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qū)遣皇侵厣腳分節(jié)閱讀_106
“我們可以換種身份類型進(jìn)去,畢竟買家需要入場券,但賣家卻不用。”連御單手托著下巴,理所當(dāng)然地說:“一切不就迎刃而解?” “賣家不需要怎么可能?什么人進(jìn)去賣奴隸那不就都可以?”恩菲覺得這個市場的漏洞很大,他用上了比較復(fù)雜的句式,愣是岑禛都繞了一會才明白他的意思。 “他說的換身份,不是從買奴隸的人變成賣奴隸的人,”岑禛喝了一口褐色爽口的果汁,就從連御在塔對面那笑得又壞又邪的模樣,他就知道這位哨兵腦子里肯定是個驚人的主意,順著這條思路去想,很容易就能猜到他想做什么,“——而是變成奴隸?!?/br> 恩菲:“……” 恩菲直接駭破了音,兩扇薄翼在身后唰地展開:“連御先生你瘋了?!” “奴隸也有所謂的‘入場券’,而一旦拿到了這張‘入場券’,再想要從奴隸市場脫身就難了?!本畔噍^恩菲而言更為冷靜,但他也保持著不贊同的態(tài)度,“他們會在每一個等待販賣的奴隸體內(nèi)植入芯片,要有特定的方式才能取出,否則就會自毀,將被植入者炸成爛rou血塊。 低等的奴隸芯片就只有定位和爆炸兩種功能,高等奴隸的則要加上折磨和懲罰,以及特別定制的一些功效,一旦奴隸有試圖逃跑、反抗、以及任何無法掌控的情況,管理員都會通過這枚芯片定位、懲罰,甚至直接銷毀奴隸?!?/br> “我自然有辦法。”連御十指虛扣,擱在桌面上,岑禛目光移過來的時候,就見他快速靈巧地活動手指,是一個敲擊鍵盤的動作,顯然是在暗示任何涉及代碼和程序的問題對他來說都不是問題。 一句我有辦法,本是十分蒼白空洞的話語,毫無辯駁力,可就是因為這短短幾個字,九本來還想再說些什么好申明事情嚴(yán)重性,如今立刻閉上了嘴,恩菲眉頭緊皺,幾次欲言又止,但到最后也沒有真的開口。 場間最淡然的還屬岑禛,他安靜地喝完了杯中果汁,還好心情地額外吃了幾塊餐桌中央的咸味茶點,他的巋然不動讓恩菲連‘你快勸勸他’這類的話都說不出口。 或許我們的眼界還是太低了,恩菲和九對上視線,互相傳遞著這樣的信息。他們以為自己做好了建設(shè),其實還是過于低估了眼前人,再者,突破蟲族皇家監(jiān)獄又比奴隸市場簡單多少呢? 岑禛身為連御的向?qū)?,朝夕相處的人,對連御的了解必然比他們高,岑禛都無所謂,他們又著急害怕什么。 想通之后,恩菲和九也紛紛效仿岑禛拿了一塊點心,云淡風(fēng)輕地以參加茶話會的心態(tài)等待大佬裝逼。 放下筷子,擦干凈嘴角的油脂,岑禛正式加入現(xiàn)如今只剩連御一人的戰(zhàn)略部署小組會議,“你準(zhǔn)備怎么做?” “很簡單,飛船在明日凌晨一點十分左右,向經(jīng)46緯90x3.5y1.5方向轉(zhuǎn)航,改變行程目的地為鯨星?!?/br> “鯨星?”九對這顆星球有所耳聞,他立刻拉開飛船預(yù)定航行路線表,按照連御說的方式開始計算線路,密密麻麻的數(shù)據(jù)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手指尖在黑暗的宇宙中勾勒出一條連接彼端的銀線。 連御拉開了鯨星的地圖,白色線條撐起星球的骨架,每一塊版圖底下都有文字標(biāo)注,除了代表海洋島的藍(lán)色之外,整顆星球綠得有些夸張,顯然是未被開發(fā)的原始星球。 這年頭,就連荒漠遍野的荊棘星都有頑強的種族扎根,一顆已知的星球,人型生物活動痕跡低的話,只能證明它極其不適合居住。 “飛船在南半球林野區(qū)降落,恩菲、九你們留在飛船附近待命,那邊常年高溫,遍地毒蟲蛇蟻,一只二只趁著沒人管它們,長得跟座小山一樣大,到處都是傳染病源,除了你們蟲族基本沒有其他種族待得下去,所以安全有保障,忽略這些的話,風(fēng)景還挺好看的,你們可以在這期間游山玩水,累了就回船做做/愛打發(fā)時間。” 九差些被點心碎屑嗆著,恩菲也是手一抖瞳孔地震,他們第一反應(yīng)是昨晚關(guān)門關(guān)晚了,一些限制級畫面被看見,連御因此在調(diào)侃他們,但在場都是情侶誰沒做過愛啊,有什么好提的? 兩人動作整齊地端起杯子喝水,抬眼卻見連御似乎對自己的勁爆言論毫無所覺,繼續(xù)一本正經(jīng)地說:“我和岑禛會假裝成犯罪潛逃的星際流浪者,去鯨星唯一的人形態(tài)生物樂園,北涼島。” “北涼島……”恩菲咽了口口水,宇宙聞名的銷贓地,星盜匪徒的樂土,每一寸土地都沾染著血腥與暴力,在那里沒有任何道理和邏輯可言,可能僅僅是走在路上就被一顆子彈斃命,不知死因不知緣由,除非是窮兇極惡的罪犯實在無處可去,否則不會有人想要踏足那里。 岑禛從恩菲后怕的表情中看出這北涼島不會是什么好地方,估計是犯罪分子聚集的法外之地,他們千辛萬苦跑過去碰瓷奴隸頭子。 “墜云星盜團(tuán),前些日子就落腳在北涼島?!边B御點了點懸浮屏,“盜賊首領(lǐng)蠻云,做奴隸貿(mào)易發(fā)家的,手里肯定還有芯片名額剩余。聽說他們這一次抓了一條淺水人魚,準(zhǔn)備在拍賣會上大賺一筆?!?/br> “淺水人魚?”九訝然,“不是幾十年前整個族群都已經(jīng)滅絕了嗎?” “所以只是聽說啊?!边B御眼角余光瞥見岑禛偷偷地在終端上搜索人魚,界面上跳出來一個滿嘴獠牙,眼角長鱗,指甲比刀還鋒利的丑八怪圖片,他笑著說:“這是深水人魚,人魚也分兩種,淺水人魚簡單講就是個花瓶種族,從老到幼沒一個不漂亮的,但智力不高,唯一的武器就是聲音,厲害點的可以致幻,大部分就能助個眠,沒什么卵用,人魚性格又大多軟弱,離開故土不過十年就會抑郁而終,百年前奴隸星際貿(mào)易比現(xiàn)在猖獗得多,被賣得一只不剩,死絕了?!?/br> “……有點慘?!?/br> “不過潛水人魚好看特別?!倍鞣普f,“我家標(biāo)本曾經(jīng)有一只淺水人魚。我家卡夫歐公爵府是指,我全名恩菲克力·卡夫歐?!?/br> 九忍耐再三,終是忍不住說:“在鯨星的這幾天你哪里也別去,就老老實實在飛船上學(xué)習(xí)特種語!” 恩菲:“……” 他怯怯地為自己申辯,“沒必要吧,能聽懂好了不就?!?/br> “特種語和通用語基本沒有區(qū)別,學(xué)好了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本艊?yán)厲得像個家庭教師,恩菲委屈地嘟噥兩句自己語言天賦很差學(xué)不會的,見九不為所動,又改用蟲族語撒潑。 恩菲的學(xué)習(xí)態(tài)度似乎是沉疴痼疾,屢教不改的那種,九對岑禛和連御說了聲道歉等我們一會,然后冷著臉將恩菲拎到邊上,用蟲語同他交流。 連御趁兩只蟲子嘰里咕嚕的時候直接翻桌跳到岑禛身邊,“阿納……” “你的偶像包袱呢?” 連御裝傻:“那是什么東西?” “……晚上再找你算賬。”岑禛想到他一覺醒來頭上頂兩個鬏,就想弄死這頭大貓,連御聞言無悲無喜,還有點冷笑:“你總是說得好像馬上就要做了個爽一樣,結(jié)果到頭來還不是口嗨?!?/br> 岑禛一時間不知道怎么接,只好故作正經(jīng)地扯開話題:“墜云星盜團(tuán)還有蠻云,在小說里有很大的戲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