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書迷正在閱讀:把酒話桑麻、有歌之年、逃生游戲的炮灰小少爺、身為學霸的發(fā)小、天團解散后我爆紅了、作精竹馬逐漸變攻、色情生存阿爾戈號(NPH)、在所有馬甲共同努力下、被迫為零、替身的職業(yè)道德修養(yǎng)
江連心想,堂兄聰明著呢,不是忙的沒時間,是要防著她娘惦記。依他娘的性子,還真不能讓她提前知曉了去。 -- 魏魚自個在家中,聽見村子里辦喜事的熱鬧人聲, 房間內(nèi)寂靜無聲,他卻如臨現(xiàn)場,被那鬧哄哄的聲音,攪的心緒不寧。 江飲冬提過不止一次,想成親意愿藏都藏不住,去人家里吃了一回成親酒,是不是那興頭更足了。 魏魚躺在床上攤魚餅,雙眼無神地望著新床頂上的床帳。 若是江飲冬不和他來那些彎彎繞繞,直接告訴他自己想成親了,不想和他一條人魚親熱了怎么辦? 大抵不會。 他這些日子正防著漢子,還沒讓漢子占夠了便宜,約莫不會和他撕破臉皮。 那就先裝傻好了。 吃飽一天是一天。 入夜后,江飲冬回到家,洗去了半身酒氣,躺到魏魚身側。 熟睡的人狀似自然地蹭了蹭腿,江飲冬摸黑瞥了一眼,沒做旁的。 江飲冬喝了好幾杯的酒,這會心底發(fā)熱。 秀才家貼著喜字的窗花,一派喜慶的氛圍,只看那表面,換上自己和魏魚,想想都讓江飲冬嘴角彎出笑。 他爹娘走了后,這個小家來了意外之客,讓他先前渾渾噩噩圍著他人轉悠的日子扭轉過來,好似撥開迷霧,等來了個渾身上下都長在他心坎里的一條人魚。 身側又響起了窸窣的動靜,兩人心思各異,都沒像往常一般,湊過去挨蹭對方。 李秀才家的方向傳來離席客人的聲音,提醒著兩人那里進行著什么。 在魏魚第四次翻身時,江飲冬滾了滾喉結,微啞的聲音在寂靜的屋內(nèi)響起。 “你想成親嗎?” 身側倏地一靜,江飲冬默了會,沒等來回應。 他那顆被喜酒暖熱乎的心,慢慢涼了下來。 也是,他早該知曉魏魚對成親有所抵觸。 不僅是條人魚的緣故,還因他是個男子,若當成哥兒嫁了自己,難免會不甘心。 之前試探的再多都不如眼下直截了當?shù)暮?,徹底清楚了人家的心意,便不用費勁心思去猜。 想是這般想,江飲冬依舊有些不甘心。 他猶豫了會,按捺住心里的躁氣,問,“聽聞你先前讀過書,那……是想走江連的路,也去考取功名?” 這問的委實有些離譜,他爹書房里的有書,先前他也拿過一兩本給魏魚看,之后那人也沒再問他要了書看。 但江飲冬還是挑著這離譜的借口,又試探了一次。 這次有了回應。 那邊聲音悶悶的,好像把自己蒙進了被子里,“不考……萬一不小心考了狀元,又不小心暴露了人魚身份,會死翹翹的,我、我只想賺錢的?!?/br> “……” “那——”江飲冬還要再問,魏魚小聲打斷,“好困啊,想睡了。” 江飲冬閉上了嘴,盯著黑暗中的床簾,有些頭疼。 前段時間他對人家又親又摸,是揣著成親的心思做下那些事。 如今這條被欺負了、被占盡了便宜的魚,卻不想讓他負責…… 這事,難住了江飲冬。 江飲冬心頭火氣,握緊了身側的拳頭,他還真就想負責了。 睡不著便覺得夜很長,也不知幾時,江飲冬腦袋沉重,混著酒意,睡著前翻了個身,隱約覺得身下有東西硌人。 他無意識地揮手,把那些東西扒拉開,沉沉睡了過去。 翌日江飲冬醒來時,身側人露出半張臉頰,睡的正香。 許是昨夜也同他一般熬了夜,白凈的小臉上,添了兩個黑眼圈,眼皮也有些紅腫。 江飲冬想了大半夜,仍未想出法子來。 人家不愿和他成親,總不能捆著拜堂,再捆著扔到床上。 但他既然認定了魏魚,也不會輕易放棄了。 不管是人魚也好,男人也好,招惹了他,都不能隨便糊弄了過去。 那就,先用溫水煮魚,總有熟透的一天。 江飲冬下了床,沒瞧見,床底有一灘詭異的濕痕。 魏魚醒后,揉了揉發(fā)腫發(fā)痛的眼睛,才想起來昨夜發(fā)生了何事。 他立馬蔫了,重新趴回床上。 江冬子昨夜他真的問了戳魚心窩子的話。 魏魚小拳頭錘床,江冬子要這般無情,就別怪他無義! 想要腰板挺直,拿捏住江飲冬,那就先拿捏住的他的錢。 江飲冬最初的小金庫還在他這呢。涼皮鋪子他也有出力,自然也有錢拿。 當然,這還不夠,他要好好發(fā)力,多多賺錢,不能做一條被江飲冬養(yǎng)廢的小咸魚。 等日后靠著他厲害的小腦瓜發(fā)達了,就江冬子那貪財?shù)哪?,怕是被他勾勾手指就能勾到,隨意他處置,還怕什么他膽大包天想成什么親? 屆時還不是他想怎么折騰江飲冬,就怎么折騰。 魏魚嘴角咧開,美的不行。 好似昨夜偷摸在床底灑下的一小灘水,和他沒關系。 小拳頭錘了半天,給自己胳膊錘的酸軟,他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拖著鞋子,噠噠跑到院子里,一個勁沖到正在砍柴的江飲冬面前。 江飲冬斧頭猛的一收,厲聲斥道:“沒看見斧頭?沖上來傷著你不要命了?” 魏魚這會心里裝著事,沒計較江飲冬又兇他,垂著腦袋使勁點頭,“曉得曉得,下次不會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