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書后我成了反派的貓、穿成年代文深情男配后、全校都以為我A裝O 完結(jié)+番外、工具人反派的自我修養(yǎng)、重生后我對前夫冷若冰霜、系統(tǒng)教我釣大佬、枝枝嬌艷、幻覺的未來、救命!被萬人迷包圍了、聯(lián)邦一級保護人類
娶妻,娶太子妃,還要賜婚! 阮唐立刻抬頭看他,也顧不上是否不敬了,只是想要分辨出這人是真情還是假意。 趙弘也不怕他看,坦然的與之對視,并道:“我既說了,便會做到,我對瑤瑤愛重至極,定要讓她活的暢快,此一生,我只她一人。” 阮唐沉默片刻,臉上沒了笑容,變得認真許多。 他本就膽大,全然不似其他平民百姓見到貴人后的瑟縮,現(xiàn)下竟也真的把自己當成了刁難新女婿的娘家人,說話格外不客氣:“這話,你是說著好聽的,還是心里是如此想的?” 大殿下一抬頭:“自然是真的,我從不說誑語?!?/br> 阮唐微微瞇起眼睛:“就算殿下反悔,我等升斗小民也是訴苦無門?!?/br> 趙弘想了想,突然露出一抹笑。 若說剛剛的太子殿下端方溫和,那么現(xiàn)在的他就褪掉了平常在外人面前才有的外殼,露出了骨子里的脾性。 矜持,驕傲,還有著幾分決絕。 而他說的話,斬釘截鐵,毫不猶豫: “孤的命,與瑤瑤的命,是鎖在一處的,她生我生,她死我死,無人可以動搖,誰也不成。” 一句話,讓阮唐安靜許多。 細細品來,這話有些瘋,還帶了些與外界傳說的端方太子不搭調(diào)的狠厲。 但是阮大郎卻知道,這才是太子。 若沒有這點脾氣,如何能坐穩(wěn)尊位? 靠著客氣和聽話是永遠沒辦法保全自己的。 至于太子人品如何,阮唐倒是沒考慮過。 只要對小妹好便是了。 于是,阮大郎也露出笑,站起身來,躬身行禮。 待趙弘還禮后,阮唐才道:“殿下真心,學(xué)生已經(jīng)知曉了,只是此事到底是關(guān)系一生的緊要事,總不能草率了?!?/br> 大殿下也知道這人的心思,直接道:“一切等大郎會試結(jié)束后再說?!?/br> 到那時,阮唐得了功名,有了官位,既可以讓阮瑤娘家有靠,也可以堵住那些迂腐文官的嘴,一舉兩得。 兩個男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而阮瑤端著燒好的魚回來時,看到的就是對面而坐的兩人,正心平氣和的討論詩文。 阮唐博覽群書,趙弘自小勤勉,兩位腹內(nèi)錦繡的人坐在一處,自然不缺話題聊。 阮女官雖有些不解,不懂為何剛剛還瞅著暗流洶涌的兩位現(xiàn)在突然和睦起來,可她就先是帶著新男友回家見人的小姑娘,能瞧見兩邊和樂便是最開心的,也就沒有深究緣由。 阮父和楊氏對視一眼,都沒開口,故做不知。 一頓飯倒是賓主盡歡。 只是阮唐時不時的眼熱,瞧著阮瑤成了習(xí)慣一般的給趙弘挑魚刺,而趙弘則是幫她剝蛋殼,即使知道兩人真心,大舅哥還是有些氣。 我小妹都沒幫我剔過魚骨…… 好在阮女官是個聰明人,瞧得出阮唐眼巴巴的模樣,就好似無意的拆了塊魚rou出來,用勺子送到了阮大郎碗里,軟軟的說道:“哥哥,快些吃,莫要涼了?!?/br> 剛剛還瞪眼睛的阮唐立刻眉開眼笑,樂顛顛的吃了魚rou。 反倒是以為是給自己拆的魚的大殿下抿緊了嘴唇。 不生氣,不生氣,瑤瑤回家自然是要照顧家人的。 大不了……大不了回宮以后,專門吃魚,天天吃,哼! 而用罷了飯,瞧著天色不早,太子便準備回宮了。 阮瑤雖然想要多待一待,但是宮中有規(guī)矩,加上太子自己回去她也不安心,便一道走了。 就是坐在馬車上,阮女官還伸手撩起簾子往外看,一直到瞧不見了才松了手,坐回到了趙弘身邊。 大殿下輕車熟路的攤開手臂,讓阮瑤靠著自己的肩膀,并且配合著阮女官的身高歪了歪身子,讓她能靠的舒服些。 而后趙弘才道:“不用傷心,以后若是想看,每天都能出來看,我陪你一起?!?/br> 阮瑤原本有些低落,聽了這話也不由得笑了出來:“殿下這是說的哪里話?你是太子,哪有天天陪我回家的道理?!?/br> 趙弘?yún)s是自在的很:“若是你不在,我做什么都沒有意思,”說著,他偏過頭,用自己的臉頰碰了碰她的額頭,語氣輕緩,“你啊,就是我的命。” 同樣一句話,對著阮唐說的時候便是發(fā)狠,聽的人覺得他發(fā)了瘋。 可對著阮瑤,便是輕而又輕,緩而又緩,像是怕說的太大聲,嚇壞了他的心肝寶貝。 好在相似的話他說過許多,阮女官倒不至于嚇到。 就是耳尖紅了紅,伸手,輕輕地挽住了他的胳膊:“殿下也是我的命,從見面的那天起,你就是我的命了。” 這話說的倒是不錯。 那時候,她是被董皇后扔過來的,美其名曰照顧殿下,升了女官,但實際上誰都清楚,這就是想讓阮瑤背鍋陪葬。 結(jié)果她運氣好,太子殿下雖然得了病,卻性命無虞。 兩人本來是同一根繩上的螞蚱,然后變成了同一艘船上的主仆,現(xiàn)在更好,直接在船上住著不準備下去了。 阮瑤笑起來,越笑越歡喜。 而大殿下則是伸手輕輕地環(huán)住了她的腰,狀似無意地問起:“瑤瑤,你外祖家如何?” 阮瑤正被馬車搖晃的有些困,聞言并未多想,直接道:“阿娘父母早逝,早早就被送到了富戶家里做童養(yǎng)媳?!?/br> 趙弘驚訝:“這么說,你爹娘是自小定親?” “不是的。”阮瑤又打了個哈欠,“阿爹是偶然遇到去河邊洗衣裳的娘的,一見傾心,花費了家中所有銀錢給了那家富戶,將阿娘贖出來成了親?!?/br> 大殿下輕聲道:“想來不會這么輕松?!?/br> 阮瑤笑道:“是了,阿娘貌美,那家不樂意放人,后來還是阿娘拿著簪子說要劃破臉,跟他們魚死網(wǎng)破,又找了個屠夫假扮官差,連騙帶唬才得以脫身的。” 趙弘:……??? 這,這也實在是膽大了。 大殿下不由得回憶了一下岳母楊氏的模樣,看上去溫婉柔弱,弱柳扶風(fēng)的模樣,怎么也沒辦法和這等彪悍女子聯(lián)系到一起。 不過很快他就想到,也是尋常,畢竟有瑤瑤這樣膽大主意正的女兒,想必是像了娘親。 還想說什么,結(jié)果一轉(zhuǎn)頭,就看到阮瑤呼吸平順,顯然已經(jīng)睡熟了。 趙弘便沒有再開口,只管輕輕的幫她整理了一下耳邊碎發(fā),在她眼角落了個親吻。 結(jié)果就被阮女官一揮手拍在下巴上,她模模糊糊說了句:“熱得很……” 大殿下挨了一巴掌也不生氣,立刻拿起扇子,輕輕的給她扇風(fēng),驅(qū)散暑氣。 待阮瑤徹底睡熟,趙弘才放下扇子,依然攬著她,免得磕碰,另一只手卻去掀開了車窗上的簾子,語氣淡淡:“來人?!?/br> 季大上前兩步:“屬下在?!?/br> 大殿下想到楊氏讓他無比眼熟的眉眼,便道:“去探聽一下阮夫人娘家還有何人,隱蔽些,莫要張揚。” “是,屬下明白?!?/br> 而接下去的日子是難得的平靜。 趙昆的叛逃讓許妃徹底沉寂,董皇后也是一蹶不振,直接導(dǎo)致太子殿下一枝獨秀,東明宮更是炙手可熱。 這讓阮瑤陡然忙了起來,鮮少有機會可以出宮看家人。 一直到入秋,她才得了空閑。 雖說秋日該是漸涼的,但是今年的暑氣好像格外持久,天氣依然燥熱得很。 這天,阮瑤穿著輕薄的紗緞宮裝,舀了一碗冰酥酪遞給趙弘,而后拿起羽毛扇給他扇風(fēng),嘴里道:“下午我想出去瞧瞧兄長,許久未見,哥哥就快會試了?!?/br> 今兒輪到了小太子,本就是貪嘴的人,看到冰酥酪就不撒手。 直接給自己送了一勺,又舀了一勺有果脯的喂給阮瑤,小太子笑瞇瞇道:“好,都聽你的。” 阮瑤露出一抹笑。 小太子:“不過我要跟你一起去?!?/br> 阮瑤:“……行吧?!?/br> 正說著話,結(jié)果就看到來喜在外面張望。 阮瑤見狀,便走過去問道:“來喜公公可是有事要找殿下?” 來喜猶豫片刻,輕聲道:“我是找jiejie的?!?/br> 阮瑤笑道:“那便進來吧,公公但說無妨,我與殿下本就沒有什么好忌諱的?!?/br> 來喜聞言趕忙道:“這事兒還不做準,不好讓殿下知道的……” “我能知道的,殿下都能知道?!?/br> 在阮女官看來,他們互相都不是傻子,瞞著也沒用,倒不如說清楚來的爽快。 小太子則是把這句話當成了自家瑤瑤對他特殊,格外開心的又吃了兩口酥酪。 來喜猶豫片刻,還是跟著阮瑤進來了。 他先對著小太子行了一禮,然后又對著阮瑤躬了躬身,嘴唇抿起,想說,又不敢說。 阮瑤好奇:“何事如此難以啟齒?” 小太子在外人面前向來端得住,很正經(jīng)的道:“但講無妨?!?/br> 來喜也就不再猶豫,又行了一禮,這才道:“奴才剛剛聽人說,陛下讓貴妃娘娘設(shè)了賞花宴,遍請京中名門貴女,奴才,奴才猜測,是想要選妃的?!?/br> 阮瑤微愣:“選美人?” 來喜一咬牙,閉著眼道:“怕是要選太子妃?!?/br> 阮瑤:…… 小太子:……??? 就在此時,夏兒在門外道:“殿下,陳貴妃娘娘身邊的嬤嬤來了,想要阮女官說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