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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亭的肺是真的要炸了。 他被這么一激,人不懵了,抽筋的腿腳也利索了,帶著莫大的怒氣朝岸邊游去。 放下李垣急忙忙要去救謝亭的林棉,剛一轉(zhuǎn)身,就見到謝亭像只落水狗一樣狼狽地從湖面爬上來,明明他沒什么表情,可林棉還是瞬間就捕捉到了他滔天的怒意,林棉瑟縮了下,打了個噴嚏。 咳個不停的李垣終于緩過神來,他抓住林棉的手,把林棉抓得牢牢的,謝亭眼里迸出兩把火,好半天才牙齒打顫地從嘴里吐出一句話來,“林棉,真有你的?!?/br> 林棉的心口像被人踹了一腳,他向來活得沒心沒肺,但這時卻有點(diǎn)兒難為。 去往醫(yī)院的途中,謝亭開的車,李垣喝了太多水,此時難受地倒在林棉身上,林棉很想推開他,但這么一個脆弱的大帥哥正在尋求自己安慰,他實(shí)在是下不了那個手,而后視鏡里的謝亭眼神嗖嗖嗖如刀子一般射來,仿佛要把他射成一只刺猬。 好了,這下謝亭更想要他滾蛋了。 李垣緩了很久,語氣虛弱地跟林棉說謝謝,與此同時,又往林棉身上靠了幾分,簡直是要黏在林棉身上了。 同樣落水渾身濕漉漉的謝某人把一口牙都給咬碎了。 “那個,”盡管氣氛不對,林棉還是弱弱開口,“能給我減一年房租嗎?” 車子開得更快了...... 第9章 到了醫(yī)院,謝亭的生活助理在候著了,三人把濕衣服換下來,林棉出來的時候,謝亭已經(jīng)陪著李垣去做檢查了。 他找不到人,只好在原地等候,過了約莫二十分鐘,半濕著頭發(fā)的謝亭才出現(xiàn)在他眼前,林棉莫名有些緊張,不敢看謝亭的眼睛,哽了半晌,才弱弱地解釋,“我以為你會游泳的......” 這一遭下來,謝亭的不滿已經(jīng)達(dá)到了頂點(diǎn),他現(xiàn)在是看林棉怎么看怎么不順眼,若不是在醫(yī)院里,他定是要狠狠教訓(xùn)一番,人一在氣頭上,話也狠得多,謝亭難得臉色冷峻,語氣也沒什么起伏,“我不想看見你,滾回去?!?/br> 自從包/養(yǎng)了林棉以來,除了起先會對林棉說些重話外,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用滾這么有分量的字眼,林棉聞言一頓,也許是在水里泡過,這時眼睛都還是水光淋漓的恢復(fù)不過來,滿腦子都是終于來了。 被林棉這樣軟綿綿的眼神一看,謝亭就有些后悔說了重話,但覆水難收,說出的話也咽不下去了,他只好繼續(xù)板著臉。 明明知道遲早會有這么一天,但真正從謝亭嘴里聽到要讓他滾的話還是不免有點(diǎn)兒難過,是因?yàn)樽约簺]有盡職先救謝亭,還是救了李垣但李垣依舊喝了太多水謝亭心疼了而對自己不耐煩呢,無論是哪一條,作為替身的林棉都覺得是死罪。 怪不得謝亭現(xiàn)在就要他滾。 他頭發(fā)還濕著,雖然換了干爽的衣服,但冬天在水里一泡,身體還是有些不舒服,可金主發(fā)話,他不敢不從,就連忙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自己一定會很利索地滾蛋。 林棉是謝亭的生活助理開車送回去的,到了公寓,他讓助理在外邊等一會,急忙進(jìn)屋把兩個行李扛出來,塞到了后備箱。 助理向來知道他的存在,見他搬東西,一頭霧水,“你這是?” 林棉啪的一聲把后備箱蓋上,聳聳肩說,“謝總要我滾蛋了,以后我們可能沒有機(jī)會再見,”說著,打開手機(jī)二維碼,儼然是自己甜品店的菜單,在這時他都沒忘記給自己的店再拉一個電源,“要不掃一掃,有空過來,看在我們相識一場的份上,給你打八折?!?/br> 助理嘴角微微抽搐,還是順著林棉的意思掃了二維碼。 林棉很有先見之明,自打李垣回國,他就預(yù)感到自己很快得卷鋪蓋走人,所以給自己安排了后路,在甜品店附近的小區(qū)租了一房一廳,雖然肯定比不上謝亭安排的一百平方米公寓,但也是不錯的環(huán)境了。 助理把他送到目的地,忍不住多問了一句,“林先生,你確定謝總是那個意思嗎?” 在他的印象里,謝亭身邊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待兩年時間,助理私心是覺得林棉對謝亭可能會有些不同的,但沒想到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林棉費(fèi)力地把行李箱搬下來,“是吧,”他都要我滾了,難道不是嗎,“哥,我知道你舍不得我,要真想我,到我店里來......” 眼見他又要開始推銷,助理大哥連忙開車跑了。 房子之前林棉已經(jīng)請家政打掃過,這會子直接拎包入住毫不費(fèi)勁,他把行李箱往角落一推,整個人一個轉(zhuǎn)身癱在了柔軟的沙發(fā)上,舒舒服服地長嘆一聲。 直到現(xiàn)在,他才終于有種塵埃落定的感覺。 雖然不得不承認(rèn),林棉對謝亭有些舍不得,但他小時候家里養(yǎng)了一條土狗,只養(yǎng)了一年就走丟了,他都嚎啕大哭,茶飯不思好幾天,可現(xiàn)在離開了相識兩年的謝亭,除了心里酸酸漲漲外,他卻沒有流眼淚,這是不是代表著他其實(shí)沒有那么舍不得謝亭。 意識到自己把謝亭和土狗比,林棉趕緊打住,沒有說謝亭比不上一條土狗的意思。 林棉懶得動,干脆就癱在沙發(fā)上睡了起來,很意外的,他夢見了第一次見面時的謝亭,一個朦朦朧朧的影子,坐落在包廂錯落昏暗的燈光里,慵懶而迷人,等他走近了,看清謝亭輪廓分明的臉,謝亭沒有笑,神色有些冷峻,看起來不大好接近,可就是這張臉,讓林棉徹底走不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