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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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飲冬面上也浮現(xiàn)一絲尷尬,但有比尷尬更緊迫的事。 他們需要上岸。 江飲冬聽了一會,發(fā)現(xiàn)來人并不是單純的來洗澡。即使有蟲鳴和水聲的掩蓋,深夜空曠之處,人為的響動也能聽個大致。 那兩人在草地上發(fā)出接吻的粗喘聲,不多時,有撲騰入水的聲音,還有邊親邊說話的聲音。 “……放農假,今夜好好玩……” 江飲冬低罵了聲,在魏魚耳邊低聲道:“你先上去,慢點,不要發(fā)出聲音。” 魏魚也猜出了大概,猛地點頭,趕忙松開了江飲冬,貼著水面,悄悄爬上岸。 江飲冬還抽得出空,去看撅著魚屁股,在草地上一拱一拱如蠶寶寶的魏魚。 蠶寶寶躲進了深深的草叢里。 江飲冬緊接著上岸,不多時也輕手輕腳爬了過去。 他剛進草叢,就被一只手拽了過去,江飲冬錯愕,支起手臂,撐在魏魚面前,擔心一不留神壓壞他的小身板。 然而魏魚主動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耳邊急促地小聲說:“快抱緊我!” 江飲冬還未應他,魏魚說完那句話就收了手,把自己縮到最小,尾巴還掃了掃江飲冬,示意他快些。 “……”河水里的那對夜鴛鴦在水里玩的歡,拍水聲吵的江飲冬腦袋疼。 他臉黑的如眼前密不透風的草叢一般,索性什么都不問,側身躺下,用精壯的手臂將魏魚攏住。 而那條不明他煩躁心情的魚,嘴里吐著熱氣,還在他耳側提要求:“抱嚴實點,別留縫兒。” 簡直煎熬。 江飲冬埋在魚頸窩,狠狠地吸一口氣。 涼滑的身子被熱氣擾的縮了縮。 那兩人還沒好,似是憋久了。 “……多幾回,別把你弄松了?!?/br> “劉、江冬子曉得會不會氣死……” 連著完了好幾輪,江飲冬聽的臉都木了。 江飲冬一只手臂圈住魏魚的腦袋,隔絕了數(shù)不清的污言穢語。 終于,其中一人打了個噴嚏,兩人慢悠悠上岸離開。 魏魚拽開江飲冬的胳膊,長長的出了口氣,小臉都被悶紅了,他推著江飲冬離開草叢。 江飲冬把魚抱起來,走到放衣服的地方,兩人身上都有草屑,還沾了灰,都心照不宣的沒提去河里洗一洗。 魏魚邊穿衣邊撓癢癢,見江飲冬沉默,奇怪地問他:“蚊子不咬你嗎?” 江飲冬心情還不爽快,“皮糙rou厚,蚊子都不稀罕?!?/br> 魏魚忽然狡黠一笑,意有所指地掃視江飲冬上半身,“不糙,軟軟滑滑的,手感不錯?!?/br> 他眼睛又往底下瞄:“你……還好吧?” 幾息之后,口不擇言的魏魚被扛起,吊在江飲冬背上。偏生江飲冬腳程越來越快,把他顛的晚飯都要吐出來。 江小心眼兒! 這番折騰,兩人身心俱憊,魏魚睡在他的躺椅上,眼睛一閉就要栽入夢鄉(xiāng)。 就在最后一刻,有什么喚醒了他。 “江飲冬,”魏魚閉著眼睛喊,困的聲音有些黏糊,“河邊遇到的那兩人,好像都是男的?。俊?/br> 黑暗中的江飲冬突然睜開了眼,他沒作聲。 躺椅上的人魚睡出了小呼嚕。 翌日,魏魚做涼皮,江飲冬在灶屋燒火打下手。 天熱,灶膛口的火苗爭先恐后往外竄,最是熬人。 江飲冬的汗珠子從額角大滴大滴往下落,淌過他棱角分明的側臉,垂在鋒利的下頜,掉進腳邊的木屑沫子里。 魏魚的魚尾巴用的得心應手。 他站在灶臺邊,身上干爽,長發(fā)簡單束著,昳麗的臉頰被蒸鍋熏出了細密的汗珠。他動作熟練,待江飲冬端出一盤蒸好的涼皮后,又舀了一勺面糊進盤放進鍋里。 忙活好一陣子,涼皮成形了十張,疊在簸箕里。 魏魚累成咸魚,方才的勁頭沒了,便想找個地方癱一會,瞥見江飲冬在收拾鍋碗,準備將涼皮切了調好做午飯。 魏魚湊過去,見他脖頸上小河一般流淌的汗水,忍不住伸手想幫他抹把汗,還未碰上,江飲冬便偏頭躲了過去。 “別亂碰?!苯嫸稚蟿幼鞑煌!?/br> 魏魚:“還沒碰著?!?/br> “有帕子嗎,給你擦擦汗?!彼值?。 離了燒火的地好一些,江飲冬沒那么熱,脖子上的汗是方才蓄的,他道:“用不著,待會去井邊洗臉。” 魏魚慢吞吞地說:“我見你先前用帕子給我擦鱗片,沒有隨身帶著嗎?” “你要是想用直說,”江飲冬怪異的掃了他一眼,抱臂轉過身,“我這糙的,用什么帕子,夏日都用大條的汗巾。” 說罷,他走到魏魚身前,沒體會到他其它的什么心思,只以為他懶得在悶熱的灶房待了,才找出什么帕子擦汗的借口。 他傾身攔腰抱起人魚,帶他回里屋躺椅上,轉身找出了一方白帕子遞給魏魚,又給塞了把蒲扇給他:“待這涼快會兒?!?/br> 魏魚接著帕子仔細翻看了一遍,沒有繡文,也沒有任何小標志,就是一塊普通的白手帕,料子也不怎好,好幾處磨開了線,舊舊的。 帕子是江飲冬小時候用的,他娘去了后,這帕子不知什么時候被他收在柜子里,很少拿出來,上回見到魏魚鱗片受傷,用自己的粗布衫擦著不干凈,莫名就用到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