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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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卿禾嚇了一跳,緊緊的抓住旁邊,才勉強讓自己不左右亂滾。 外面發(fā)生什么了? 似乎不止一匹馬踏地的聲音……后面好像有人在追。 沈卿禾這時候也不敢動,怕自己會摔倒,只能使勁的攥著窗戶邊,手指緊緊的捏著,半點不敢松開。 馬車速度越來越快,顛簸得胃里一陣惡心。 后面的馬蹄聲也越來越近。 就在沈卿禾人快被晃暈的時候,馬車陡然停了下來。 . 深夜山中蕭瑟荒涼。 陸豫一直醒著,后面馬蹄聲距離半里遠的時候他聽見了,當即便拉了韁繩往前跑。 后面緊追不舍。 到路口時,陸豫拉著韁繩,緊急停了下來。 前面路太陡了,馬車根本過不去,如果強行往前的話,馬車里的人肯定會受傷。 陸豫眼底陰郁,從車邊抽出兵器,攔在了馬車面前。 果然是陸胥。 顯然陸豫沒有想到,陸胥竟然真的能夠找過來。 他以為就算能夠找到他的蹤跡,那也至少是一個月之后了。 那時候他早便躲得遠遠的,任是天王老子也不可能再找到他。 陸胥看見陸豫的時候,眼里兇狠外露,哪怕在夜色中也能感受到他周身沸騰的殺氣。 他這輩子還從來沒有這般,殺人的心情這么迫切。 若是可以,真想現(xiàn)在直接擰了他的頭。 陸胥一句話都沒說,上手一刀直接朝他砍下來,刀刀往要害,刀刀致命。 他眼底一片青色,太久沒有休息也是倦意明顯,身上的傷又隱隱裂開了。 哪怕是這樣,他手上力氣絲毫不減。 陸豫也勉強的接了幾刀。 他平日里一副身體虛弱的樣子,時不時便喝藥吊著氣血,誰能想到,他竟然是會武功的。 有上次青布山那一回,陸胥當然提了心眼,不會輕敵,全身心想著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要他的性命。 陸豫顯然不是瘋了般下死手的陸胥的對手。 刀光劍影間,他手上已經被砍了好幾個刀口,鮮血順著往下滴落。 陸胥只求速戰(zhàn)速決,刀刃已經架在他脖子上,反手一刀直接要抹他脖子時,陸豫直接抓住了刀刃。 兩人力氣一時相抵抗上。 “你是怎么找來的?”陸豫開口第一句便問道。 陸胥冷笑了一聲,道:“你以為你和白芊芊那點事我不知道?從她那里找關于你的還不簡單?” 早在白芊芊死的當天,陸胥便去了她房間,當時拿了她寫的絕筆信離開了。 信中寫了一些道別的話,沒有點明具體是誰,但當中提到了一個地方。 白芊芊說,那是世外桃源,與世隔絕,她希望能和自己喜歡的人一起去到那里生活。 當時陸胥看了便把信收在了自己書房,一時并沒有多想。 直到沈卿禾突然失蹤,連帶著陸豫也不見了,他要追人時,才想起這封信。 白芊芊信里提到一個“他”,所謂的這個地方,正是“他”告訴她的。 陸胥馬上就把這些聯(lián)系到了一起。 于是他毫不猶豫朝著這條路追了出來。 中間陸豫具體走了什么路他不知道,來回尋找,費了好些時間。 不然他早在第二日就能追到人了。 陸豫大概沒想到,自己是被個死人出賣的。 他笑意漸冷,面上嘲諷之意散開,手上血已經流滿了指縫,看著陸胥,冷聲道:“那你知道,我和沈卿禾之間的事嗎?” 陸胥愣了下。 確實,他不知道。 當知道是陸豫把卿禾帶走的時候,他還不明白,陸豫的目的是什么。 是單純?yōu)榱撕退鲗幔?/br> 可他費了那么多心思,只為了悄無聲息把她帶走,為了不讓被他找到,這些一樣樣的行為,怎么可能只是為了和他作對。 “沈卿禾小時候出過意外,被人擄走,是我救了她?!?/br> 陸豫開口說道:“她留下了她的帕子給我,說她叫枝枝,我記著這么多年,心心念念只有她。” “如果不是我裝著身子不好,那祖母第一個考慮的該是我的婚事,娶枝枝的也會是我。” 他一直有在學武,卻也一直裝作身體不好,不過是為了更好的隱藏自己,降低存在感。 卻沒想到這會成為他最后悔的事。 陸胥神色略微凝怔。 當初沈卿禾遇難,是陸豫救了她? 這事一下子砸在心頭上,陸胥心緒被擾得微亂,卻正在這時候,陸豫眸光一暗,一手別開了陸胥的刀。 他伸手要去拉馬車韁繩。 “枝枝?!标懺玖艘宦?。 陸胥反應過來,直接一刀砍斷了繩子,腳往前一踢,將人往前踢出好遠。 下面是個陡坡。 天這么黑,陡坡下面有什么也看不清楚。 陸豫往下滾,很快便沒了蹤影。 陸胥根本不想多管他,扔下手中的刀,跨了一大步上馬車,掀開簾子,大手一攬,徑直抱住里面的人。 沈卿禾快嚇死了。 她還一直在抖,被陸胥抱住后,還使勁的往他懷里縮,恨不得被抱得越緊越好。 她雙手圈住他的腰,感受到他的心跳,就在耳邊,擂鼓似的跳動,一下一下,沉穩(wěn)有力。 一想到他在身邊,她懸著的心終于落了下來,只覺得一切都松緩了,當即眼淚滑了下來,只想大哭一場。 陸胥手臂肌rou一鼓一鼓的,抱著她,柔聲哄道:“枝枝不怕,夫君來了,枝枝沒事了?!?/br> 他聲音也啞的可怕,聽出來很久沒有休息過了。 沈卿禾身體還在抖,抽泣聲漸起,不是很大聲只隱隱聽到,陸胥心疼得緊緊揪住,只能手臂越發(fā)的縮緊。 天知道這段時間里他有多怕。 他怕她出事,怕她受傷。 她受一點點的傷就會嬌氣難過,萬一在外面受傷了,她該多疼多委屈啊。 答應了要拿命護著她的,他卻沒有做到。 “有沒有受傷?”陸胥緊張的問。 “沒有。” 外頭風刮得更大了,陸胥往被子里摸沈卿禾的雙腳,落入掌心她腳趾冰涼,如冷玉珠子一般。 陸胥當即握住她的雙腳,掀開衣裳,將她的腳放在了自己腰上貼著。 他腰間火熱熱的guntang,連著沈卿禾腳上的溫度也迅速的回暖過來了,一雙腳像被火爐包圍,舒服的不得了。 她縮著腳,乖乖任他動作。 “外面太冷了,我們先在這里待著。”荒郊野嶺的,也找不到歇腳的地方,在這里起碼還能避避風。 “我不喜歡這里……”沈卿禾帶著哭腔,抓緊了陸胥衣袖,抬頭看他的時候淚眼朦朧,看得他心尖一陣抽搐的疼。 “好,我們不喜歡。”陸胥點頭應了聲,啞聲又道:“還有兩個時辰天就亮了,我們再忍忍,出去后,再也不待了?!?/br> 陸胥說著,輕輕的為她揩去眼淚。 過了會兒,沈卿禾想起什么,往外面看,戰(zhàn)戰(zhàn)兢兢問:“他人呢?” “掉下去了,暫時上不來的。” 死沒死不知道,反正那陡坡下頗深,掉下去人都沒了聲響,就算沒死,一時半刻也上不來。 陸胥哄她道:“枝枝困了便睡會兒,我不睡,我守著你?!?/br> 看她眼底這么疲倦,就知道她肯定很困了,這些日子里,一定沒怎么睡過覺。 沈卿禾在他懷里點點頭,而后停了會兒,又問道:“那你困不困啊?” 他應該也很久沒有休息過了吧,會比她要累很多很多。 “不困,一點都不困。”陸胥聲音沉穩(wěn)有力,將她又往自己懷里拉近了些,緊貼著他身上的皮膚,不斷傳來火熱熱的guntang。 沈卿禾安心下來,抱著他也不撒手,窩在他懷里,困意襲來,很快睡了過去。 外面風還在繼續(xù)刮。 聲音一陣一陣的狂亂,卻絲毫沒有再打擾到沈卿禾。 他為她擋下了所有的狂風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