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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皓宇幫他們排列了一下各自的位置,就被工作人員叫走了,說是導演找他對流程。 他剛一走,孟欣佑三人組就直接摔門出了練習室。 “我靠,他們這個樣子,還練個鬼啊?!蔽槌袩o語道。 路夕說:“沒事,他們不會落下的,畢竟這是順位投票。” 趙梓棠道:“技不如人,還不甘拜下風,沒有風度。” “趙兄果然出口就是金玉良言。”祁楠笑著模仿他道。 vj老師看見孟欣佑他們走了,便沒有再繼續(xù)拍攝了。把攝像頭往角落一架,出去抽煙去了。 伍承煥被喬松年給帶壞了,賊機靈地用一塊布遮住了攝像頭,拿出手機對祁楠道:“來打局王者?” 人不齊也分配不了歌詞什么的,閑著也是閑著,他不想浪費時間。 祁楠道:“打什么打,我又不像你一樣,隨身把手機藏在內褲里?!?/br> 趙梓棠哈哈大笑,伍承煥揍了他一拳:“你才藏在內褲里!你別欺負老子,我超級兇的!” 沒人跟伍承煥打游戲,他只好無聊地在網上看八卦新聞。 看了一會兒,他隨口對路夕道:“路老師,現在你和pd的cp粉,簡直快要頂半邊天了,我覺得你以后票數肯定沒問題了?!?/br> 路夕淡淡地說:“是的,還好不可以投反對票,不然我的反對也有保障了。” “噗,有利有弊啦,不過我覺得你和pd關系是真挺好的,不是炒出來的那種?!壁w梓棠說道。 路夕忽然說:“你覺得我們很好?我們看起來關系不錯?” 他的眼神有些銳利,看得趙梓棠愣了一下,“啊?” 路夕忽然站起身道:“我還有點事,先回宿舍了?!?/br> 說完,便徑直走出了練習室。 “路老師怎么了?”伍承煥有點摸不著頭腦,路夕從來沒有這么早回過宿舍。 祁楠心說還不是因為你捅了馬蜂窩,嘴上卻道:“可能身體不太舒服吧?!?/br> 伍承煥說:“也是哦,他好像有點感冒來著?!?/br> 祁楠無奈地抿了抿嘴。 路夕回到宿舍后,無聊地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卻毫無睡意。 他想著上午在這里對賀鈞潮說的那些話,心情亂七八糟的。 也不知道他會不會生氣。 應該是生氣了吧。 路夕從床上坐起來,從抽屜里拿出了做了一半的毛氈出來。 他拿著針眼戳戳戳戳戳,一個有著紅色惡魔角的小柴犬逐漸成型。 細軟的絨毛被他戳的掉下來幾縷,第一縷飄下來的時候,他心想,生氣了。 第二縷飄下來時,他又想,沒生氣。 第三縷,生氣。 第四縷,沒生氣。 …… 直到如此想了十來遍后,路夕才驚覺自己在做什么蠢事。 奇怪,他為什么要這么在意賀鈞潮的心情。 他心煩意亂地想把毛氈收起來,就聽見有人敲了敲門框。 他轉過頭去,看見秦皓宇走了進來。 路夕動作一僵,就那么睜大眼睛看著他,仿佛不認識他一般。 “導師一走就偷懶,你現在就是這樣對待工作的?”秦皓宇毫不客氣地開口。 路夕也萬萬沒想到,他正兒八經和自己說的第一句話,居然是這么一句。 “你……”秦皓宇一臉不快,正想繼續(xù)說他,卻看見了抽屜里的毛氈玩具。 除了路夕手上的小惡魔外,里面還躺著四個小柴犬。 笑瞇瞇皮卡丘薛云棋,恐龍帽子的秦皓宇,小老虎朱夢天。以及戴著鹿角帽子的,他自己。 這些都是他們或玩梗或在綜藝里出現過的特征,秦皓宇看著這些小玩偶,到嘴邊的話忽然就說不出來了。 如果說路夕的離開是他最難過的事,那UNI的解散就是他最無能為力的遺憾。 其實UNI最終的分崩離析,不只是因為路夕離開。 后來朱夢天出了丑聞,公司不愿意再維持一個靠四個人撐起來的、岌岌可危的男團。 當時所有人都以為路夕單飛了,包括他的粉絲也這么認為。 于是一時間眾說紛紜,粉絲全都在猜測他為什么要走,天華也接連被對家公司爆出了一堆內幕,其中就包括高層潛規(guī)則壓迫藝人事件。 麋鹿奮起反抗,連帶著成員也被一起潑臟水,說他們袖手旁觀、眼看著隊友被壓榨。 公司迅速做出回應,并切斷了他們和路夕的公共平臺聯系。 秦皓宇是隊里的忙內,那一年他十五歲。 他永遠記得,自己是怎樣一遍遍地掛斷舅舅打來的電話,固執(zhí)地等著路夕打給他。 因為他是最小的呀,路夕向來最寵他的呀。 等了很久很久,但那個熟悉的號碼始終沒有打來。 年少的偏執(zhí),最容易深根發(fā)芽。 就連他現在看見路夕的時候,甚至都想像個孩子一樣質問他,你當時為什么不打給我。 他在知道路夕的PTSD后,私底下查了很多相關資料,還特地跑去他待的醫(yī)院,找到他的主治醫(yī)生詢問情況。 這一切都是他無意識的行為,直到反應過來后,才暗暗罵自己一句傻逼。 人家都不理你了,你還一頭熱的貼上去干嘛。 但當他看見這些小玩偶的時候,回憶漫天徹夜地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