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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潮起初沒想過洪奇是特意避開他們,就是聊天的時候驚奇地說了句:“我一個星期在寢室里能看見洪奇的時間不超過兩個小時?!?/br> “你睡得比他早,起的比他晚,還想看見他?”王柏?fù)P說。 江潮指指許恣:“這還有個睡得比我晚起的比我早的,我不是天天看見?” 許恣看他一眼:“我又不躲你?!?/br> “對啊?!蓖醢?fù)P小聲嘀咕,“他不就是特意挑咱們不在的時候行動的嗎,搞得好像我們怎么他了?!?/br> 許恣在郁侃那邊待得時間久了,所以今天晚了些,正好碰上了洪奇。 他進門看見許恣顯然一愣,接著若無其事地別開目光,回到自己桌子上去放東西。 許恣沒太在意,收拾收拾就回去睡覺了。 洪奇最近拼了命的學(xué)習(xí),就是為了期中考試的時候把許恣從第一的位置上薅下來。其實不止洪奇有這個目標(biāo),排名稍微靠前的學(xué)生都把第一當(dāng)條杠桿,復(fù)習(xí)時許恣的成績就是掛在他們面前的那個胡蘿卜。 洪奇要更拼一些,回來看見許恣同樣沒睡,這讓他不太舒服地皺了皺眉,決定再多學(xué)一會兒。 于是許恣爬上床跟郁侃發(fā)完最后一條信息,就聽見底下很輕的“啪”一聲,開了桌面小臺燈,探頭出去還能看見一個在書桌面前苦苦堅持的影子。 是挺努力的。 剛談完戀愛回來的許恣平躺在床上,又瞄了一眼沒來及關(guān)掉的手機屏幕。 他又想到郁侃在語文試卷上草草劃過去的“矯情”,忽然頭疼了起來,像個家長看見了別人家的孩子在努力學(xué)習(xí),回頭又看見自家小孩忙著玩泥巴一樣。 雖然跟郁侃談戀愛的人是他本尊。 于是在晚安后面許恣又發(fā)了一條信息過去。 要不要正一? 這是郁侃跟歐陽赫扯皮的時候隨口說的。 郁侃回的飛速:要 許恣發(fā)完才發(fā)現(xiàn)有歧義,于是補充道:期中考試,你要不要考正一 這次郁侃回的是條語音,許恣伸手勾了耳機線過來,聽見那頭悶在被子里特別小聲的氣音,滿是調(diào)侃的笑著:“你要讓給我?” 不讓 許恣在那兩個字后面又跟了一句:我的實力不允許 郁侃回了一串笑聲,都是悶在被子里的,聽起來像手機壞了,下一回又轉(zhuǎn)回打字了。 期中還不行 期末吧 許恣挑眉。 男朋友也很狂,沒有被戀愛腦束縛靈魂,許恣放心了。 拜考試所賜,這周放學(xué),不少住宿生都苦哈哈拖著箱子,扯開鏈子一看里面全是書。 他們班語文老師自由女神俠女鳳鳳在這天下午的最后一節(jié)課,饒有興趣地坐講臺上參觀學(xué)生往箱子里面放書:“語文書就不用帶了,帶上小黃,就這兩天你們能把這背上就差不多了。” “你太小瞧我們了?!标愊楣獍蜃硬慌嘛L(fēng)大,混在人群中吆喝了一句,收獲了一溜的白眼球。 江潮一邊收拾一邊嘆氣:“到時候又是怎么樣帶回去,怎么樣原封不動地帶回來。” “那是你?!迸赃叺娜藨凰?。 不過也有人箱子里不放書的,放了一個星期的臟衣服,等著帶回去洗,江潮那個箱子角落有個黑塑料袋里裝的全是襪子,他被嘲笑了好幾次,干脆拿著黑塑料袋追著那個男生塞。 鳳鳳不急著走,據(jù)說她在觀察學(xué)生放學(xué)的生活百態(tài),所以一眼看見了兩個輕裝從后門出去的人兒。 理三班的傳說屠榜學(xué)神許恣,還有一個桀驁不羈的吊車尾班長。 這兩名號就帶著江湖氣,鳳鳳多看了兩眼,發(fā)現(xiàn)他兩是教室里唯二沒有拖箱子的,一人一個包,肩挨著肩,特別放松。 于是鳳鳳說:“看看人家淡定,哪有你們猴急。” 殊不知淡定的這兩人只是想離教室里加起來照亮整個世界的電燈泡們遠(yuǎn)一點。 許恣邊走邊回晁云的信息,抓著郁侃的手臂當(dāng)人形拐杖,不知道走到哪條路,郁侃拉著他的手往下,反手牽住了。 等發(fā)完信息抬起頭,他兩已經(jīng)不在往?;丶业哪菞l路了。 “去哪?”許恣看了看他。 “寵物店?!庇糍┱f,“買點貓砂,家里要用完了?!?/br> 這條路穿插在人行天橋和馬路旁邊,沿路種了一排高高的樹,隔一段路有一個梯形的路障,做得挺漂亮,上一行行鏤空的名人名言。 許恣的眸光下落,停在某個光點,在他們兩中間連著的白色耳機線上短暫地落了一下,然后匆匆掃了眼路過的梯形路障上那行培根語錄。 愛情和智慧,二者不可兼得。 許恣記得這一條過去能到的那家寵物店可能要步行將近半個小時。 他拿下自己這邊的耳機,說:“我們那不是有一家寵物店嗎?” 郁侃抓著他的手緊了緊,要笑不笑道:“那條路能牽你嗎?” 不能。 許恣手上微微用力。 手心貼著另一個手心,熱量共享。從他們迎面走過去一對牽著手的女孩子,笑嘻嘻地看了他們一眼。 這條路人少,偶然經(jīng)過幾個陌生人。 但要是回那邊,到處都是有過幾面之緣的街坊鄰居,里面可能還有一兩個被郁侃砸過窗戶,對他印象深刻的。 那種手腳輕飄飄的感覺又來了,就是相拉著的兩只手燙的像鐵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