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導是不是重生的_分節(jié)閱讀_53
陳無憂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這點在初時岑禛就有體會,曜金出生入死的時候他最興奮,讓他深入敵后做潛伏工作簡直高興壞了,而現(xiàn)實里與陳無憂的幾次碰面,更是令岑禛有了深刻的領悟。 為了讓自己的傷情更為逼真,作案人岑某伙同從犯連某,堵在被害者陳某下班回家的路上,兩人一人挾持陳無憂的一只胳膊,把人架進了無人的小巷子里。 陳無憂嚶嚶嚶直抖,‘哭訴’道:“我是不是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我?嗚嗚臨死前我只有一個要求,麻煩找個帥氣逼人的男哨兵破了我這處哨之身……” 連御終于明白平日里岑禛都是怎么看他的了,反正他現(xiàn)在恨不得沖上去把陳無憂的天靈蓋擰下來。 還是岑禛忍耐力比較強——主要是被連御逼出來的,他面不改色地走上前,對陳無憂闡明了事情原委,以及尋求他的幫助,他們會支付一筆巨額酬勞。當然敘述中夸大了一方面,又隱瞞了另一方面,要證據(jù)沒有,愛信不信。 這種正常人都不會答應的事情,但陳無憂就是一口應了下來,而且他得知自己性命無礙,帥氣男哨兵也隨風煙滅之后,居然還有點失望。 “你這就就范了?”連御手里還有好多威逼方式,結果陳無憂根本沒有反抗,這讓他英雄無用武之地,莫名感到挫敗。 “什么叫就范?”陳無憂整理起自己被弄皺的衣服,“我這是為了社會的公平正義貢獻自己微不足道的一份力量?!?/br> “哦?”一向被喊打喊殺,奉為動亂禍首不法分子的黑暗哨兵笑了起來,“你怎么就知道我們是正義一方,而不是騙你的?” 陳無憂也跟著笑:“反正我現(xiàn)在反抗也沒用,你們肯定做足準備來脅迫我,我不如相信你們乖乖配合。若是發(fā)現(xiàn)你們確實在為非作歹,我就找準機會舉報,里應外合把你們一網打盡,警方問起來我就說都是你們逼的,還能因為舉報和內應有功,從輕處理?!?/br> “想得倒是挺美,落了賊窩還想全身而退?”連御獰笑道:“我們還會讓你手上不沾兩條人命?” “嗚嗚……”陳無憂身為連御影帝之位的有力競爭者,花枝亂顫,扶著墻顫抖道:“你好狠的心?!?/br> 岑禛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他只希望天降一名導演收了這兩神通吧。幸而陳無憂雖然嘴上能貧,工作能力和人際關系也不差,不過幾個電話的事情就將一切安排到位,岑禛也如約給他轉了五萬特幣。 “你們兩個學生這么有錢?”金額到賬的聲音讓陳無憂突然懷疑自己別是真上了賊船,他原先根本沒指望過酬金,就是嫌日子無聊,想湊個熱鬧,料是幾個學生能玩出什么花來?他心里有數(shù),自信身為一個成年哨兵出了什么意外他都可以兜著。 但這隨手能拿出五萬特幣出來的人……陳無憂隱隱有不詳?shù)念A感。特種星上的學生在畢業(yè)之前沒有任何收入來源,只由塔和白塔無償提供一切食宿和基本開銷費用,岑禛和連御是從哪里掙得的五萬?總不能說是獎學金吧? 陳無憂當然不會知道,這還僅僅是岑禛賬戶中的劃出的一小小部分,剩下的四億九千九百九十五萬他還不知道怎么花。 * 騙過開門吉和畔之后,陳無憂很快就被護士叫走,岑禛則倚著柔軟的靠墊想了會事情,接著用完好的右手點開了二年級上學期的課程,開始自主學習。 如此安靜和諧的環(huán)境理所當然地很快被打破,連御從窗戶口翻了進來,朝岑禛床上扔了個橘子。 “從隔壁病房的果籃里給你順的?!?/br> “……”岑禛默默把橘子放到了床頭柜上,放出雪豹,“我。” “你就知道拿雪豹忽悠我!”連御言語譴責著,行動上卻抱過已經有成人手臂長的雪豹,往看護人專用的小躺椅上一坐,再后靠時腰間已墊上了真獅軟枕。 獅子忽然伸出舌頭舔了舔雪豹又厚又長的尾巴,雪豹被嚇了一跳,飛快從連御身上調轉身體,再謹慎地靠近獅子,互相輕嗅。 連御玩得很安靜,不說話的時候他一向如此安靜,但不知道為什么,岑禛就是莫名看不下書,他的注意力無端分散,短短兩個小時內,他無數(shù)次反應過來的時候,視線都不知道黏在連御臉上黏了多久了。 奇怪……岑禛右手一合,面前的數(shù)個全息界面頓時煙消云散,既然無心學習,他也不強迫自己埋頭書本。 “連御……”岑禛念出名字之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沒有要說的話,他只是想喚一聲,確認人在而已。 連御從昏昏欲睡的狀態(tài)轉醒,他揉了揉眼睛,推開壓在小腹上的豹子,獅子也悠悠睜開眼,耳朵前后甩了甩,發(fā)現(xiàn)雪豹往自己身上湊了湊,爪子一伸,把豹子帶到身下,又繼續(xù)睡了。 “干嗎……醫(yī)院消毒水味難聞死了,我真佩服所有哨兵醫(yī)生,要不是你在這里,我真是一秒都待不下去了。” “……”岑禛沉默一會,如實道:“沒事?!?/br> “嗯?”連御奇怪地挑起眉尾,他坐上床沿,單手搭在岑禛的靠枕上方,故意用十分曖昧繾綣的口吻道:“沒事叫我名字做什么?嗯……難道是想我了?” 因為靠得十分近,連御身上因為身處醫(yī)院,特意收斂過的信息素仍舊鉆入岑禛鼻尖,他本想說些什么,這時話題一轉,奇怪道:“你信息素味道不對……” 連御漫不經心地探頭,在岑禛柔軟的發(fā)絲間嗅了嗅,“我信息素味道哪里不對了,我倒覺得……” 他唇角的笑意瞬間一收,猛地從床上跳下來,退后一米正色道:“你的信息素味道不對……你發(fā)情了!” “我發(fā)情了?”岑禛摸上自己的頸帶,他的側頸確實有點燙,系統(tǒng)信息里不可能寫上每個學生的發(fā)情期,小說里也沒有涉及,所以他并不知道配角‘岑禛’的每年的發(fā)情期。 這還是岑禛第一次體驗真實的向導發(fā)情期,貌似沒什么明顯的不同,只是沒什么力氣,注意力也不容易集中而已。 “不行,我得離你遠點,我這個月的發(fā)情期也快到了。”連御認真地說,語氣中還帶了幾分微不可查的緊張,他兩步沖到窗前,速度比往??焐喜簧?,他連搭在躺椅上的外套和慣有對雪豹的分別吻都顧不上了,打開窗戶就要往下跳。 “別走!”比思維更快的是言語,岑禛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句別走已經脫口而出,連御踩在窗口的背影一滯,而下一秒理智回籠的時候,岑禛又重新躺回床上,努力壓住內心的翻騰,語氣平穩(wěn)地說:“……沒事,你先走吧?!?/br> 每個人受發(fā)情期的影響程度不一。有些哨兵在發(fā)情期間僅僅是容易發(fā)脾氣一點,敏感多疑一點:你是不是不愛我了你是不是外邊有其他狗了嗚嗚嗚;有些哨兵卻暴躁地要提刀上街殺人,自家向導,甚至還不是自己家的,只是有好感的向導向別人買塊肥皂都能氣得陷入狂躁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