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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不要再自作主張了,你想開店,跟我說一聲,公司的店面那么多,你喜歡哪間挑去就是了,不用費那么大的勁。” 林棉一怔,謝亭這番話著實讓他有點感動,從各方面而言,謝亭對他都很好,想到要離開謝亭,他還有點舍不得,但也只是一點點,他不可能總是做謝亭的情人——張延的下場他已經(jīng)看到了,絕對不能對任何人動心,不然難受的只會是自己。 是,謝亭這時對他是很好,但如果再過幾年,他不再年輕,也不再帥氣,甚至于不再像李垣,謝亭是不是就會踢走他呢。 林棉心里拎得清,但還是很感謝謝亭的心,就撒嬌一般地捧著謝亭的臉親他薄薄的唇,還重重地吸了下,甜滋滋地笑,“謝總真大方?!?/br> 撩撥謝亭的下場就是林棉被扛著到浴室從頭到尾沖了一遍,又從浴室做到房間的大床上,謝亭這人的臉看著跟性/冷淡似的,但只有領略過他床上功夫的林棉知道他的兇狠,通常都是林棉被磨得受不了,求著謝亭停下來,求到他又哭又哼,謝亭才會稍微地克制一點。 林棉在爽得腿都合不攏的時候,忽然冒出了一個念頭,要是李垣以后跟謝亭在一起,會不會受不了謝亭?。?/br> 可是謝亭和李垣看起來身形差不多,謝亭會不會為愛做零呢,林棉被這個想法驚得射了出來。 謝亭一臉得意把東西給林棉看的時候,絕對不會猜到林棉正在腦海里幻想他委身他人的場景...... 店面裝修得差不多時,林棉就開始張羅雇人手了,甜點師和服務員是必不可少的,但最讓林棉頭疼的還是需不需要請一個會計,以他高考數(shù)學的分數(shù),他是能離數(shù)字有多遠就多遠,更別說讓他算賬了。 正當林棉為這件事愁眉苦臉的時候,突然在巨大的玻璃窗前看見了一張俊臉,他反應遲鈍,隔了兩秒才嚇得哆嗦一下,窗外的李垣忍不住笑起來。 李垣是來這附近視察的,他回國后,父母把這條街的地產(chǎn)都交給他打理,沒想到會在這兒撞見林棉。 林棉跟李垣是見過面的,不好意思忽視他,就出去跟他打招呼,見他身邊站著個西裝男,李垣跟西裝男說了幾句,西裝男就離開了。 到底跟李垣不熟,林棉不知道該說點什么,倒是李垣,神態(tài)自若,打量著店面,問道,“你租了這兒?” 林棉點點頭,“你也來租店嗎?” 李垣搖著頭笑笑,“這兒的店面都是我家的,嚴格來說,我是你的房東?!?/br> 林棉唾棄自己慧眼不識珠,尷尬地笑笑,真不是冤家不聚頭,A市這么多家店面,他怎么就偏偏租了李垣家的呢? “以后有什么需要盡管開口,看著我們的交情上,我或許還可以給你打個折?!?/br> 林棉想他們能有什么交情,他頂多就是個李垣的冒牌貨啊,但沒有人會跟錢過不去,聽見打折林棉頓時兩眼發(fā)光,語氣都俏皮了許多,“那感情好,等我開店再請你過來鎮(zhèn)場子?!?/br> 李垣很給面子說好,他今日過來視察,還是挺忙的,就沒有再和林棉多說,林棉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再一次為他的長腿而垂涎三尺。 怪不得謝亭心心念念這么多年,眼光真不錯。 第6章 最終林棉還是決定找個記賬的,一來他實在討厭算數(shù),二來也怕自己算不清連門店賺了還是虧了都不知道,橫豎他現(xiàn)在身價百萬,請一個月薪幾千的員工對他而言簡直就是牛身上拔一根毛,半點都不帶心疼。 謝亭對他這么忙頗有意見,林棉每天累得跟只狗一樣晚上還得回去給謝亭干,他二十四小時連軸轉(zhuǎn),機器人都沒他努力,如此堅持了小半個月,身體還算健康的林棉竟然嬌氣的累病了。 事情是這樣的,他一早出門判斷錯誤溫度凍了好一會兒,回來又凍了一會兒,整個人已經(jīng)有點昏昏沉沉了,但還要強打著精神跟謝亭膩歪,結(jié)果被做暈在了床上,謝亭雖猛,但這種情況也少見,一摸,才發(fā)覺林棉腦門燙得跟塊烙鐵。 連夜叫來了家庭醫(yī)生,還好只是低燒,醫(yī)生對這種情況早已司空見慣,瞥見林棉寬松睡衣下的吻痕,苦口婆心地勸謝亭節(jié)制一點。 饒是見慣場面的謝亭,此時也有點懵,他很想解釋,不是他把人做壞的,是林棉自己累壞的,但話幾次到嘴邊,礙于面子到底沒說出口。 林棉睡了一覺迷迷糊糊起來,發(fā)覺自己被摟在謝亭懷里,他渾身guntang,難受得直哼哼,依賴著謝亭這個相對他而言的低溫生物,不斷地蹭來蹭去,謝亭心里本來就積氣,被他這么一動,沒好氣地說,“誰把你養(yǎng)得這么嬌氣,動不動就生病,把病氣傳染給我怎么辦?” 明明是想關(guān)心林棉,說出口的話卻那么不客氣。 林棉以為他真的生氣了,也許是人一生病,就容易委屈,哼哼唧唧地回嘴,“那我去隔壁房睡?!?/br> 他說著真要起身,被謝亭拿腳壓住了,謝亭覺得生病里的林棉有點小脾氣比平時鮮活太多,就摸摸他的臉,語氣稍霽,“說你兩句,還生氣上了?” 林棉吸吸鼻子,拿guntang的臉在謝亭掌心里蹭著,他心里酸酸麻麻的,好像充滿了氣體,他勾著謝亭的小尾指,腦子一熱把藏在心里多日的問題問了出來,“你什么時候趕我走啊?” 謝亭正因他的溫順而滿意,聽見他這句話眉頭蹙起來,“誰要趕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