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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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開始琢磨著自己最近做的事情,思來想去,最后只能憋出一句:“是不是,我和夏兒的時候,被阮女官知道了?” 丁卯給了他一個更加疑惑的神情:“你倆的事兒還有人不知道?” 季二微愣,然后笑起來,瞧著有些憨:“這么明顯嗎?!比缓?,就開始一個勁兒的捏著腰間的穗子。 這穗子他炫耀很久了,每次都要念叨一句,丁卯根本不用他說,就自動幫他補上:“知道了知道了,這是夏姑娘給你的,都說了八百遍了?!?/br> 季二一臉認真:“我要跟你說的不是這事兒?!?/br> 或許是因為他的表情過于嚴肅,所以丁卯以為他要說什么正經(jīng)事兒,也不自覺地端正了神情:“還請副統(tǒng)領(lǐng)示下?!?/br> 季二:“我要告訴你,這個穗子,不僅是夏兒親手做的,還是她親手給我?guī)系哪亍!?/br> 丁卯:…… 撐了,謝謝。 而此時,阮瑤已經(jīng)緩步進了內(nèi)殿。 小太子還在盯著那些歌功頌德的折子,面無表情的拿著筆,時不時的批注。 阮瑤一眼掃過去,就瞧見這人要不然畫個叉,要不然直接戳個點兒。 而有一個,他直接寫了四個大字—— 狗屁不通。 力透紙背,足以證明小太子的厭煩。 阮瑤原本凝結(jié)著郁氣,可還是笑起來,覺得心里也好受了些。 趙弘聽到了聲音,立刻抬起頭看她,臉上露出了個燦爛的笑,對著阮瑤伸出手:“瑤瑤,等下吃什么?” 這個問題阮瑤有些答不出來。 她剛才原本是去傳膳的,可是半路被夏兒攔下來,隨后就沒有心思做別的了,只一門心思想要見到自家殿下,卻是把傳膳的事情拋到了腦后。 這會兒便有些答不出來,只能輕聲道:“剛才沒想好,所以回來問問殿下,想吃什么?” 小太子依然伸著手,聲音輕軟:“瑤瑤想吃什么?” “不如,吃些暖胃的?” “都聽你的?!?/br> 阮瑤在心里默默背食譜,準(zhǔn)備等會兒讓小廚房備點湯羹,結(jié)果一抬頭,就看到自家殿下還在伸著手。 她不由得一愣:“殿下這是做甚?” 小太子笑著看她:“想抱抱你?!?/br> 阮瑤也不矯情,直接走上前,提了提裙擺,直接側(cè)身坐到了他腿上。 側(cè)著臉靠在男人肩上,胳膊緊緊地摟著她,女人的聲音輕輕:“殿下怎么突然想著要抱了?折子還沒批完呢?!?/br> 趙弘把她攏的更緊些,聲音里帶著笑意:“想抱抱你了。” 阮瑤跟著笑,就是嘴角還抿著。 隨后就聽趙弘道:“我瞧得出,瑤瑤有些不高興,我想讓你歡喜?!?/br> 阮瑤微愣,昂頭看他:“殿下看得出?” 小太子點頭:“這般明顯,自然看得出?!?/br> 若是平常,阮瑤定然會跟趙弘說一說,可這次,她沒有直說,而是輕聲道:“我想做件事,等做成了,就來告訴殿下,可好?” 盯著她看了片刻,總是好奇心旺盛的小太子這次竟然一個字都沒問,只是回道:“好?!?/br> 阮瑤突然覺得眼底一燙。 這人,明明是這般心軟的人。 趙弘?yún)s是低下頭,在她眼上親了親:“瑤瑤不哭?!?/br> 阮瑤閉上眼睛:“我不哭?!?/br> “若有人欺負了你,只管告訴我,我給你出氣。” “那有人欺負了殿下,也告訴我,我也給你出氣?!?/br> 小太子很輕易地就被她哄得笑了,樂顛顛的說道:“那你可得記著,這句話是跟我說的,明天不能再說了,只說給我聽?!?/br> 阮瑤乖乖點頭:“好,只說給殿下聽。” 小太子便把這句話端端正正的記在了和另一個自己交流的本子上,筆鋒里都透著得意。 結(jié)果第二天大殿下看到后,便是眼角抽動,在心里告訴自己不要和小傻子計較,可還是氣不過,想要哄著自家瑤瑤也跟他說一說。 而阮瑤一切如常,該說說該笑笑,沒有任何異樣。 只是在趙弘去上朝后,她便淡了表情。 來喜低聲道:“王美人傳了話來,說是正在和幾位娘娘在御花園賞花,太后娘娘也是在的?!?/br> 阮瑤低垂眼簾:“太后可有話?” 此話一出,來喜就知道,這次太后臨時起意要辦什么賞花宴,多半和自家阮jiejie有關(guān)。 但他沒有多問,只道:“太后娘娘沒說什么,只說等結(jié)束后,會給殿下送兩盆蘭花來?!?/br> 阮瑤點點頭,攏了攏頭上發(fā)簪,便邁步出門:“叫上夏兒,隨我走。” 來喜趕忙追上:“jiejie想去何處?” 阮瑤嘴角微動,笑意未達眼底:“去給許妃娘娘,送蘭花?!?/br> 第123章 許妃娘娘的寢宮, 名曰玉絮。 此處曾是莊婕妤的住處。 阮瑤并沒有帶上來喜,只是叫上了夏兒和幾個孔武有力的粗使嬤嬤。 還帶上了劉嬤嬤。 當(dāng)初阮瑤落井,差點命喪,是劉嬤嬤的細心照料才回了魂, 可以說在宮中嬤嬤里, 劉嬤嬤是與她最親近的。 今兒阮瑤說有事相求的時候, 劉嬤嬤二話不說就放下了小廚房的事情跟隨而來。 而同去的還有顧鶴軒。 其實顧大人被叫上的時候是迷茫的,他只是和尋常一樣, 在屋子里翻閱醫(yī)書, 想要找到有關(guān)于分魂之癥的蛛絲馬跡,借此來調(diào)配藥方,結(jié)果就被阮女官找上門,好聲好氣的問他:“大人可愿意幫奴婢個忙?” 他怎么會說不呢? 眼前這位在殿下那里都不自稱奴婢的, 顧鶴軒早就看透現(xiàn)在東明宮的主子是誰了。 最大的當(dāng)然是太子殿下。 可, 太子殿下聽阮女官的…… 于是, 顧太醫(yī)沒有太多思索,就跟著阮瑤出了門。 但是他并沒有想到這人會帶自己到后宮妃嬪的宮殿里。 顧鶴軒昂頭看著那“玉絮”二字,臉上有一瞬間的復(fù)雜。 他與趙弘關(guān)系甚篤, 自是知道這里之前是太子母妃的局所, 同樣也知道, 這里現(xiàn)在屬于曾經(jīng)的寵妃許妃娘娘。 如今許妃的瘋病還沒有鬧到明面上,可是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尤其是太醫(yī)院里,這早就不是秘密。 顧鶴軒作為已經(jīng)在東明宮常駐的太醫(yī),向來對玉絮宮敬謝不敏。 笑話,許妃娘娘明里暗里得罪的人可不少,加上二皇子這個拖累,如今她落難了, 想要報仇的人可不少,而最簡單的辦法就是用藥。 明里暗里,各種花樣,想也知道現(xiàn)在玉絮宮里的東西多半都不干凈。 而從要服下的藥湯里下毒也就成了最佳選擇。 太醫(yī)陡然變成了高危職業(yè)。 顧鶴軒很清楚,現(xiàn)在太醫(yī)院就盼著許妃娘娘徹底不翻身,那么無論她是瘋是死都無人過問,也就沒有人追究責(zé)任。 不然,一旦上面放了話要徹查,不管下毒的貴人主子們能不能保全自己,起碼太醫(yī)院里又要換一遍人。 也不知道這些主子們出點事兒就拿太醫(yī)撒氣的脾氣是哪兒來的。 見顧鶴軒停在宮門前,遲遲沒有邁步,阮瑤便轉(zhuǎn)過身,笑容溫婉如常:“顧大人在想什么?” 顧鶴軒想了想,終究還是問出口:“女官,為何要來此處?” 阮瑤依然神色溫和:“治病?!?/br> “給許妃娘娘治???” “是?!?/br> 顧鶴軒有些疑惑。 因著趙弘有許多事情都是交給他去辦的,所以顧太醫(yī)很清楚幾位皇子之間的齟齬,也知曉許妃娘娘給東明宮下過的絆子。 旁的不提,只說之前許妃簒奪陳貴妃過來東明宮里搜了阮瑤的寢室,結(jié)果弄出來了個小雞吃蟲圖的事情,就擺明了兩邊結(jié)下梁子,撕破臉皮了。 結(jié)果現(xiàn)在許妃倒霉,闔宮都落井下石的時候,偏偏阮瑤要來治她? 顧鶴軒是不信的。 這位阮女官外柔內(nèi)剛,雖長了個弱柳扶風(fēng)的模樣,可是絕不是那種胡亂播撒同情心的菩薩心腸。 多半,治病是假,下手是真。 感覺自己抓住了真相的顧鶴軒便進了門。 倒是一旁跟著的夏兒多看了幾眼。 之前她給如兒傳話的時候,是親耳聽過自家阮jiejie的那些話的。 聽上去平靜,其實字字泣血,甚至眼中有淚光,絕不是輕輕放過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