虹姐啊?!兵B人酒保對待溫柔女人完全是另一副嘴臉,“剛剛蠻老大叫她去服侍,現(xiàn)在估計還在蠻老大房間里呢。” “???蠻老大……老大叫她服侍?”溫柔女人的臉上有一瞬間的憂心忡忡,但很快她就恢復(fù)平靜,優(yōu)雅知性地攏了攏衣服,撣去上面并不存在的灰,中途眼角余光瞥見兩名全身罩在斗篷內(nèi)的陌生人,眼角流露出一絲不加掩飾的厭惡,“他們怎么還在這里?” 酒??┛┑匦Γ骸斑€在走流程呢。” “到哪一步了?” “收座位費(fèi),接下來就要剁手指了。” 一男一女當(dāng)著流浪者的面,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如何虐待他們,其他人紛紛哄堂大笑,還有些伸手輕蔑地推搡岑禛和連御的肩膀,欺辱意味明顯。 從下飛船起,岑禛就一口水也沒有喝過,還一路扮演逃亡者,又是摔又是跑,好不容易到了屋子里面,又堆過來這么多人,他們就不熱嗎? “想要我們付錢,可以,但總要先把東西端上來。”岑禛不耐煩地說,“都散開,熱死了,難道我們兩個人還需要你們這么大張旗鼓的提防?” “還挺有個性?”一個赤膊壯漢將手中的的刀貼著岑禛的手掌扎進(jìn)了吧臺桌面,“敢在我們的地盤橫?!” 但就在這時,一個渾厚的男人聲音帶著蓬勃怒氣壓在了每個人的頭頂,“聚在這里做什么?都滾!” “蠻老大!”“老大!”“蠻老大?!?/br> 伴隨著一聲又一聲此起彼伏、鏗鏘有力的呼聲,圍繞的壯漢又如來時那般飛快散去,一個臉上有著條猙獰傷疤的男人,面容陰鷙地坐在了岑禛的右側(cè)。 連御瞬間隱密地掐了一下岑禛的胳膊,岑禛也還以輕撫,示意自己知道了。 前一秒還笑得比狐貍還狡猾的酒保現(xiàn)在噤若寒蟬,仔細(xì)看擦著玻璃杯的手指還隱約有些顫抖。溫柔女人也當(dāng)場表演瞬間變臉,她如春風(fēng)扶柳一般婀娜地走到蠻老大身邊,嬌嗔道:“老大~怎么啦,誰啊,惹您生這么大氣……” “還不是你的好jiejie?!毙U云也沒給女人好臉色,“每次上她都跟個死人一樣。” 溫柔女人臉色微變,但她將緊張偽裝得很好,除了岑禛這樣天生與精神和情緒打交道的向?qū)е?,根本沒有人能看得出來,她笑著勾腰,露出豐腴曼妙的曲線:“虹姐那老女人有什么好玩的,老大,你也寵寵人家……” “滾,老子沒興致了?!毙U老大敲敲桌子,“酒呢!” 鳥人酒保全身一陣,嚇得啾了一聲,他趕緊把那瓶紫色的酒瓶拿下來,在敞口杯里放入冰塊,倒?jié)M酒,小心翼翼地遞給蠻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