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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長得很丟人嗎?”謝亭哭笑不得。 我是怕你跟李垣干起來好嗎? 林棉在謝亭脖子處拱來拱去,聽見謝亭說,“你很喜歡花?” 他隨口應道,“喜歡?!?/br> 漂亮的東西沒有人會不愛。 謝亭若有所思,裹著林棉的手一起回了住處。 次日,林棉在甜品店接到了個陌生電話讓他下樓,等他抵達地點,就見一卡車的各式各樣的花擺在自己面前。 卡片上寫著——比他送得多,我有贏一點嗎? 林棉從未發(fā)現(xiàn)原來謝亭這么幼稚,詢問了送貨的大哥價錢。 “不多,也就五萬?!?/br> 林棉把卡片捏成團,笑容都僵硬了。 他給謝亭發(fā)信息,“五萬塊能吃多少頓海鮮,你心里沒點筆數(shù)嗎,敗家子!” 又眼睛發(fā)光跟司機大哥商量,“您替我把花轉(zhuǎn)手賣掉吧,我給你抽三成!” ——平平無奇賺錢小天才林棉罷了。 第17章 林棉帶著謝亭凌晨三點出現(xiàn)在李垣面前時,李垣的表情比日出還要精彩,謝亭笑得像陽光一樣燦爛,還未亮的天在他笑容的襯托下都明媚了許多,他一把搭著林棉的肩膀,春風得意道,“我聽棉棉說要看日出,就跟著一起來了,你不會介意吧?” 李垣能說什么,人都在自己跟前了,總不能趕謝亭走,于是看向林棉,笑說,“多一個人也熱鬧。” 林棉開始無比后悔把這兩個人放在一起。 走的時候只開了李垣的車,謝亭和林棉坐在后排,透過車內(nèi)鏡能瞧見謝亭極具占有欲地一直抓著林棉的手,林棉幾次掙脫未果,瞪了謝亭一眼也就作罷。 這樣關系的三個人共坐一車,其實有些尷尬,林棉企圖開口打破這沉默,話頭卻被謝亭給截了,他揉著林棉的手,想要表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壓低了聲音在說話,但音量還是足以讓車內(nèi)幾人都聽得清清楚楚,他體貼道,“昨晚折騰得太久,你要是困就先瞇一會兒,到了叫你。” 李垣眼睛微微閃了閃,意味深長地透過鏡子對上林棉的眼睛。 靠!謝亭這話說的好像他們昨晚大戰(zhàn)三百回合,所謂的折騰,不過是他抓著謝亭跟他一起打掃衛(wèi)生,林棉耳朵尖一燙,刻意拆謝亭的場,“是啊,昨晚你刷廁所挺辛苦的,要不你也睡一會兒?” 謝亭被噎了下,李垣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揶揄道,“沒想到謝亭你有這項愛好?!?/br> 謝亭皮笑rou不笑的,“沒辦法,棉棉不想自己動手,就只好我來了。” 林棉翻了個白眼,沒興趣陪謝亭演戲,但他是真的困,雖然為了看日出昨晚睡得早,但兩點半就醒了,滿打滿算也就算了不到四個小時,林棉打足了哈欠,調(diào)整了個舒服的姿勢,頭一歪倒在謝亭身上,含糊道,“記得叫我?!?/br> 謝亭捏捏他的臉,含笑說好。 林棉是個沒心沒肺的人,能讓兩個情敵待在同一輛車里而自己睡大覺足以證明他的遲鈍,不到十分鐘,他就熟熟睡了過去,雙唇微微嘟著,謝亭怕車子顛簸磕到他,就把手背堵在林棉的嘴上,軟軟的帶點濕度的觸感,讓謝亭的心化成一灘溫水。 車子平穩(wěn)地前行,車內(nèi)安靜得仿佛空氣流動的速度都變慢了。 過了一會兒,李垣往后瞧了一眼,忽然說,“我還以為你只是玩玩?!?/br> 謝亭聽見玩玩二字微微皺了眉,但仔細一想,這兩年他包養(yǎng)林棉的態(tài)度不就是玩玩兒嗎,他無從反駁,只得鄭重道,“以前可能是,現(xiàn)在不同了?!?/br> 李垣有點兒詫異,在車內(nèi)鏡對上謝亭認真的眼神,終究是相信了他的說辭,早在他回國那會,他們兩個就已經(jīng)把話說清楚了,謝亭承認當年對他確實有求而不得的不痛快,才找了林棉充當替代品,但李垣也明確了自己的態(tài)度,他和謝亭不可能,換句話說,不來電,再換句話說,撞號了。 謝亭和李垣都自詡是玩得起的人,倘若誰真的肯為愛做一回零,做個床伴倒不是不可能,問題是誰都不肯讓誰,更別說在一起了。 再說了,這圈子來來回回那么多對,又有多少能一起走到最后,若是真開展了這段感情,恐怕到時候分開對兩家生意上的來往也毫無益處。 “你呢?”謝亭反問,“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認識林棉并不長時間,還是說,你想和林棉玩玩?” 他把玩玩兩個字咬了重音,表達出自己的不滿。 李垣當然也聽出了,卻不惱怒,甚至坦坦蕩蕩地承認了,“我確實是想跟林棉試試,平心而論,他很對我的胃口?!?/br> 謝亭眼神迸發(fā)出些許凌厲,“你不該招惹他?!?/br> 李垣無所謂地聳聳肩,隔了一會兒,才正色道,“你要說我對林棉有多大的想法倒也沒有,只是他確實可愛,我身邊也確實缺個人......” 謝亭默然地給林棉擦去從嘴角沁出的一縷口水,他做這個動作毫不嫌棄,甚至怕驚動林棉,動作放得很輕。 李垣接著說下去,“逗著他玩挺有趣,是給無聊的生活加一點兒調(diào)味劑,但你若是真有想法,我大可不必冒著失去一個朋友的危險繼續(xù)糾纏?!?/br> 謝亭掀眸盯著李垣,半晌,真誠地道了聲謝。 “謝我做什么,”李垣失笑,看了眼雷打不動的林棉,“我看得出來他對你有意,恐怕他自個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