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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有個推車,你把我推回去?!?/br> “我腿軟了,走不動?!?/br> 許恣:“……” 深夜的街道,只有便利店亮著燈。 細長的影子從拐口逼近,車轱轆滾在地上哐哐地,除了這聲兒之外一點兒聲音都沒了,氣氛幽幽,像極了某種電影的特效開頭,如果有人蹲在這看,就能看見細長那條影子漸漸顯出人形,他拖著推車,推車上也攤著一條…… 郁侃靠在推車上直接睡了過去。 到家門口,許恣一晚上若有若無的睡意盡數(shù)消散,清醒得不行。 他停下來,打橫抱起郁侃。 進門時郁侃醒了。 “……許恣啊?!?/br> 他這一會兒才像是真的醉了,很囂張地落下一條腿,兩人差點因為他這個動作一起滾到地上去。 但也沒好到哪去。 郁侃渾然不覺:“我可是拿你當一輩子的兄弟?!?/br> 許恣靠著墻才勉強站穩(wěn),很想直接把他扔下去。 “……知道了,你閉嘴吧?!?/br> 第12章 郁侃撂爪就忘。 他喝多了好睡覺,一覺到天亮,早上起來會選擇性忘記自己干過什么丟臉的事情,腦袋也不疼,神清氣爽,除了身上還有一點兒被泡出來的酒味。 還是從許恣房間的舊沙發(fā)上醒過來。 他很少能爬上許恣的床。 因為許恣潔癖,小時候很多小孩走到哪臉花到哪里,但是許恣就能永遠做到成為一堆小屁孩里面最干凈的那個。 但他會在許恣房間過夜,一般情況下是因為太晚回家,要么在外面受了傷不敢被爺爺奶奶看見,要么忘記帶鑰匙。剩下十分之三的可能是在許恣這玩游戲,玩到晚上懶得過去。 前者每次回來風塵仆仆,許恣能在房間給他劃一塊地方已經(jīng)是看在認識十多年的面子上了。 話又說回來,他在這里留宿的次數(shù)并不多。 郁侃出門看見擱在樓下的推車才想起來他被運回來的事,又拖著車一大早哐哐哐原路返回。 虞露和郁啟源像他們形容的那樣很忙,凌晨四五點從衍都出去,坐車回江城。 郁侃還完推車,買了兩大袋早餐,在許恣家門口掛了一袋,拎著一袋回家。 許恣睡得很不好,一晚上醒了三次,他把郁侃拖進來,扔進浴室里才想起來這傻逼不能洗澡,又給拉出來拿毛巾擦。 郁侃的酒勁讓人捉摸不透,仿佛突然想起來自己喝醉了然后象征性表現(xiàn)一下,嚷完一輩子的兄弟然后就他媽的睡過去了,完全喪失自理能力。 他的胳膊和腿一點兒勁都沒有,直直地往下垂,要不是還在呼吸,就完全跟個玩偶一樣。 特別重。 給他換完衣服,許恣特意把老媽的體重秤找出來,放上小時候老媽給他洗澡用的嬰兒盆,再把郁侃放進去。 就像稱豬rou那樣。 然后得出結論:郁侃果然他媽的又重了十斤。 可能過了睡眠點,許恣一身疲憊,但是精神清醒,在床上躺了一個小時后勉強入睡。 他光怪陸離的夢里無數(shù)次出現(xiàn)郁侃的剪影。 那些現(xiàn)實中發(fā)生過,或者沒有發(fā)生過的事情裁剪成亂七八糟的無數(shù)小塊,然后不計邏輯地拼接在一起,他一會兒夢見六歲的郁侃抱著可達鴨站在他家樓下,說:“我要去江城了?!?/br> 一會兒又夢見十五歲的郁侃一身傷站在他家樓下,唱歌。 然后夢境延申出十八歲二十歲,三十歲,五十歲的郁侃,期間每次醒過來,他都有十幾秒的清醒時間,會往沙發(fā)那邊看一眼,然后重新陷進夢里。 睡得不好的結果,就是早上起來頭疼。 許恣含著牙刷噌噌噌下樓,掃了眼餐桌上多出來的一袋早餐。 老媽早上去上班拿進來的。 他看了一會,打開家門,看見昨晚那輛推車也不在了。 許恣面無表情走回樓上,睡不好的帶來的煩躁讓他走路動靜特別大。 “噌噌噌……” “噌噌噌!” 許恣洗完臉,閉上眼,忽然福至心靈。 他的夢可能是在履行郁侃堅持喊了一晚上的好兄弟一輩子誓約。 傻逼不傻逼? 許恣在屋里走了兩圈,把早餐吃了,上樓想把這周的作業(yè)寫完。 書架挨著書桌和衣帽架,他翻出作業(yè),把課本底下壓的那把菜刀拿出來,想隨便打包一下拿出去扔掉。 總感覺有哪里不太對勁。 許恣走到門口,又轉身,從書桌看到書架:“……” 他走到書架旁邊摸了摸上面一排書,知道那種奇怪的感覺是從哪里來的了。 這個書架有兩行不經(jīng)常用,一行是已經(jīng)看過很多遍的名著,還有一行是各種各樣的字典,這兩行之間夾著很多卷起來的試卷,每個拉出來都有一個硬幣的厚度。 現(xiàn)在這些卷卷里面少了兩卷。 郁侃信息里只說了買了早餐掛在門口。 許恣想起郁侃半開玩笑說的“明天辭職,回去好好學習”這句。 然后這里面就少了兩卷。 許恣拿起手機,剛打了兩個字就停了下來:“……” 問什么?你辭職嗎?你決定好好學習了嗎? 許恣停頓良久,隨即一個個刪掉剛打上去的字。 新的一周,進教室的人一個接著一個打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