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導是不是重生的_分節(jié)閱讀_33
岑禛看那邊兩個哨兵你追我趕十分熱鬧,趕快抓緊一切時間休憩,他重新坐下來,揉捏使用過度的小腿肌rou,接著仰頭喝干水壺里的最后一滴水。 然而就在這時,一雙軍綠色的長靴走到他身前,樂樂居高臨下地望著他,倏然嗤笑一聲,半蹲壓低聲音說:“賤人,你的手段越來越高明了,都知道欲擒故縱了……” 岑禛緩緩抬起了眼,透藍的瞳孔仿若結了一層冰,散發(fā)著寒氣,如果這時樂樂注意到他的視線,即便不被嚇得立即噤聲,也會心里發(fā)毛不敢多說,但好死不死樂樂目光落在了自己的手上,一邊擺弄著手指一邊說:“不過這又如何呢,你的本性在這里,樊他——” 話還沒說完,岑禛照著他的左臉就來了一拳,直接把后續(xù)都打回樂樂肚子里,人也飛到半米外的地面上。 伴隨著這道聲響,樊與連御的追打瞬間停止,紅星一臉的你們又搞什么鬼,頭疼得想爆粗口。連御瞬間回到岑禛的身邊,心疼地問:“手打疼沒有?他剛剛是不是罵你了,我就知道這賊眉鼠眼的家伙靠近你沒好事。” 其實樂樂長了張娃娃臉,眼睛也圓,面相十分討喜,但連御就是睜著眼說瞎話,硬要把賊眉鼠眼往人身上套。 樊反應比連御晚了一步,沒湊上岑禛身邊的好位置,他看看地上的樂樂,又看看神色冷淡的岑禛,突然唇角勾出一抹志得意滿的笑,紅星跑去查看樂樂傷勢的中途飛快警告他一眼,“笑什么呢?” “笑某人吃醋吃得真興師動眾,生怕別人看不見?!狈匝宰哉Z道,好在他還是有一點隊友愛,到樂樂身邊時已經把笑意壓下。 屬于紅星的向導,隊伍第四人,一個外表嬌柔的妹子豎起柳眉,她看著樂樂迅速紅腫的左臉,生氣道:“你這向導怎么突然打人啊,虧你還是紅星和樊的朋友,紅星,這怎么回事???!” 樂樂疼得淚水簌簌而下,委屈地握住了樊落在他身前的手,而樊則是有力地回握過去,故作嚴肅道:“是啊岑禛,再怎么樣你也不該動手……這樣吧,說聲對不起,這件事情就過去了。” “怎么就過去了!”樂樂不敢相信自己被打得半邊臉都失去知覺了,樊居然想這么輕松就把事情翻篇。 連御微微瞇起了眼睛,灰綠色的眸子在四個人身上掃視一圈,確定每個人的戰(zhàn)斗力,接著轉頭看向岑禛,等待他的示意。 他是屬于這一個向導的哨兵,眼中、心中都只存在這一個人。 始終沉默不語的岑禛終于吐出了他揍人以來的第一句話:“我為什么要打你……你自己覺得呢,七十一?” 樂樂張口就要罵人,但這個七十一確實讓他疑惑,岑禛又補充了一句:“準確來講,七十一點四五?!?/br> 一瞬間,樂樂啞了嗓子,眼球幾乎都瞪凸了出來。 71.45%是樂樂與樊的真實相容度,比‘岑禛’與樊的81.64%低了整整10%,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樂樂遲遲不敢告白,還偽造了醫(yī)院的相容度測試結果,騙樊他們的相容度為80.06%。 這是原文中‘岑禛’多次搜查得到的消息,因為此次期中考核樊與樂樂組隊,他懷恨在心,但過了很久他才發(fā)現(xiàn)樂樂的謊言,又選取了非常錯誤的時機告訴樊,反而引得樊對他的好感度更低。 這句像打啞謎一般的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除了岑禛和面色白里透黑的樂樂,其他人都是一頭霧水,連御疑惑地問:“什么意思???你偷偷告訴我,我不告訴別人?!?/br> “什么都沒有,上去摘旗?!贬G沒好氣地把快貼到他臉上的連御推開,也懶得再去理睬地上再不敢囂張的樂樂,他拉黑樊都有整整三個月了,一心一意為向導之崛起而讀書,結果這戀愛腦上頭的向導對他第一個詞就是賤人,岑禛又是武力值在手,正處在好奇自己體能程度的時期,不打他打誰。 嬌柔的女向導也看得出樂樂是有把柄握在岑禛手上,一句71.45就打得他跟個鵪鶉一樣大氣不敢出,她雖然八卦得心都癢了,也只能照顧樂樂的自尊和隱私,就這么算了。 見著岑禛準備爬山,樊幾乎是迫不及待地甩開樂樂的手,主動道:“岑禛,這巖壁上應該還沒人爬過,肯定有機關陷阱,我背你上去吧?!?/br> 作者有話要說:連御:我的抱抱和薩比的背背,你選哪個? 岑禛:……(拎起鰱魚命運的后頸皮,單手爬山爬得比誰都快) 第22章 “不用了。”岑禛先前連連御都拒絕了,又怎么會答應樊。 “哎……你還是這么愛逞強。”樊無奈地笑著搖搖頭,“那我在你旁邊,遇到危險我好護著你?!?/br> “……”這聲寵溺的嘆息聽得連御眉毛差點挑進鬢角里,他有點不明所以,岑禛就更不明白樊怎么突然這么自我感覺良好地厚臉皮起來了,他開始認真思考劇情究竟出現(xiàn)了什么問題,而他本人又做錯了什么,導致文中‘岑禛’多年求之不得的哨兵就在無意之間對他好感突破云霄,甚至開始倒貼。 樂樂臉上的表情又嫉妒又害怕又委屈,連帶著已經腫起來的左頰,扭曲得有點可怕,但他心中又惶恐,相容性這件事他對誰都沒有說過,事情做得又隱蔽,幾乎不存在被第三人知道的可能性,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錯,還會讓岑禛知道? 紅星背得了一個向導,但帶不了兩位,他又不可能把樂樂一個人留在巖壁底下,只得朝樊喚道:“樊快回來,比賽要緊,你背樂樂上去?!?/br> 樊不情愿地回過頭,猶豫半秒說:“這樣,你們現(xiàn)在這里等著,我先送岑禛上去,然后再下來接你們?!?/br> 岑禛既然已經明確拒絕過,無奈這個哨兵聽不懂人話,就也不再多言,他后退兩步,緊接著在紅星和女向導不敢置信的目光中一個起跳,躍出近兩米的高度,抓著一個石塊再借力往上騰起一米,另一只手又攀住一枝石縫間的樹枝,傾身之間錯開一個掩藏在石塊中間的小型暴雷。 一系列動作行云流水,敏捷又靈活,仿佛演練了千萬遍,每一次落腳點都像是經過了嚴密的計算,不需要停留就可以再次躍出。 “這,這還是向導?”嬌柔的女向導驚得嘴巴可以塞雞蛋,紅星雖然看過了岑禛摘徽章的錄像,但親眼看他如此流暢地爬山,還是忍不住發(fā)出了衷心的喟嘆。 連御欣賞了一會岑禛爬山的姿勢,感覺腺體有些熱有些癢,他忍耐不住隔著頸帶抓了抓,總覺得越撓越心癢得慌,旋即他挑釁地朝樊比了個手勢,起跳開始攀巖。 樊自然不甘示弱地追了上去。此時岑禛已經爬到了崖頂,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所謂‘護旗十天王’,對方早就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信息素和聲音,紛紛嚴陣以待,警備地看著來人,但沒有主動發(fā)起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