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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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事情到了下午的時候,卻出了意外。 那個時候青云院里空蕩蕩的,林元晏還在林宏深的書房里談事情,鄔從霜忙著曬前段時間采摘來的一筐花茶。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院里的小廝昭安急匆匆跑進來:“寶笙姐,寶笙姐在嗎?不好了!花瓏出事了!” 寶笙不在,鄔從霜便問:“出什么事了?” “作死的張家,那個張福亦居然趁花瓏在房中沐浴,瞧了她的身子!” 昭安的話讓鄔從霜渾身一震:“怎么回事?張家不是去見大夫人了嗎?” “是啊,大夫人還請他們吃了酒,那個張福亦酒后壯了熊心豹子膽,被香蕊帶到了青云院,結果不知怎么的那張福亦就走到了隔壁花瓏的住處,被他瞧見了身子!”昭安原本是想請寶笙來處理這件事情的,但院里院外找了一圈,都沒找到她。 “此事你先別聲張,恐壞了花瓏名聲,我跟你過去看看!”鄔從霜覺得這件事情來的太詭異了。 青天白日,花瓏好端端的怎么在房間里洗澡,偏偏今日是張家進林府的日子,還偏偏被張福亦瞧見了?這也太湊巧了! 昭安匆匆?guī)оw從霜趕去了花瓏的院子,怎料他們到時,正好寶笙請了大夫人房中的嬤嬤趕到。 那嬤嬤也是聽寶笙說了此時,當時臉色就極其難看,大夫人不好出面,她便立刻趕來了。兩組人在院外撞見,昭安還一臉詫異:“寶笙姐,你去哪兒了?我跟你說,發(fā)生大事了,花瓏姐被——” “我知道,這不是請了嬤嬤過來了么。”寶笙打斷了他。 昭安愣了一下,有些沒反應過來:“哦,哦。” 鄔從霜卻瞇了瞇眼睛,昭安是最先得知此事的,他一發(fā)現(xiàn)就立刻在青云院里找人,此時寶笙尚且不在青云院。但現(xiàn)在她又忽然從外面請了嬤嬤來,她的速度居然比他們還快?她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此事的,又什么時候趕去找的嬤嬤? “人呢?現(xiàn)在在哪里?”嬤嬤一進來就語氣凌厲的問道。 昭安趕緊上去:“我已經攔在院子里了?!?/br> 嬤嬤點了點頭,便立刻抬腳跨了進去。 只見院子里,憨厚的張福亦呆呆的蹲坐在石階上,整個人還是有些懵,身后的木門半開著,里面?zhèn)鱽頂鄶嗬m(xù)續(xù)的哭泣聲,顯然是花瓏在里頭。 “香蕊在哪里?”鄔從霜問道。 張福亦怎么會莫名其妙摸到花瓏的房間,他不是應該和香蕊在一起嗎? 昭安撓撓頭:“我來時也沒瞧見香蕊?!?/br> 鄔從霜立刻命令道:“你去將香蕊找來。” 昭安立刻應了下來,急急忙忙出去尋香蕊。鄔從霜是少爺房里人,命令小廝是理所應當?shù)?,而且剛才她發(fā)令的態(tài)度竟有當家主母的氣勢,昭安連猶豫都沒有猶豫。 很快,香蕊和張家其他人被找來了。 原來剛才香蕊去廚房端吃食了,張家人怕她一人勞累,便也一同去了,只留張福亦一人坐在院中。怎料回來的時候竟然出了這樣大的事! 香蕊眼眶都紅了,站在鄔從霜身后難以置信的看著被綁在地上的張福亦。 嬤嬤坐在最正中,她是來替大夫人料理此事的。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關鍵是看怎么處理:“張家,現(xiàn)在這事兒若是鬧到官府去,你們的三兒恐怕日后是考不得科舉了,我想你們也應該不想就此斷了他前程?!?/br> “對,對,不能……不能報官……”張家一同跟來的,是張福亦的母親,香蕊未來的婆婆蒲氏。蒲氏是一個地道的農人,也說不來幾句話,一聽說可能會報官,又會連累自己的兒子無法考科舉,早就嚇傻了。 “既如此,現(xiàn)下這事怎么解決,你們說個法子來。” “這……不如,不如就此算了,好在福亦也沒有犯下大錯……” “就此算了?你們瞧了花瓏姐的身子,讓她日后怎么活?你們倒是好了,還有個香蕊跟你們成婚??苫ō嚹?,還怎么嫁人?”寶笙站了出來,怒斥道。 蒲氏哪里像在深院中打磨多年的寶笙會說話,她一時間被問住了:“那可怎么辦,那……那可怎么辦?。俊?/br> “還能怎么辦,如今花瓏姐已被張公子看了身子,自然只得嫁給他了?!睂汅夏抗獬诮锹淠ㄖ蹨I的花瓏瞧了一眼,“只是花瓏姐也算是林府的一等丫鬟,嫁給你們張家算是受了委屈的,你們若不能好好待她,日后必然有你們好看。”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716 12:00:01~20200717 12:00:0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金沐燚 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0章 解除婚約 “這,這……可是福亦已經與香蕊定了親事啊,讓花瓏姑娘做妾……” “做什么妾,花瓏姐過去自然是做妻。如今,你們也只能與香蕊解了婚約,讓張公子迎娶花瓏姐。若是做不到,花瓏姐縱然一死,也只能官府里見。” “不能報官,不能報官的?!?/br> 蒲氏被寶笙這么一嚇,立刻擺起了手。 站在鄔從霜身后的香蕊已經白了臉色,特別是在聽到讓張福亦迎娶花瓏的時候。 鄔從霜忙握住她的手,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背,然后站了出來:“張公子早已與香蕊有婚約,這是眾人皆知的。如今花瓏遇到了這樣的事,若是堂而皇之讓張公子取消婚約換人迎娶,恐怕也不會落得什么好名聲。旁人定然要問,為什么張家和香蕊好端端的婚約會被取消?一問二問,不是還得把青云院發(fā)生的事給抖露出來,到時候張公子一樣名譽掃地,無緣科舉。甚至還會連累花瓏姑娘,讓姑娘落得一個不要臉面的下場?!?/br> “你!什么不要臉面,偷窺了花瓏姐的是張家的人!”寶笙沒想到鄔從霜竟然這樣能言善辯,把原本有些猶豫的蒲氏立刻穩(wěn)住了。 鄔從霜再上前邁出一步:“那又如何,花瓏青天白日的在屋里沐浴,這種事若是被旁人知道了,豈不是覺得奇怪?到時候旁人可不會像你我這般為花瓏說話,只覺得是她設下套子,就是為了讓張家的鉆。” “那是因為我打翻了茶杯,弄濕了衣衫,才在屋中沐??!”花瓏越聽越忍不下去了,鄔從霜這話仿佛是在說她恬不知恥,自己貼上張家。她眼眸中還含著淚,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我受了辱,如今還要在這里被自家姐妹欺凌,那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倒不如死了干凈!就讓你們張家替我收了這尸!” 她說罷,整個人忽然從椅上站了起來,就沖著柱子撞去! 張家的人嚇得立刻沖上去阻攔。 張福亦在拉住花瓏的時候她“一不小心”靠入了他的懷中,一股女子的暗香襲來,讓張福亦怔了怔。他低頭看到花瓏嬌俏的臉,頓時有些心猿意馬。 花瓏的容貌在林府也算得上一頂一的,畢竟原本是要送給林元晏當通房的,與香蕊比起來,那是要好得多了。如今花瓏有意勾引,張福亦又從未與女子有過這樣親密的接觸,頓時臉都通紅了。 “姑,姑娘……你,你……” 香蕊看到張福亦這般模樣,臉都白了:“張大哥!” 張福亦忙推開花瓏:“香蕊meimei,我,我剛才……我是怕花瓏姑娘做出傻事。” 鄔從霜有些恨鐵不成鋼,前世張家退婚就可以看出張福亦不是有一個主見的,現(xiàn)如今鬧了花瓏這一出,她怕又重蹈前世覆轍!她不能再讓香蕊出事了:“花瓏是青云院的丫鬟,從前還曾說與二少爺收房,花瓏姑娘若想嫁入張家,好歹也要問過二少爺?!?/br> 她這一句話已經非常狠毒了,花瓏確實曾說與二少爺收房,但林元晏其實并沒有收她,這件事情也沒放在明面上說,眾人雖然多少知道些,但都沒捅破這窗戶紙,花瓏也算是青白的姑娘。但如今被鄔從霜捅破,這就是在對外說花瓏是差點收過房的人,即便是一等丫鬟,那也是有污點的。 花瓏聽到這里,臉都已經氣黑了。寶笙也沒料到鄔從霜會這樣說,正要說些什么替花瓏挽回,怎料門外忽然響起一個聲音—— “我從未收她入過房!” 是林二少爺林元晏。 只見他一身青衫,幾乎有些焦急的從外面一步跨進來,徑直走到了鄔從霜面前,一把握住她的手,表情認真懇切:“你要相信我,我從未動過要收她入房的心思。我的心全在你這里?!?/br> 鄔從霜:“……” 房中眾人:“……” 鄔從霜覺得林元晏就是專門來拆她臺的吧! “二,二少爺雖未動過心思,但我知道當初花瓏入青云院,是為了給二少爺做通房?!?/br> “那是母親的決定,我從未碰過她一根手指頭?!?/br> “花瓏姑娘溫柔貌美,說二少爺未曾碰過她,想來青云院的人是都不會信的?!?/br> “我真的沒碰過她!我若是說謊,就讓老天降下雷來將我劈死!” 像是生怕鄔從霜不相信,林元晏立刻將門口的鋤安喚進來:“你若不信,就問鋤安,他天天跟著我!你問他!” 鄔從霜是真的不想問,她哪里知道這個時候林元晏會進來搗亂。 她正掙扎著想要擺脫林元晏的爪子,邊上的嬤嬤終于發(fā)話了:“既然如此,那香蕊便受些委屈,與張家解除了婚約,讓張三公子迎娶了花瓏姑娘吧。香蕊,日后你的婚事便交給林府,大夫人定會為你挑一門更好的親事?!?/br> 香蕊幾乎跌坐到地上,她眼淚一下子從眼眶涌出。 鄔從霜知道,香蕊是非常喜歡張福亦的。她還想再替香蕊挽回,邊上的林元晏卻直接做了決斷:“如此甚好,讓花瓏嫁入張家,回頭青云院也會備上一份賀禮的?!?/br> 他似乎急著把花瓏送出青云院。 香蕊見大局已定,絕望的抹著眼淚跑了出去。 張福亦見狀想要去追,卻被邊上的蒲氏攔了下來,她朝自己的兒子搖了搖頭,顯然是讓他別去找麻煩。 鄔從霜簡直了,如果當時手上有把刀,她是真的想把林元晏給宰了。幾乎是氣炸的抬頭狠狠瞪了一眼林元晏。 林元晏被她這眼神看得略微一哆嗦:他,他難道做錯了什么嗎? 鄔從霜實在懶得搭理他,匆匆趕出去追香蕊。她非常怕香蕊出什么差錯,又畏懼無法扭轉的命運。 香蕊躲到了廚房后面的柴堆邊,一個人蜷縮著坐在角落痛哭著。她是自小定的親,骨子里便認定日后與她相守一生的人是張福亦。張福亦當然算不上是最好的,但與她青梅竹馬,又自小見面……可誰想到今日會發(fā)生這樣的事…… 她的親事,她的張大哥…… “香蕊?!?/br> 鄔從霜找到她的時候,香蕊埋著腦袋蹲坐在地上,她哭得悄無聲息,壓抑的、悲傷的,將所有的情緒都獨自一個人承擔著。 看著卷縮在地上的香蕊,鄔從霜只覺得自己的心就像被刀割開一樣。 香蕊是一個很堅強的人,無論遇到什么事,她所展現(xiàn)給別人的總是那張微笑的臉。能夠讓她像現(xiàn)在這樣滿臉淚水,那就代表這件事情的痛苦程度已經無法讓她承受了。 “我覺得自己很沒用,我又笨又不會做事,總是得不到別人喜歡……我以為至少張大哥不會嫌棄我,但是今天我看到他看花瓏的眼神……花瓏那么漂亮,那么美……我在她的面前,就丑陋的就像咸菜缸里的腌菜石……” 香蕊的聲音是壓抑的,顫抖的,絕望極了。 “我該怎么辦……不會有人要我了,不會有人喜歡我了……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香蕊的身子不斷顫抖著,這種絕望的感覺通過覆在她背上的手掌傳遞到鄔從霜身上,那一刻像是有什么東西一下子扎入了她的心口。 她感覺她的無助、絕望,她想改變這一切,卻又仿佛看到遠處的天邊鋪天蓋地籠罩下來的黑暗,讓她覺得這一世的未來仿佛也變得暗無天日。 “香蕊!” 忽然的,鄔從霜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幾乎用盡全力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走,我陪你去討回公道?!?/br> 香蕊被鄔從霜拉了起來,她因為難受絕望而滿臉淚水,剎那間被人拉起時整個人都懵懵地:“什么?” “你不是覺得張家退婚負了你嗎?你不是認為張福亦看上花瓏嫌棄你嗎?我去替你討回公道?!?/br> 鄔從霜立在風中,她的眼眸仿佛燃起了火光,那么堅定的、固不可移的看著她,她的聲音是那么大,響徹在整個上空:“這些委屈你不必受著!張家退婚那就是張家背信棄義,張福亦看上花瓏那就是他色欲熏心!他們做錯了事,難堪的應該是他們!你為什么要菲薄自己?若覺得不爽,我就幫你去好好鬧一場,別去管后果!” 香蕊幾乎愣在原地,呆呆的望著眼前的鄔從霜。她的話陣陣分明,鏗鏘有力的擊打在她的心上。 鄔從霜扭頭左右找了一圈,隨后從地上拾起一把斧頭:“走,我們去找他們算賬!” 她用力一把拉動她,徑直帶著她返回青云院去。 香蕊跌跌撞撞跟在她身后,眼睜睜看著她幾乎要把自己帶回青云院去,終于回過了神,一把扯住了她:“阿霜……不,不要去……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