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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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魚瞄了眼他手里只剩一條腿的螞蚱,小聲道:“就不小心的,斷了?!?/br> 螞蚱腿長,最會從一根莊稼跳到另一根上,但它那腿,也脆的很。頭重腳輕,抓中它的兩條腿,它就磕頭,磕著磕著,腿就撐不住掉了。 江飲冬哼笑了聲:“你腿也長。” 魏魚的視線從江飲冬手里的斷腿螞蚱移到自己的腿上,同時也被江飲冬的灼灼目光打量著,他布鞋里的腳趾緊張蜷縮。 江飲冬不會把他當成了那長腿螞蚱,給他點懲罰什么的,防著他出門蹦跶? 江飲冬從下往上打量他,魏魚那雙腿很長,看著比魚尾拉直還要長,似乎尾尖那一點都沒浪費,盡數(shù)長成了如今的身高。 他的腦袋到江飲冬鼻梁的位置,比村里所有哥兒都高,甚至比一些漢子都高,若不是他那張白皙精致的臉蛋,沒人會把他當哥兒。 江飲冬忽地一頓,扔了可憐的斷腿螞蚱,拉起魏魚的衣袖往上捋,手腕處露著的皮膚白的發(fā)透,蜿蜒著秀氣的青筋。 看了魏魚兩個小手臂,干干凈凈的。 沒有哥兒痣。 魏魚不懂他意思,任他擺動。 江飲冬松開他,眼皮半開,睨著他道:“坐那,把鞋脫了?!?/br> 魏魚一愣,旋即小臉染上些紅,“在這里看?。俊?/br> 江飲冬大抵是不生氣了,對他新生的腳好奇,等不及就要在這四下無人的田地里看。 也不知怎的,他一個大男人,想到江飲冬會用手握著他的腳細細地看,沒由來的不好意思。 魏魚坐下來,把腳上的布鞋脫,里頭沒穿襪子,俏生生的腳趾一出來便蜷縮起來。 江飲冬蹲下,握住他的腳踝往自己這邊扯,動作粗魯?shù)睾?,魏魚險些歪倒,一只撐在身后。 “磨成這樣你不曉得?” 白嫩的腳跟被磨的發(fā)紅,起了兩個大水泡,尋常人看了都覺得疼,偏魏魚還能和他面不改色地說話。 除了腳后跟,還要小腿,被雜草刮出來的密密麻麻的紅痕,乍一看,還以為他受了虐待。 魚尾化出來的腳,算不是那般嫩的走不了路,就如魏魚能用尾巴在地上挪著走,他的腳也能正常走路。 但就怪沒有合適的鞋子,再硬的腳跟也要磨壞。 江飲冬的腳很大,魏魚穿他的鞋子走兩步就被磨一下,沒覺得疼是不可能的。 只是先前被江飲冬嚇了那么一下,又坐著歇了好一會,忘了這事。 “嘶!”魏魚伸手在腳跟上的紅泡上碰了下,“疼死了?!?/br> 江飲冬:“……” “我碰你一下,就曉得疼了?” 磨了腳后跟的魏魚,趴在漢子寬闊厚實的背上,臉蛋蹭上了頸子上流的熱汗,又嫌棄地往他肩頭的衣裳抹了抹上,心里美滋滋。 江飲冬背著人,依舊繞了遠路,當面沒撞上人,遠遠見著幾個往他這里瞅的,也瞧不清魏魚的臉。 他們過了那個干河溝,江飲冬用手折斷了雜草樹枝,那些把魏魚刺撓地亂鉆的草,在江飲冬的大掌里,好像化了骨頭的魚,不經(jīng)一折。 后院的雜草叢被兩個人都霍霍一遍,開了道大口子。 但江飲冬院子后門這塊地本就偏僻。河溝另一邊的田地是他家的,在往西就是堵著路的山頭,就是沒了草叢的遮擋,也少有人從這兒過路。 兩人一路無言,看著半開的后門,江飲冬便知魚是怎么溜出來的。 看來后門也得配上一把鎖了。 江飲冬背著魏魚回到里屋,把人往屋里的長凳上一放,動作間多少有些不憐香惜玉,鈍地魏魚一個屁股墩卡在凳子邊,還差點掉下去。 “江冬子!” 江飲冬還背對著他,聞言一頓,冷聲道:“咋?” 那邊魏魚還在恃寵而驕,好似江飲冬摸了他的腳,看了他的傷,又背了他回來,兩人便和好如初,他化了腿的事,江飲冬也默認地接受了。 “你這么兇的!”魏魚大聲嘟囔。 江飲冬轉(zhuǎn)過身來,正面對著,魏魚察覺到了江飲冬身上的氣息變化,亦或是,江飲冬沒變,只是那股氣兒,他一直壓著。 這會,許是魏魚說的哪句話觸著了他那根緊繃的神經(jīng),轟的一下,那股暴躁的沉悶的氣息,便鋪天蓋地壓了過來。 魏魚化了腿還瞞著他,和江連不止見過一次。 一股子迫切的情緒涌了上來。 他的魚,怎么能讓別人先看見? 江飲冬的眸子很深,深不見底,臉上沒什么表情,語氣也無波瀾,“誰不兇?” 他逼近魏魚,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又問:“江連不兇?” 魏魚壓根兒不知道江連是誰,他被江飲冬這樣注視著,抽不出一絲空去想這個江連,愣愣地看著,頭一回在他面前如此生氣的江飲冬。 江飲冬有些不耐他這般無辜的表情,站遠了些,雙臂抱在胸前,“去找江連,讓他養(yǎng)著你?!?/br> 魏魚緩過來,抿了抿唇,“我有手有腳,不用誰養(yǎng)?!?/br> 江飲冬嗤笑了聲,“忘記你有這么大能耐?!?/br> “不要江連,還讓我養(yǎng)著?” 魏魚不情愿地點頭。 “那就,”他忽的傾身,捏住魏魚的下巴,指腹摩擦了兩下,眼底冰冷一片,命令:“哭?!?/br> 魏魚被他手上的硬繭摸的癢,腳忍不住縮了一下,碰到凳子腿,木條尖銳的棱角,恰好抵在腳跟的水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