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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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是沈卿禾不明白。 “為什么請了人就不能回去?” 陸胥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你要聽?” 沈卿禾略遲疑:“不能……聽嗎?” 陸胥道:“剛剛進大門的時候沒看到什么嗎?” 沈卿禾搖頭。 陸胥繼續(xù)道:“門口灑了雞血,貼了符咒,還有,從這個方向過去是……桃林。” 聽見“桃林”兩個字,沈卿禾頓時有點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后背不禁一陣生寒,下意識咽了咽口水,不敢再說話了。 府里總有些奇怪的事,沈卿禾多少都能察覺到,雖然也疑惑,可從來沒有問過。 知道的越少越好,這個道理她還是懂的。 晚榭挨著側門,在整個府邸的最邊角處,背光陰涼又陰森。 沈卿禾坐在軟榻上,摸了摸肚子,很小聲的說:“夫君,枝枝不說假話的?!?/br> 陸胥一直不提這事,她心里也不舒服,可不說也不行,她心里放了那么久的結,還是要說清楚的。 陸胥淡淡的應了一聲:“嗯?!?/br> “我覺得,皇城里的太醫(yī)肯定很難請到,但你相信枝枝,不管過幾個月——” “肚子都不可能大起來的。” 最后一句話沈卿禾說的很小聲很小聲,明明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覺得莫名其妙,特別特別的委屈。 但她還不可以委屈,她必須努力為自己證明,才能好好的活下去。 陸胥轉頭,掃了她一眼。 聽她語氣總以為她快哭了,看著倒也沒有。 沒哭就好,哭了該真糟心了。 陸胥嘴唇動了動,話到嘴邊又停住,到底還是什么都沒有說。 . 太陽落下,天漸漸的黑了。 沈卿禾在房間里坐得無聊,陸胥剛剛也出去了,說實話她一個人有點害怕。 她起身出了門,到門口時,隱約聽見桃林那邊傳來些奇怪的聲音。 好像是在……念經(jīng)? 風從桃林的方向刮來,吹在身上一陣陣莫名的涼意,這感覺實在太過于陰森森的了。 怪瘆人的。 沈卿禾往四周掃了一圈,在曲廊拐彎處看見陸胥,眼睛一亮,便連忙往前走了兩步。 沈卿禾個頭嬌嬌小小的,不經(jīng)意往陸胥身側躲了躲。 他強壯高大,能將她整個人都擋住,擋得嚴嚴實實。 “還不可以回去嗎?”她問。 “我無所謂,祖母是怕沖撞到你,對你不吉利。”陸胥說:“再等等吧,快結束了。” 說起太夫人,沈卿禾才想起來,還有她那邊,不知道要怎么交待。 太夫人好像真的很看重她這一胎。 “祖母她會不會覺得很失望?”沈卿禾不由糾結了起來,“這該怎么和她說?” 陸胥沉默了會兒,說道:“你知道祖母為什么那么重視嗎?” “為什么?”沈卿禾之前其實也好奇過,但沒敢問。 “詛咒?!标戱憧聪蛩谅暤?“家族無后的詛咒?!?/br> 沈卿禾后背不禁又一陣發(fā)涼。 她也不知道陸胥是說真的還是開玩笑,畢竟詛咒這樣的說法,似乎有點不對頭。 陸家人丁挺興旺的。 如果真的是有這樣的詛咒,怎么就相信了呢? 沈卿禾好奇的眨了眨眼,小聲道:“這個……還能再問嗎?” 陸胥低頭看著她,見她小心翼翼的模樣,不由覺得好笑,沉沉笑了聲,看著她說:“隨便問。” “那祖母她……為什么會信這個詛咒?” “本來誰也不信,可家中相繼出事,不信也得信了?!?/br> 其它有什么事沈卿禾也不知道,她知道的也只有四小姐那一件。 這個府邸里也太玄乎了。 兩人就這么站著,沒再說話。 約摸又過去了一刻鐘,那邊聲音似乎停了。 橘白過來晚榭尋人,遠遠的便喚了一聲,沈卿禾看見她,瞬間笑了起來,回頭對陸胥說:“可以回去了!” 她才往前走了一步,突然一陣狂風迎面刮來,她下意識偏頭避了避。 晚榭旁依著幾棵大樹,樹葉蔥郁茂密,風一吹東歪西倒的亂晃起來,橫亙出來的一截樹枝,隱隱聽見了“咔嚓”兩聲。 陸胥聽力好,耳朵動了兩下,順著聲音看過去—— 一截樹枝斷開,猛然往下落。 他目光一緊,甚至來不及出聲,兩步跨過去,一手拉了沈卿禾過來,另一只手去擋落下的樹枝。 這截樹枝足有男人的大腿那么粗壯,從高處落下,樹葉嘩嘩的往人身上落。 沉沉一聲,直接砸在陸胥手上,他悶哼了一聲,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沈卿禾!你走路能不能看著一點!”陸胥這只手疼得快沒了知覺,強忍著痛意,低吼了一聲。 眉頭都揪擰巴了。 沈卿禾也完全是懵的沒有反應過來,只看見地上掉落一動的樹葉。 好一會兒才抬頭。 陸胥的左手僵在那兒沒動,臉色鐵青的可怕,兩人目光對視上片刻,陸胥又飛快將視線移開。 “先回去?!标戱憷溆擦粝乱痪洌韧白吡?。 沈卿禾臉色慘白,腦袋里完全空白一片,直到陸胥已經(jīng)走出老遠,她才反應過來,趕緊跟上了他的腳步。 . 一回水瀾院,陸胥就自個進書房了。 書房門關著,沈卿禾也不敢隨便進去,在院子里站了會兒,一直擔心的朝書房里看。 現(xiàn)在再回想起來,那根掉下來的樹枝真的很粗,而且那么高,肯定很疼很疼。 這要是砸在她身上,可能她人都直接沒了。 陸胥之前還說他手上有受過傷…… 沈卿禾往前走了兩步,想進去看看她,可剛動兩下又停住了。 陸胥好像是真的很生氣。 他生起氣來很可怕,特別可怕。 “二弟在嗎?”正糾結著,院門口突然傳來聲音,沈卿禾轉頭去看,看見陸豫正站在門口。 沈卿禾看了眼書房,回答說:“他在?!?/br> 陸豫走進來,笑著朝沈卿禾點了下頭,開口道:“聽說二弟受了傷,祖母很是擔心,讓我替她過來看看。” 陸豫問:“二弟傷的嚴重嗎?” “我不知道。”沈卿禾猶豫道:“好像還挺嚴重的?!?/br> “二弟他上回便傷了手,養(yǎng)了半年才養(yǎng)好,這回可千萬別再引起舊傷復發(fā)了。” 陸豫說著,眉頭不禁皺起,模樣倒是頗為擔心。 “他上次是因為什么傷的?”沈卿禾聽他這么說,趕緊便就追問他。 不敢問陸胥的問題只能問陸豫了。 在她的印象里,陸豫溫文爾雅,待人也好,平時算挺照顧她。 和他交談,還是蠻輕松的。 “二弟沒同你說嗎?” 陸豫頓了頓,接著說道:“兩年前,他同梁將軍一起剿匪,替將軍擋了一刀?!?/br> “當時傷的嚴重,傷進骨頭里了,好在現(xiàn)在也恢復得差不多了,只是這次……” 陸胥還去剿匪…… 他這么厲害的啊。 “對了?!标懺フf著,突然想起什么,將手上的瓷瓶遞向沈卿禾,“這傷藥治筋骨之傷極好,勞煩卿禾代為轉交一下了?!?/br> 沈卿禾看了看他手里的瓶子,沒有接,只是指了指里面,問:“大哥不親自拿給他嗎?” 她還想著陸豫進去的話她跟著一起呢,她一個人實在想進去可又不敢…… “不了,我還得回去和祖母交待。”陸豫彎唇笑了笑,便轉身出了院子。 沈卿禾看著手里的瓶子,正愣了下,這時候,旁邊書房的門打開了。 陸胥穿著一件單薄的里衣,胡亂的掩住了領口,胸膛一起一伏,依稀能看見肌rou賁張。 “沈卿禾。”他盯著她,臉色極其難看,冷冷道:“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