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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前也看過這幾張照片,跟郁侃兩人比著P過幾張,比誰P的照片最丑,只有老媽手里這幾張是漂亮的。 不是他想的那幾張。 ‘越活越魔怔了?!S恣心想。 一個晚上睡過去,昨天那種亂七八糟的情緒差不多都代謝了。要不是早上收到鍋仔一條沒頭沒尾的“你抽空請小侃吃個飯吧”,他可能就不會想起這事了,再過個周末兩天,以郁侃喜新厭舊的毛病可能把壁紙換了,這事就翻篇了。 可鍋仔說“抽空請小侃吃飯”,這就不能隨便翻過去了。 他如果冷靜一點,就知道自己該做什么。 但許恣不太冷靜,他一想到這茬就被那種微妙的心情折騰得很暴燥。 他沒有回鍋仔那條信息。 鍋仔也不需要他回。 證明許恣稍微有點在意這事的,大概是他本來會去對面問爺爺要他上次摔碎的茶杯蓋碎片,這樣回來的時候路過茶鋪好對照著買一個,但他沒去。 許恣暗自摁了摁指骨,強行將自己抽離到一個客觀的視角。 他試圖做一個假設(shè),假如郁侃…… 許恣擰起眉,換了個方向。 他不會分析郁侃,但會分析自己。 許恣記得高一的時候他們班上有一對小情侶,據(jù)說是同一所初中一起升上來,上來以后相看兩生情,自以為瞞天過海地在一起了,事實上老師家長還有學(xué)生全都知道。 明明生在和平美好年代,老師家長也開明地睜一只眼睛閉一只眼睛,這兩人還是每天沉浸在羅密歐與朱麗葉的情景氛圍中不可自拔。 有次那女生身體不舒服趴在桌上,被不知道情況的年級主任喊起來訓(xùn)斥,漲紅著臉沖出教室,那男生一反常態(tài)站起來,惱怒了一句‘她今天身體不舒服’后也沖出教室。 因為那句話實在是浪漫主義話劇的腔調(diào),男孩也做到了像羅密歐與朱麗葉共赴黃泉那樣的悲愴,至于當(dāng)時全班驚訝了很久。 可愛又中二。 許恣想自己應(yīng)該是不憧憬這種情感聯(lián)系的。 他可恥地松了一口氣,然后將心比心地想郁侃也不需要這樣的經(jīng)歷。 于是自發(fā)地在心里駁回了鍋仔的建議。 他走神的時間漫長,老媽絮絮叨叨說了一路他全沒聽進去。 “到了。”晁云伸手在許恣的眉心上狠狠一抹,“兒子,在想什么,是不是壓力太大了?” 許恣回過神:“沒?!?/br> 晁云揚了揚眉毛,沒有在這事上糾結(jié)多久,她從沒有要求過許恣要做的有多優(yōu)秀,在這一點兒上她相信許恣不會受到來自她的壓力,要說那個學(xué)校里,要是能有難得住她兒子的難題,其他同學(xué)只會更難受。 所以晁云是真真實實地放心。 她跟許恣一塊走上樓,漫不經(jīng)心道:“抽空給你老爸打電話,他這個月有事耽擱了估計是不能回來?!?/br> 許恣不著痕跡地捻了捻手指,低聲說:“好?!?/br> 郁侃跟蔣嵐約在咖啡店的室內(nèi)座位上,等了沒多久身邊的位置坐落了更多人,一張玻璃圓桌,周圍像花果山一樣站著蹲著弓著腰圍了群人。 “齊了?”蔣嵐忽然抬頭,目光清點了一遍人頭,“走吧?!?/br> 筆帽摁進去,郁侃隨手將稿紙攏進透明文件袋站起來。 一行人移步樂隊練習(xí)室。 排練室新,窗戶大開通風(fēng),能聞到一點兒味道。 他們只是在門口看里面的舞臺和器樂布置。 有兩個人按捺不住地進去走了一圈,兩眼閃閃發(fā)光。 蔣嵐在郁侃邊上,看他一直沒有進去的意思,主動問:“要不要進去試試?” 郁侃拆了一顆棒棒糖叼著,拒絕了蔣嵐的好意:“味道太大了?!?/br> 蔣嵐在手機上摁了幾下:“方位圖發(fā)到你那,你看看哪里不合適要怎么改。” 她壓根兒沒給郁侃拒絕加入的機會,轉(zhuǎn)身帶著兩始終躊躇在門口的人進去各地看了一圈,十分鐘后出來了,去旁邊的休息室。 出來的時候見郁侃在看手機上的圖片,像確實在認真想哪里需要修改。 蔣嵐頓了下,走到他身側(cè):“怎么樣?” 郁侃放大圖片的一角:“這個音箱方向切一切?!?/br> “行?!笔Y嵐答應(yīng)了。 其他人看得一頭霧水,他們幾個人全靠蔣嵐牽線,彼此互相不認識,也就不是特別清楚那個被她特別關(guān)照的,看上去不大,帥得有點欠的男生是什么來頭。 休息室早早有些人在聊天,看他們進來也沒停。 聊了一會兒轉(zhuǎn)向他們,隨意地問了些類似學(xué)這些多久了這樣的話。 三十分鐘后,原先來的人走得七七八八,就剩下郁侃。 在不久前其他人被追問的時候,郁侃幾乎算得上被冷落。獨自靠著沙發(fā)邊緣玩手機,叼著棒棒糖,再叼著棍兒,氣場倒是囂張得難以忽視。 現(xiàn)在同來的人一個個走了,郁侃杵在視線中心。 “唱兩句?!逼渲幸粋€說。 郁侃彎了彎唇,也沒問他要聽什么,張口就唱小白菜。 那人倒也不生氣,走到角落拿了把吉他過來扔給他:“試試。” 郁侃就試。 他們聊了一會兒,可能比剛剛走的那幾個人聊的時間還短。 蔣嵐走到郁侃面前,就像讓郁侃修改布置一樣,推給郁侃手機號碼,微信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