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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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此,梁將軍才尋了陸胥幫忙。 他上回穿過了青布山,對此地形有所熟悉,再加上他有抵抗狼群的經(jīng)驗, 實在是再好不過的幫手了。 飛馳過一片林子, 前面路變窄變陡了, 速度不由的漸漸慢了下來。 就在這時候,前方突然傳來一陣?yán)侨旱乃圾Q聲,隊伍中一陣驚懼, 有人停了下來。 這狼群不比山匪盜賊, 最是兇猛可怖, 野獸難馴,一旦惹上,便再難脫身。 “陸公子,咱還往前嗎?”后頭有人扯著嗓子問了一句。 今兒都在這山上一整日了,人影都沒瞧見個,眼看著天就要黑了,大晚上的, 總不能在這青布山上休息吧。 “怕什么!”陸胥喝了口水,一大口灌下,喉頭上下滾動,猛喝完一口,朗聲道:“狼來了一刀的事,大男人的,膽子小的跟針眼似的?!?/br> “咱們可不比陸公子您,赤手空拳也能打退狼群,咱沒這個本事。” 陸胥冷哼了聲,罵道:“屁本事?!?/br> “都追到這兒了,現(xiàn)在回去的話,功虧一簣。”梁將軍也有些猶豫,畢竟這山上兇險,還是要考慮大家都安全。 “他敢躲進(jìn)這山里,當(dāng)他就不怕?這左右賭誰更有膽了,一個個這點苦都吃不了,當(dāng)什么將士!” 陸胥聲音生硬冰冷,冷聲相斥,神色極其冷然。 隨后他低低罵道:“老子趕著回家陪媳婦呢……” 以往出門不會有任何牽掛,只想著怎么把任務(wù)完成,其余的從來不會多想。 可這次出門,他一顆心一直懸著,總覺得有哪里不對,突突的直跳,就是平靜不下來。 整個腦子里想的都是沈卿禾。 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看不見她的時候,會這么想她。 沈卿禾那個沒良心的,肯定一個人在家里睡得可舒服了。 沒多久天黑下來了。 倒也還沒遇到狼群,只是周圍黑漆漆的,又安靜的可怕,眾人下意識屏住呼吸,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就在這時候,幾支冷箭飛過。 前面人影飛快閃過,陸胥最先看見,拔腿追了上去。 黑衣人跑了兩步,到前面樹林中時便停了下來,轉(zhuǎn)身朝著陸胥,一劍刺了過來。 這人動作靈敏迅速,可力道明顯不足,被陸胥一刀擋回,震顫之下,足能讓人手腕都麻痹了。 黑暗中,陸胥看到黑衣人的一雙眼睛,陰郁暗沉,眸中敵意深重,似乎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 可陸胥當(dāng)時看著,卻莫名覺得,有點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 可他來不及多想,這人又直沖他而來。 一招一式都往死里要人性命。 陸胥這一身武藝可不是吃素的,顯然那黑衣人極其要奪他性命,卻久不得手,已經(jīng)有點急躁了。 卻就在這時候,他虛晃一招,借著一道風(fēng),轉(zhuǎn)而偷襲,一劍從陸胥后背劃過。 刀鋒凌厲,當(dāng)即便一陣生疼。 陸胥向來最為血性,這人突然出現(xiàn),敵意如此之大,他心中怒意更甚,這下被偷襲,胸中那把火,倏一下,就被點燃了。 “老子給你臉了!”陸胥罵了一句,抬手拿刀,手臂肌rou鼓起,一刀劈下,是完全讓人無法反抗的力氣。 那人的力氣明顯敵他不過,連連后退,背靠著后頭的樹,差點跪倒在地。 這時候后面?zhèn)鱽砟_步聲,梁將軍和終將士在喚他,黑衣人抬頭,極其不甘的看了陸胥一眼,轉(zhuǎn)身往回跑了。 梁將軍過來時正好看到,要去追,卻被陸胥攔住。 “算了,追不到的?!边@里地勢復(fù)雜,很容易躲藏,去追的話他們反倒容易出事。 就不要浪費時間精力了。 “章岳已經(jīng)逮到了。”梁將軍同陸胥說了一句,而后一抬頭,便看見他后背全是血。 “陸胥,你這——”梁將軍一驚,想不到是什么人能傷了他。 “沒事?!标戱阃罂戳艘谎?,想起什么,轉(zhuǎn)身大步的往回走。 梁將軍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下意識跟了上去。 只見陸胥翻身上馬,一拉韁繩,當(dāng)即便要離開。 “陸胥你回來把傷處理了!”梁將軍怒斥一聲,同時也翻身上馬。 這小子怎么從來不把自己的身體當(dāng)一回事,血都流成這樣了,還不要命的往前沖。 陸胥像完全沒聽見他說話。 梁將軍騎著馬,就緊跟在他后面,扯著嗓子喊著問道:“人都抓到了你要去哪?” 風(fēng)嗚嗚的從臉頰劃過,直吹得臉上一陣一陣的生疼。 陸胥面色黑沉,手拉著韁繩又緊了些,回答道:“回家!” . 沈卿禾這邊同李氏大鬧了一場。 不知道過去多久,天都已經(jīng)黑了。 那孫嬤嬤耀武揚威,一副給沈卿禾定了罪的嘴臉,說話一點都不客氣,還十分過分。 幸而有隱半在。 陸胥留著他,是讓他保護(hù)沈卿禾安全的,雖然這是在陸府里,可只要威脅到沈卿禾安全了—— 他就得保護(hù)好夫人。 于是隱半堅持不讓文大夫給沈卿禾號脈,堅持要帶她離開,李氏和孫嬤嬤也不罷休的不肯退步。 要不是因為在陸府,要不是顧及到夫人的安全,隱半這會真的就動手了。 橘白扶著沈卿禾,她頭有些昏昏沉沉的,實在不大舒服。 這般僵持不下,最終成功的把太夫人給驚動了。 太夫人這陣子待在長睢院沒出來過,也不見人,是因為心情一直不好,連帶著身子也懨懨的。 身旁丫鬟扶著太夫人緩緩走進(jìn)來,暗沉的燈光灑在她老人家身上,在面部打下一片陰影,只顯得整個人更加的憔悴。 這一個多月的時間,太夫人都沒有好好的休息過。 家里的人命一樁接著一樁,加上昨兒摔了一卦,顯示也不大好,她現(xiàn)下精神更差了。 原本晚上這時候,她昏昏沉沉都快睡著了,才聽下人傳話,說二姨娘和二少夫人吵起來了。 擔(dān)心卿禾肚中的孩子,太夫人這才趕了過來。 當(dāng)真是這段時間以來第一次出院門。 太夫人抬頭看了一圈,面有微怒,支著聲音道:“吵什么吵!吵什么吵!” “你看你們,成何體統(tǒng),是嫌這個家還不夠亂嗎?” 到現(xiàn)在這個家哪還有一點家的樣子,死的死,出去的出去,家里還剩幾個人啊。 都這個時候了,還在這丟人現(xiàn)眼的亂吵。 “母親,妾身不過想請文大夫為卿禾把脈,她卻一再推脫。”李氏搶先開口,控訴道:“我也不過瞧著她四個月的肚子了,這大小不對,擔(dān)心罷了?!?/br> 說到這里,太夫人的目光朝沈卿禾小腹處看過來,停頓了片刻,當(dāng)即眸中疑慮,不免多看了會兒。 四個月的肚子……確實不該這個樣子。 可沈卿禾比旁人更瘦小些,若是腹中胎兒同樣瘦小,倒也可能不怎么顯懷。 太夫人記掛著沈卿禾肚子里的孩子,始終是向著她這邊的,可沈卿禾如此抗拒讓大夫把脈,她不由也有些懷疑了。 “卿禾,請大夫看看吧?!碧蛉藙窳怂痪?。 “看你臉色這么差……” 沈卿禾卻沒說話。 她揉了揉眼睛,腦袋昏沉的更厲害了,眼前漸漸變得模糊已經(jīng)有些看不清楚,若不是有橘白扶著,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撐不住了。 “依我說,她年紀(jì)小,就怕萬一沒保好孩子自己都不知道?!?/br> 李氏在旁咄咄逼人,而后頓了頓,又道:“可別是肚子里根本就沒有過孩子?!?/br> “母親,我可問了之前在水瀾院的兩個嬤嬤……她這樣子,絕對不像懷了孕?!?/br> 李氏這下在太夫人面前把事情全捅破了。 她今天就是明晃晃針對沈卿禾來的。 太夫人愣了下,轉(zhuǎn)而看向李氏,狐疑道:“你什么時候問的?” 李氏只是想把話頭引到沈卿禾身上,沒想到太夫人會來問她這么一句,她怔了下,正思考要怎么解釋,旁邊傳來一陣驚呼。 沈卿禾直直的往下倒,橘白嚇懵了,反應(yīng)過來后馬上使力要扶起她。 可沈卿禾渾身都失了力氣,橘白一個姑娘家,根本扶不起來她,只能用盡量用身體墊著,好讓她別摔到了。 在場幾人都嚇了一跳。 太夫人最先反應(yīng)過來,急得臉都白了,趕緊喊人去幫忙把沈卿禾扶起來。 后頭幾個下人要過來扶她,卻正是這時候,門口出現(xiàn)黑壓壓的一個身影,一陣風(fēng)刮過,風(fēng)里沾著鮮甜的血腥味。 陸胥剛趕回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當(dāng)時臉黑沉的極其難看,氣勢壓在那里,活像要殺人嗜血的閻王。 他大步走過來,看到沈卿禾倒在地上,瞳仁緊縮,俯身抱起了她。 陸胥看她雙眼緊閉,臉色蒼白,整個人都虛弱的不行,抱在懷里,她身體都是微涼的。 陸胥手臂不禁收緊了緊,當(dāng)時心上一抽一抽的,疼的揪到一起去了。 他抱起她大步的往外走。 路過李氏身邊時,他冷掃了一眼,當(dāng)時那瞬間是要人性命的凌厲,讓人心幾乎跌到了冰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