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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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話,陸胥抬腿進了房間,根本沒有要搭理人的意思。 沈卿禾坐在軟榻上,蓋著毯子,已然清晰聽到了剛剛他們在外面說的話。 “你不是說,很久沒有見到父親了嗎?” 沈卿禾雙腿盤著,抬頭看著他,問道:“那他現(xiàn)在回來了?為什么不去見一見?” 畢竟還是他的父親,又難得回來,沈卿禾想,見一面是很必要的事情。 血緣相連的親人,無論如何都會有牽連和思念的。 見他不說話,沈卿禾又道:“說起來,我也還沒有見過你父親呢?!?/br> 雖然陸胥不太喜歡他,可沈卿禾也好奇,他的父親,究竟是怎么樣的。 陸胥垂眼,和沈卿禾目光對上,沉默了片刻,他淡淡道:“等明日再說吧?!?/br> 有些事還得想想。 沈卿禾應下,點了點頭。 正這時候,門外又有下人敲門,聽著了陸胥的聲音后,開口道:“老爺方才帶著李氏一起去祠堂了,聽說鬧得不太愉快——” 話音未落,陸胥陡然起身,打開了門。 “你說什么?” 第56章 陸胥不想理老爺子, 但他想想,和李氏之間那些事,還是得找她算算賬。 一回二回太多次了,她真當自己次次都能全身而退。 好說歹說把沈卿禾哄睡了。 再到陸府時, 天已經(jīng)黑了。 遠遠便看見祠堂亮著燈, 還沒到門口, 依稀已經(jīng)聽見了里面?zhèn)鱽硇┱f話的聲音。 “陸豐益,你說我可憐, 你才可憐吧?!?/br> 李氏聲音尖銳, 語氣比這寒冬臘月的冰雪還要冷上幾分,微頓之后,才接著說下去。 “歡璇和歡凝不是你親生的,你以為其他人就是嗎?你看看陸胥, 渾身上下哪點像你!” “你不在的時候, 你怎么知道董悅都做過什么?恐怕只有陸晟那個傻子才是你親生兒子吧!” 李氏笑著, 笑意凄涼,讓人后背發(fā)寒。 也不知道她現(xiàn)在是瘋了還是清醒著,只是聽說, 陸豫不在的這段時間, 她精神越發(fā)不好, 許多時候自己一個人待著,嘴里在不斷的念叨“豫兒”。 “你覺得董悅是怎么死的?你不是一直覺得是我害死的嗎?” “我現(xiàn)在告訴你,我確實和她說了幾句話,但她是因為對你失望至極,才會尋死的!” “這個家到今天這個地步怪誰?還不都怪你嗎?” 確實,陸豐益當家主的那段時間里,陸家是多么的光彩大盛, 在霽城獨盤一方勢力,可謂外族遙望而不可及。 但自從董悅身死,陸豐益離家,再到今日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陸家確實在漸漸的衰敗下來。 陸胥站在門外聽著,手垂在身側,拳頭捏得越緊,忍了許久,正要推門進去,陸豐益的聲音傳了出來。 “你和她,說了什么?” 陸豐益身子不好,說話聲音也不大有實氣,總顯得虛虛的。 李氏又笑了起來。 “董悅她死了,她就是輸家!她永遠都爭不過我的……她的傻兒子,也爭不過我的兒子!” 李氏不回答陸豐益的話,只是顧自的說著,話里對董悅的憎恨和厭惡,顯然達到了前所未有的極致。 “你到底說了什么?”陸豐益低吼了一聲,已經(jīng)有著掩飾不住的憤怒了。 約摸片刻。 李氏開口道:“我說了什么?我告訴她真相罷了!” “你當初娶她時,是真心想娶還是另有目的?她活著時,你不在乎她不喜歡她,卻在她死后故作情深……” “陸豐益,是人都會寒心的,她兒子生了病又得知你的真面目,就她那扛不住事的性格,當真便去尋死了。” 陸豐益同董悅,當年頂多算是相敬如賓,董悅嫁進陸家,尊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知曉陸豐益并不喜歡她,便也只一心養(yǎng)好自己的兩個兒子。 卻直到那一日,陸豐益一直寵著的姨娘李氏,哭著跑到她面前,說希望董悅能給她們母子一條生路。 她向董悅極力描述她和陸豐益之間的情深似海,說陸豐益會娶董悅,不過是看中她的出身。 她還說,陸豐益為了能夠保全她們母子的地位,一直在給董悅的兩個兒子下毒,陸胥身體好沒事,可陸晟年齡還那么小,根本扛不住。 董悅是單純,可也不傻。 她本不相信李氏說的這些話,直到一樣樣血淋淋的事實全都擺在了她面前。 “她不會尋死?!标戱阃崎T進來,一身黑衣肅殺之氣,帶著屋外的寒氣,似乎將整個屋里的溫度都漸漸冰凍了起來。 他冷冷掃了陸豐益一眼,而后目光停在李氏身上,沉聲道:“我母親她可以離開,可以親自要說法,但她絕不會去尋死?!?/br> 身為一個母親,她最牽掛的就是自己的兩個孩子,怎么可能因為這些事情,就拋棄自己的孩子去尋死呢。 “這十年來,我沒有停止過追查,既然到了現(xiàn)在這一步,我也都把話說明了。” 陸胥不在乎之前聽到的所有的話,他所在乎的,只有母親的死因,他要給母親一個交代。 “她為什么會去祠堂?祠堂又是怎么起的火?還有你說的給晟兒下的毒,究竟是誰干的?” 陸胥步步緊逼,氣勢壓下,在他面前的任何人似乎都要矮出一截,完全的被他壓制住。 “你兒子都死了,你也沒必要為他爭什么了,你說出真相,我把他尸體還給你?!?/br> 李氏聽到這話,眼睛猛的睜大了,驚恐的看著陸胥。 她聽懂了他說的每一個字,卻又不敢去相信這話中所言。 在沒有見到豫兒的尸體前,起碼還抱著那一絲絲的期待,可現(xiàn)在…… 李氏看著他,遲遲沒有說話。 于是陸胥又道:“你是想你兒子死了都不得安寧,無法入土為安,甚至死無全尸?” 李氏精神狀態(tài)本來就不大好,一聽這話,當即嚇著了,整個人都癱軟下來,連連哀求道:“我說,我說!” “自從陸晟生病之后,董悅四處求醫(yī),夜夜不眠,我不止一次看到她一個人在偷偷的躲著哭,于是那時候我就想,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br> “那日晚上,陸豐益不在府里,我看見有人偷偷進府,跟上去發(fā)現(xiàn)是來找董悅的。” 說到這里,李氏看向一旁的陸豐益,唇角微彎,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 “你當時那段時間沒有理她,是因為你也懷疑陸胥不是你的兒子吧?!?/br> “我偷聽到,那個男人說要帶董悅離開,但董悅不肯,她說——” “陸家很好,夫君很好,她不會拋棄兒子,更不會離開夫君。” 董悅是多么善良又堅韌的人,她堅持保護著自己的兒子,信任著自己的夫君,哪怕經(jīng)歷了李氏的那些挑撥,依舊沒有半分的動搖。 “之后就發(fā)生了祠堂那件事?!?/br> 李氏頓了頓,接著道:“人都已經(jīng)燒成灰了,又怎么知道,里面到底有幾個人?” 李氏的意思是,董悅的死,和那個男的有關。 如果沒有猜錯,兩個人是一起在那場大火中被燒死的。 “至于其它的,我真的不知道了?!?/br> 李氏連連搖頭,眼神往四周掃,明顯心里虛著,在打什么算盤。 正這時候,陸胥上前一步,直接掐住了人的脖子,狠聲道:“這些下三濫的事,不是你干的,也是你兒子干的,既然他已經(jīng)死了,那正好可以全推到你身上?!?/br> “還有,你最好祈求我媳婦和孩子沒事?!?/br> 陸胥早已經(jīng)順藤摸瓜查到了李氏和陸豫這邊,只是事情過去的太久遠,他只找到一點蛛絲馬跡,其余的,沒辦法再知道了。 李氏起身,想問她兒子的下落。 卻正這時候,旁邊的陸豐益猛然拍下桌子,手掌下幾近發(fā)震的一聲,而后他臉色發(fā)白,扶著墻邊,差點倒下去。 他啟唇,話到嘴邊,聲音尚未出來,竟是被硬生生的氣吐了血。 . 陸胥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凌晨了。 天邊微亮,已經(jīng)是不知不覺間一整晚過去。 這個時間沈卿禾一般還在睡著。 陸胥不想打擾她,便想著先去書房換身衣服,去去身上的味道。 卻剛走到門口,聽見里面?zhèn)鱽碚f話的聲音。 屋里頭燃著燭火,人像是醒著。 陸胥往前兩步,再次確認,是聽到了枝枝的聲音。 他猶豫了下,推門進去。 一進門,看見沈卿禾盤腿坐在榻上,裹著毛毯,蜷著像只小貓。 聽見聲音抬頭,看見是陸胥后,她瞬間揚起了笑臉,起身要下床來,小跑到陸胥身邊,雙手圈住了他的脖子。 “夫君,枝枝昨晚做夢,夢見你的娘親了?!?/br> 沈卿禾好像心情很好,唇角彎著,腳尖一墊一墊的,聲音也無比的輕快。 “夫君,你娘親生的和你一樣好看,她和枝枝說,她很喜歡枝枝?!?/br> 沈卿禾曉得昨晚陸胥不在是有點難過的,但一想起這個夢來,心情又莫名的好了起來。 她真的太容易受這些變化影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