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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恣沉默。 江潮自以為戳到敏感點:“不想說就算了,我們也沒那么好奇!” “不是?!痹S恣摁著太陽xue,往邊上坐,靠在了墻邊,“太久了,要想?!?/br> 他記得郁侃剛搬到衍都的時候應該只有五歲。 那對醫(yī)生夫婦在和郁爺爺郁奶奶說話,郁侃拖著搖籃,站在圍墻外面讓他下來玩。 兩家門口右拐有個小坡,郁侃跟他說:“你坐在搖籃里,我推你下去,很好玩的。” “不好玩,會摔?!痹S恣說。 許恣一直住在這,看過很多小孩在小坡上玩,跑,跳,摔,然后一身泥污跑回家,臟。 晁云以前為了慫恿許恣出去跟他們玩,把他帶出來關上家門,許恣就坐在坡上,看別人家的小孩跑上來,跑下去,跳,蹦,又玩滑輪,騎單車,竭盡全力把自己搞出一身汗水一身泥巴,然后回家。 許恣看了一天,跟晁云說:“mama,我們搬個沒坡的地方,這里太臟了?!?/br> 于是晁云放棄了,她家小孩可能天生喜靜。 當時郁侃拖著搖籃,拍胸脯說:“一定不會摔,摔了我給你揍!” 許恣:“……”mama,有個想被揍的小傻子。 小傻子對許恣的想法一無所知,不過他從下往上,視力很好地看見許恣手里拿著本書。 于是郁侃說:“你下來吧,我給你講故事,我聽過很多故事。” “真的!我會講故事!” “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嗎?我叫郁侃?!?/br> “你知道是哪個侃嗎?侃侃而談的侃!” “你知道侃侃而談是什么意思嗎?” “侃侃而談就是能說會道,能說會道就是侃侃而談。” “就是很會講故事的意思。” 然后許恣信了。 他下樓,坐在郁侃那個搖籃里面,然后他兩一起滾下坡,摔得淚流滿面。 雖然沒有想象中那么疼,但還是想哭。 感覺被欺騙了很難受。 但許恣剛張口,郁侃先哭了,地動山搖,來的第一天就讓整條街記住了一件事:郁小侃,特別能哭。 許恣講得很籠統(tǒng),因為過去太久了,他也記不清楚,還要考慮郁侃的面子問題。 最后抹去時間地點和前因和后果:“……就是住得近。” 江潮和王柏揚聽了個不清不楚:“大佬喜歡搖籃啊……” 聽起來怎么那么幼稚。 他兩都沒注意到對郁侃的稱呼從校霸直接變成大佬了。 許恣沒把行李搬過來,床上只有硬床板,王柏揚給了他備用空調(diào)被,還騰了位置給他躺一會。 剛閉上眼不久,突然聽見書桌那邊傳來一聲輕哼。 沒人理。 又哼一聲。 還是沒人理。 書桌那個位置只有前五書呆子同學洪奇。 他哼了幾次,什么回應都沒收到。 五分鐘后,江潮的床位傳出瞌睡聲。 洪奇頓覺胸悶氣短。 第5章 午休時間下午兩點十分結(jié)束,教學樓通常提前三十分鐘開放。 下午一點二十五分剛到,寢室門被人大力合上,頂著風狠狠砸在門框上。 寢室里依然沒人動一下。 又過了二十分鐘,從宿舍樓去8字樓的人變多。 “那個洪奇是不是有病。”王柏揚說,“他一中午哼哼三十次。” “三十次嗎?你還數(shù)了,他哼第一聲我就睡著了。”江潮舒服地伸懶腰一邊走,“還好我睡得死,要不然他昨天哼的時候我就揍他了。” 許恣沒怎么正經(jīng)睡,在別人床上就不安穩(wěn),有點困。 下午來了個語文老師,上來就直接拿出上個學期的分班考試卷講課。 “別啊老師,先自我介紹啊,我們互相認識認識!”底下同學說。 “就是啊,上個學期的事我早忘了!”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我們要珍惜當下……老師不自我介紹嗎!” “不介紹。”語文老師很佛,“我記不住你們,你們也別記住我。上課的時候我們一起學習,和衷共濟,你們配合我,我也配合你們,下課了咱就相忘于江湖?!?/br> “但是有問題還是可以問我的?!?/br> “你們親切稱呼我為語文老師,我就感天動地了?!?/br> 教室里一陣笑聲。 不過師生的信息不保密,班級公告欄就貼著各科老師的名字,她這一說反而讓大家都跑去看她叫什么名字,于鳳,大家私底下喊她俠女鳳鳳。 從下午上課開始,第二組最后兩個位置就一直空著,郁侃和陳祥沒來,也沒人問。 只有田績很苦惱,在那兩個位置后面轉(zhuǎn)了好幾次。 許恣那張檢討書在桌面從早上空白到下午。 眼看著交檢討的時間就要到了,江潮也抽了張紙幫他想,想了半天說:“讓我想想,你這個檢討的主題是什么來著,我居然想不起來你為什么要寫檢討!” “遲到。”許恣拔開筆蓋,在紙上點了點。 江潮:“不可能,你是許恣,許恣不可能遲到?!?/br> 許恣就沒打算指望他。 江潮也沒寫過檢討,想著想著自己先抓狂了,抓狂之余,看見許恣終于開始寫檢討,許恣仿佛靈感突然來了,筆速很快,唰唰兩三行,遠看對仗還很工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