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年代文深情男配后 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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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次原主被孫大江推倒,在文中同樣被好心人送到了醫(yī)院,可孫家人一到醫(yī)院,孫寶珠就說了那么幾句道歉的話,舔狗原主自然就原諒了,不說賠償了,啥也沒要,還在出院后想辦法再搞了一張電影票,帶著孫寶珠去看呢。 想到這,趙禮輝的白眼就猛翻,舔狗舔狗舔到最后家破人亡,原主意識消失時也不敢面對家人,估計心里還惦記著女主呢。 真是舔狗的天花板了。 想著想著,趙禮輝就打了個哈欠,在藥物的作用下很快便睡著了。 房門被輕輕推開,趙大根輕手輕腳地走進來,給他拉了一下被子把露出來的腿蓋住,然后又湊過去用手試了試他額頭上的溫度,確定沒有什么問題后,趙大根才又輕手輕腳地出去了。 門被帶上的時候,床上的人微微一動,然后繼續(xù)睡了。 等趙禮輝再次醒來時,天已經黑了。 “把禮輝叫起來吃晚飯了,吃了再睡才行,不然半夜該餓肚子了。” “欸。” 趙大根剛準備推開門,門就被拉開了,因為睡覺把頭發(fā)睡得亂糟糟的趙禮輝站在那,“爹?!?/br> “正要喊你吃飯呢,”趙大根拉過他看了看后腦勺,發(fā)現(xiàn)紗布沒有移位,也沒有滲血后,才放下心,“快去洗手準備吃飯了。” “嗯?!?/br> 趙禮輝發(fā)現(xiàn)自己睡了一覺后,腦子里多了很多原主的記憶,不過都是在他來之前的記憶,沒有后面的,這也對,雖然原主意識看上去是經歷了一輩子的人,可自己來的時候身體才十八歲,記憶只有前面這十幾年的也說得清。 城里是通了電的,不過電燈沒有后世的明亮,瞧著三瓦的樣子,不過也比煤油燈強。 趙禮輝洗了手后,還想去灶房幫著端飯菜,結果趙大根端著一瓷缸青菜雞蛋湯從里面出來,“吃飯去,都端完了。” “好。” 趙禮輝跟著來到堂屋坐下,老舊的原木桌上,有三個人的瓷碗、筷子,中間放著三菜一湯,青菜雞蛋湯,山藥燉老母雞,上面還漂著幾顆紅棗,還有炒豆芽。 “娘,您把家里那只最老的母雞燉了?” 趙禮輝看著那道山藥燉雞,只覺得喉嚨發(fā)干,這只老母雞已經有三年了,據(jù)說母雞越老,越有營養(yǎng),有些人家還會特意去鄉(xiāng)下收那種養(yǎng)了好幾年的老母雞用作藥材呢。 有這樣疼愛原主的父母,他卻不珍惜,而自己生來就被拋棄,此時得到的關愛也都是托原主的福。 陳翠芳給他舀了一大碗雞湯,“養(yǎng)了這么久也該燉了,來,先喝湯暖暖胃,喝了再多吃點雞rou補身體,你這回啊真是遭大罪了?!?/br> “你娘說的對。” 趙大根夾了一大筷子豆芽在碗里吃,聞言點頭。 趙禮輝接過那碗湯喝了個干凈,“真好喝,娘,您手藝真好!” 說完,他就用里面的木勺把雞rou給他們一人舀了一大勺,根本不顧他們拒絕的話,“只有我一個人吃,那我可補不好身體,咱們一起吃,我心里高興,好得也快。” “你就會說這種話來哄我和你爹,”陳翠芳瞪他,筷子不停地夾雞rou在他碗里,“你趕緊好,給我出去找活兒干,都這么大的小子了,可不能學孫大江那渾小子一樣整天在家混日子。” 她其實想罵兒子讓工作的事,可事情都過去了,眼下再提也沒什么必要,還惹得大家心情不好,于是轉而說起找工作的事。 “讓工作那件事,我明天就去找孫家人談,不能白給孫寶珠工作,雖然剛進廠是從學徒開始做,可一個月也有十八塊錢,以后轉正也是二十多塊錢一個月呢,再過幾年工資也會跟著工齡漲,”趙禮輝從來都不是吃虧的主,原主既然嘎了不愿意繼續(xù)活下去,他來了,家人是他的,對方憋屈的事也得給老子打壓回去! “工作可以給她,但得拿錢買,三百塊錢不多吧?” 趙大根接到兒子的詢問后想了想,“兩百五到三百五這個價是差不多的?!?/br> 走后門的不少,那種沒什么學歷的想進廠,基本是三百五十塊錢。 “那就三百五十塊錢?!?/br> 趙禮輝點頭。 “他們要是退了那工作,不給錢怎么辦?” 廠里已經錄入了孫寶珠的資料,如果孫家不給錢,讓孫寶珠退了工作,那就是兩敗俱傷。 陳翠芳擔心道,這件事其實一直都是她心里的一根刺,氣小兒子不顧他們的心情就把工作讓了出去,也恨孫家一聲不吭地就把好事兒攬入懷中。 “當初要不是孫寶珠機靈,一晚上沒睡在廠門口等著開門第一個進去報到,這個工作就落不到她手里,而是在孫大江手里了?!?/br> 趙禮輝吃著雞rou,一點都不擔心孫家不給錢。 哦對了,跟著孫寶珠一起在廠門口守了一夜的還有原主這個大冤種。 “你傷還沒好,萬一他們鬧起來動手不好,這樣,明天我去和他們交涉。” 陳翠芳說。 “就因為我傷沒好,所以更應該趁著這個時候去,”趙禮輝笑瞇瞇地說道,“殺人未遂這四個字還沒從孫大江腦袋上摘掉呢,要是還敢對我動手,這四個字可就要在他腦袋上壓一輩子了?!?/br> 第二天吃了早飯后,趙大根去上班,趙禮輝母子先去醫(yī)院換藥,等回來時,他們就來到了孫家。 孫寶珠昨天和今天都是休息,因為她之前替同事?lián)Q了兩個班,所以就接連休息兩天。 見他們來,孫寶珠嚇一跳,“趙嬸子你們這是?” “孫寶珠,我也不說廢話,”趙禮輝開口道,“你這份工作怎么來的你心里清楚,用的是我們家的關系,原本也應該是我的工作,之前沒好意思跟你提,現(xiàn)在得了空,我就直接說了,三百五十塊錢,從我們這買這個工作,給錢吧?!?/br> “什么?!” 孫寶珠大驚,“這工作是你自己讓給我的!” “我讓,你就要?。窟@么大個人了,不知道什么叫人情世故?你和我就是普通的同學關系,我怎么可能隨隨便便把工作給了你,快,三百五十塊錢,一分都不能少啊?!?/br> 趙禮輝看了看院子,拉著陳翠芳在那根長木凳子上坐下。 “寶珠,這件事得讓你爹娘出面和我們談,你爹今天在家吧?” 陳翠芳冷著臉道。 “……在家。” 孫寶珠只覺得渾身發(fā)冷,她不敢相信,趙禮輝會向自己要錢,而且是那么多錢!明明這個工作是他讓給自己的,怎么會扯上錢上面去了呢? 孫寶珍見jiejie站在堂屋門口不動,索性自己跑進屋子里找爹娘出來,“趙家嬸子和趙禮輝來了,說三姐的工作是從他們手里得到的,不能白得,要給錢,給三百五十塊錢!” 孫記文和胡二娘聞言臉色一變。 “昨天才訛了咱們五十八塊六毛七分錢呢!今天居然要咱們三百五十塊錢!窮瘋了不成!” 孫記文沉著臉起身,“走,出去看看。” 胡二娘一出房門就見孫寶珠傻乎乎地站在堂屋門口發(fā)呆,心里氣急,上前狠狠拉扯了對方一把,“都是你惹出來的事!” 這力氣大得讓孫寶珠眼睛都疼紅了。 “明明是他自愿把工作給我的,我也不知道他為什么會來要錢?。 ?/br> “閉嘴!” 孫記文沉聲罵道。 作為家里說一不二的頂梁柱,面對孫記文,孫寶珠是畏懼和尊敬的,她連抽噎都不敢,只能掏出手絹捂住嘴,等平靜下來后,才跟著過去。 “趙大嫂,禮輝啊,昨天的事是大江不好,我回來知道事情始末后,已經狠狠教訓過他了,”孫記文笑瞇瞇來到趙禮輝二人對面的長凳坐下。 “昨天的事啊,賠償給了,醫(yī)藥費也結了,咱們就不再提,今兒我和母子過來,是說寶珠工作的事,”陳翠芳看了眼垂著頭站在孫記文身后的孫寶珠,“這兩年紡織廠的工人名額本來就緊張,好些人想進去都沒門路,我們家大根心疼禮輝,所以想辦法走東趕西拉關系才得到一個名額,結果呢?這個名額被寶珠拿到手了,禮輝,你說說怎么回事?!?/br> “是這樣的,孫叔,”趙禮輝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兩個月前,我爹說紡織廠給我弄了個名額,我本來都要去的,可孫寶珠找到我,說你們家里因為孫婆婆去世前在醫(yī)院治病花了很多錢,家里開支緊張,孫大江又是個不著調的,不給家里掙錢就算了,還老惹生非,私下拿錢賠了好幾次,她哭得不行,還暗示我說,如果她能得到這份工作就好了。” “我沒有!” 孫寶珠臉色煞白地抬起頭。 “有沒有你心里清楚,而且你當時說你大哥……偷看人洗澡,被人抓住暴打,人家男人要你們賠了二十塊錢。” 孫寶珠聽完后渾身發(fā)抖,下意識地看向爹娘。 結果就是孫記文黑沉的臉,以及胡二娘猙獰的表情。 “孫寶珠!你怎么能在外面編排自己的親大哥?” 胡二娘真是要氣死了,怎么生的這一個兩個都是傻不愣登的! “看來這件事是真的,”趙禮輝輕咳一聲,示意他們別轉移了話題,“反正我最后也是心軟,想著我們同學一場,我呢又自信地覺得除了這份工作,我自己還有別的出路,所以當時就決定把這個名額給孫寶珠,不過不是白給,當時孫寶珠太激動,可能也沒聽清楚我的話,一直到她都上班了,還沒有表示,所以無奈之下,我們只好上門直說了?!?/br> “是啊孫記文,這關系有多難走,我們大根又要費多少人情,你是廠里的人,你應該清楚?。∵@工作三百五十塊錢,一分也不能少。” 陳翠芳來了個大總結。 孫記文是紡織廠的技術工,他當然清楚這幾年廠里的情況,也知道趙大根為了給小兒子弄個名額求了多少人,動用了多少人情。 當初女兒說自己能進廠的時候,他是很吃驚的,不過得知是趙家小子自己讓出來的,孫記文自然暗暗接下了這個餡餅,什么表示都沒有,就因為他就想得到好處。 誰知道兩個月后,趙家人上門說這不是白給的,是要給錢! “不是,你什么時候說要給錢?。磕悴皇亲栽傅膯??” 胡二娘質問道。 “我又不是傻子,這么好的工作,能說讓就讓?就算是讓,那肯定也考慮我自己的親二姐啊,孫寶珠和我又沒有什么關系,”趙禮輝忍著翻白眼的沖動,“而且當時我明說了要給錢的,可能她太激動沒聽進去,或者是不想給,現(xiàn)在想要賴賬?那我們可要去廠里鬧的,你們這叫欺詐人!” “就是!昨天的事兒,我們就看在是鄰居的份上,你們賠也賠了,就不再計較,工作這個事可不能就這么過去!三百五十塊錢,一分錢都不能少!” 想到兒子昨晚跟自己叮囑的話,陳翠芳又道,“你們要是給了錢,我們還能送個人情,把名字改成孫大江的?!?/br> 這話說到孫記文夫婦心坎上去了,當初要不是孫寶珠這個死丫頭不同意讓出這個工作,他們大江也不會現(xiàn)在都混著呢,這有了工作也能好娶媳婦兒,為他們老孫家開枝散葉。 “你沒說過給錢!你沒有!” 孫寶珠被氣哭了。 趙禮輝直接道,“別以為你翻口不認我就認栽了,這件事我不會退步的!孫叔,您是我尊敬的長輩,這件事您不會也不認吧?占了我的名額,上著我的班,拿著本應該屬于我的工資,可不能做這么不要臉的事!” “就是!”陳翠芳打斷想要說話的胡二娘,“你們家?guī)讉€孩子都沒成家呢,可別因為這種丑事,錯過了好姻緣!” 這是威脅吧? 胡二娘氣得磨牙,偏偏還真是被拿捏了。 他們家大江是個不爭氣的,讀書不行,人品也就那樣,二十一了還沒個工作,媒人都不愿意接他們的請求幫忙找相看的姑娘,昨天又把趙老三打了,安了個殺人未遂的名頭,今天要是女兒又詐騙人家工作,那他們家在這個巷子里真成了爛人一家了! 孫記文深深吸了口氣,“三百五十塊錢實在是太多了?!?/br> “一分都不能少,我們可還送你們一個人情呢。” 陳翠芳不讓步。 胡二娘也猶豫了,這個工作要是落到大江身上,那好處可比給女兒多多了,于是她偷偷拉了一下丈夫的衣角,孫記文頓了頓,剛要點頭,身后的孫寶珠便急聲道。 “三百五十塊錢我給!我現(xiàn)在每個月的工資是十八塊錢,還有一張三斤的糧票,等我轉正后一個月是二十五塊錢,這些錢我一分不動拿到手就給你們!” 不能把這個工作給大哥,不然她就什么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