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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是哪個有閑錢卻沒處花的富二代開在這里的,就是想沒生意,求個安靜地方燒錢。 當里面唯一一個服務(wù)員對著小舟喊出老板兩個字的時候,江臨安就覺得自己進了賊窩。 的確是個喜歡燒錢玩的富二代。 小小的咖啡廳里沒什么太復(fù)雜的裝飾,這個時間,里面一個人也沒有,蔣舟的樣子倒是很滿意,拉著他就往樓上去,尋了個最暖和的卡座,椅子軟的像是要把整個人都包裹進去。 “哥哥,我去給你磨咖啡,很快的,等我一下啊。”蔣舟把卡座的簾子放下來,這地方成了個溫暖的方盒子。 既來之則安之,江臨安開始懷疑家有客人這句話是不是小舟專門用來騙他的,就為了騙他來這賊窩。 賊窩就賊窩吧,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暖風(fēng)把他的身子裹暖了,本想把圍巾取下來,剛拉下來一點,就發(fā)覺風(fēng)鉆進來,就又只好裹緊了。 他隱隱約約間聽到磨豆子的聲音,樓下的侍者問小舟帶來的是誰,小舟說是男朋友。 侍者手里的咖啡豆噼里啪啦落在了地上,問是不是就是以往常常提起那個,而后就壓低了聲音,江臨安再聽不見了。 睡慣了硬板床,這沙發(fā)坐起來不大舒服,他扭了扭,仰頭去看天花板,米白色的,斷斷續(xù)續(xù)凸刻著純白色的樂譜,他看不懂,不知道是什么曲子。 驟然想起那天小舟在小竹林吹的小調(diào),回味起來覺得格外好聽,想要再聽一次,卻又不好意思開口。 “哥,”簾子掀開,小舟端著兩杯卡布奇洛進來,上面拉著花,是個最簡單的心,他難得笑的那么含蓄,“就學(xué)會了這個?!?/br> 最俗氣的就是這個,可江臨安卻覺得自己吃這套,勺子放在一邊,都舍不得拿去把這份俗氣攪散了。 “干嘛把店開在這?” 小舟把他的那份俗氣攪散了,笑到睫毛都顫抖起來,“你是不是想說我錢多的燒?” “不是嗎?” “你不在的時候,看著周圍那些矯揉造作的人就覺得煩,跟我奶奶撒嬌換來的地方,想你的時候就來?!笔Y舟抱著杯壁,歡喜地說道:“都嫌這地方俗,也不知道是我開的,覺得我這地臟了他們的尊嚴,還說咖啡豆都是廉價買來的,喝了會拉肚子,都不肯來?!?/br> 嘴唇上面沾著奶白色的泡沫,他伸出舌尖舔了舔,“我還怕他們來呢,臟了我的地方。” 咖啡的香氣滑進了喉嚨里,江臨安將這份俗氣咽下肚,“以前你不是挺喜歡跟他們一起玩的嗎?怎么又覺得臟了?” “以前是因為你在,你不在了,看他們就怎么都不順眼?!笔Y舟說完又仔細斟酌了一下,重新說道:“不對,是覺得你不在,我看什么東西都不順眼,腦子里光念著你去了?!?/br> 簾子外面?zhèn)鱽砟_步聲,侍者撩開簾子,彎腰放下一盤芒果千層,陶瓷小碟子放在桌面上的時候,江臨安明顯感覺到侍者的眼神落在了自己臉上一瞬,而后又對著小舟咬著唇笑,壓抑著笑腔說了句請慢用。 蔣舟沖他使眼神,趕他走。 “聽我提你提多了,他好奇,想看,”蔣舟趴在桌子上無辜地說道,拿起鐵制的小叉子叉進千層里,“煩人。” “你都提我什么?”江臨安也裝作好奇的樣子,這地方每一處都裝飾地合他心意,就連剛剛侍者的打量都沒讓他覺得不舒服。 “提你……”蔣舟劃下一小塊,朝著江臨安嘴邊遞去,“你吃了我就說。” “那你還是別說了。”江臨安倒回沙發(fā),又把自己整個人陷在里面,看著小舟的手在空中舉到酸都不肯用嘴去接。 奶油塌下來,蔣舟只好喂到自己嘴里,“說你哪都好,又高又帥成績又好,什么都好,以前一群人掙著搶著要嫁到你家,我也想?!?/br> “你都長在我家了,還需要嫁進來嗎?”江臨安揶揄道。 “這不一樣!”蔣舟不滿道,挪到了江臨安身邊去,“我是想來做上門女婿的,不是來給你們家當兒子的,再說了,我本來就是你們家干兒子?!?/br> 江臨安被他擠地往旁邊挪了挪,“說話就說話,擠這兒來干嘛?而且,你嫁進來是當媳婦,不是上門女婿?!?/br> “就是上門女婿!”蔣舟義正言辭,拿了叉子又劃了一塊,堵在江臨安嘴邊,硬逼著他吃下去。 江臨安微微仰頭,藏在圍巾里的喉結(jié)露出來,緊抿著唇,就是不肯吃。 “你吃了我就坐過去,不然我就一直擠你這兒?!笔Y舟得意地逼迫道。 整日里逼來逼去的,江臨安覺得自己這像是被人五花大綁了要往喜轎里塞去,心里明明是這么想的,可又發(fā)現(xiàn)這捆他的繩子是他自己給自己搓的,捆的時候欲拒還迎,繩子綁的松松垮垮,往轎子上踏的第一步還是自己想邁的腳。 奶油沾在嘴邊,蔣舟伸出大拇指將他嘴角的奶油漬擦去,而后嘗了嘗,說道:“甜?!?/br> 最終蔣舟還是沒坐回去,一整塊蛋糕吃完,江臨安覺得自己都膩了。暖風(fēng)開得高,到了最后都覺得熱,吹得人暈乎乎,江臨安把圍巾取下來,搭在小舟肚子上。 背靠著沙發(fā),小舟躺在他腿上,安安靜靜蜷縮起來,呼吸均勻。 眼珠子動了動,江臨安知道了他是裝的,在心里笑起來,用手撥開他的額發(fā),沒有揭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