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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侃沒理他,嘴里占位,只有吸溜聲。 今天的音響震耳欲聾,唐泊虎這次卯足了勁吼:“郁哥!你跟學神一個班!” 學神這個詞出現(xiàn)在這種地方的效果簡直了,男男女女回過頭來笑,嘻嘻哈哈說:“跟學神一個班要好好學習啊?!?/br> “學個屁!”唐泊虎腳踩在椅子上,跟相熟的酒保說,“我們郁哥到班上第一天就能讓那個弱雞學神跪下來喊爺爺,什么為什么?一個班他媽的只能有一個神懂吧,上學期我見過那幾把玩意,大男人白的跟什么東西一樣?!?/br> 話沒說完,一球鞋猛地踩到他膝蓋上。 唐泊虎痛的臉上抽筋,胳膊亂揮,整翻了自個兒的泡面桶。 這慘不忍睹的畫面看得酒保嘴角抽了抽,看向旁邊從到了這就低頭猛吃的少年。 郁侃喝了兩口湯底,擱下泡面桶,目光從長而上挑的眼尾掃向酒保,手肘慢吞吞放到吧臺上,沙啞的嗓里含了不走心的笑意:“有巧克力嗎?” 酒保從柜子里拿了一塊給他。 唐泊虎從痛徹心扉里爬起來:“你媽啊,干嘛發(fā)神經(jīng)!” “看你吹過頭了吧,我頭一次見拿別人來吹牛吹這么起勁的?!本票退麄儍烧{了杯水,笑著說,“再吹下去我也想揍你?!?/br> 唐泊虎呸一口。 “郁哥!”門口進來一個搖頭晃腦的人,他定睛一瞅,走到郁侃和唐泊虎跟前打招呼,“虎子。” 這是陳祥,下午去學校交完資料,晚上又翻墻溜出來。 陳祥坐下來:“跑這來抽煙?” 他又低頭看一眼,“還吃巧克力?” “怎么了?”唐泊虎拽著他身上叮當作響的衣服,“你跑這來要飯?” “去?!标愊樽Щ匾路?,罵道,“別碰臟我衣服。” 郁侃吃完巧克力,跟酒保要了一杯水,還跟唐泊虎借了根煙。 陳祥隱隱覺得奇怪:“郁哥?!?/br> 郁侃今晚話有點少。 賊不正常。 “你跟學神一個班!”陳祥突然提高音量,用力把郁侃從吧臺上拽下來。 “cao,我他媽聽到了。”郁侃一腳踹過去,翻到了高腳凳上,捏著煙頭摁在煙灰缸上捻滅,“叫個屁,魂都給你喊沒了?!?/br> 陳祥捂住胸口蹭蹭后退:“疼!” 郁侃腳碰到地上,瞇起雙眼。 他模樣生得銳利,突然這樣有點嚇人。陳祥放開手趕緊道歉:“我,我以為你不知道來著?!?/br> 郁侃不知道陳祥在緊張個什么勁。 他剛想起來還沒回人的信息,拿起手機翻了一下,看到許恣那兩條。 26中每個學生的高中三年會經(jīng)歷兩次分班,第一次就是高一升高二這會兒,還有一次在高二升高三,可能第一次分班想平衡班級水平,兜過來兜過去,把許恣和郁侃弄到一起去了。 一個學霸一個校霸,小說里面這種搭配不是修羅組就是戀愛組,學校還真敢湊。 這種時候頭疼的一般是班主任。 郁侃心說他也沒想到能跟許恣分到一個班去。 他對著桌子拍了一張,發(fā)給許恣。 信息條轉了一轉,蹦出一個大紅色感嘆號。 郁侃一陣窒息:“cao?!?/br> “怎么?”唐泊虎和陳祥湊過來,隱約看見個感嘆號。 郁侃手指戳屏幕,不爽地皺起眉:“小白眼狼對伉儷情深的兄弟痛下殺手?!?/br> 唐泊虎,陳祥:“……老大,我們學渣聽不懂?!?/br> 郁侃于是換了個版本:“多年竹馬反目成仇。” 二人:“什么?” “老子被拉黑了!” 下班點的人流從馬路對面過來,許恣走得慢,耐心地等下一個綠燈。 電話嘟了兩聲,那邊的聲音比學校還嘈雜很多,稱得上震耳欲聾,隱隱約約能聽到一兩句撕心裂肺的“冷冷的冰雨在我臉上胡亂的拍”,接電話的女人“喂”了一聲。 因為背景聲復雜,她“喂”變了形。 “上面兩箱抬樓上,什么時候耳朵吞肚子里了!上面兩箱不是下面兩箱!我他媽說的兩箱!小翠!把這樓音響調??!剩下等老娘回來再說!” “三胖!叫你微笑沒叫你賣sao!舌頭給老娘收回去,我們這是正經(jīng)KTV!” 正經(jīng)KTV老板日常抓狂而已。 小翠緊巴地喊:“老板,你看是不是小許的電話?” 一句話瞬間提醒了晁云,她急忙看手機。 許恣聽見了,沒什么起伏喊了句:“媽?!?/br> 晁云一個激靈,匆匆遠離嘈雜點,走的時候還回頭扯著嗓門喊:“等我回來再說!” KTV員工趴在辦公室玻璃門上看里面抱著相框一臉慈愛的女老板。 “乖兒子,今天不是打過電話了嗎?”晁云聽見許恣那邊車鳴聲,估計是在路邊,“你干嘛去了,沒回學校?逃課啊?” 倒是沒別的意思,就是新奇,乖兒子居然開學第一天逃課。 “我請假了?!痹S恣說,“你那邊很忙嗎,我過來幫你?!?/br> “不用?!标嗽葡胍膊幌刖芙^,“好好學你的習,小孩子家我指望你不幫忙什么?!?/br> 許恣等到綠燈走過去:“你不指望我指望誰?” 沒等晁云想通這話什么意思,電話掛了,晁云放下手機笑罵:“這小子在干什么?撒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