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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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自己好像是不小心戳破了窗戶紙…… 段公公輕咳一聲,緩緩起身,心里想著,左右沒人聽到,只當無事發(fā)生。 想來,太子他能處置好。 如今,段公公要先把過往這許多年的復雜心境理清楚,搞明白。 總不能再糊里糊涂的活著了。 這邊段公公自我開解,那邊阮瑤卻是心里亂的很,就連走路都是時快時慢。 幸而這次出門并沒有帶上夏兒,不然那個伶俐的小丫頭定然能看出眉目來。 碧玉發(fā)簪她也沒有簪在頭上,只管捏在掌心,猶豫了半天也沒戴,而是踹到了懷里。 這時候要過一道月拱門,結(jié)果剛一邁過門檻,阮瑤就頓住步子。 如今日頭偏移,她能看到墻上有另一個人影。 有人在跟著她。 殿下派的人嗎? 不,不會,殿下身邊的親衛(wèi)皆是能人,想來不漏行蹤。 想來這會兒跟著自己的必然是另有所圖。 阮瑤回身想要去找,可是那人影突然就沒了。 而后便瞧見有人從另一側(cè)笑著走來,溫和道:“又瞧見阮女官了?!?/br> 阮瑤認得來人,便行了一禮:“佟嬤嬤?!?/br> 佟嬤嬤笑著回禮,而后道:“之前太后娘娘還念著,說阮女官給娘娘宮里養(yǎng)的那些花長勢極好,有兩個又開了,等阮女官得空了不妨去坐坐?!?/br> “是?!?/br> “最近謹慎些,宮里的東西多瞧瞧看看?!?/br> “是,奴婢記下了?!?/br> 而后佟嬤嬤又和她說了些話,便分開了。 阮瑤瞧著佟嬤嬤的背影,眉尖微蹙。 之前便覺得佟嬤嬤待自己過于和善,今日看來,豈止是過于和善,簡直是親近非常。 若說照顧花草還是個理由的話,現(xiàn)在請自己去太后宮中便是直來直去,連遮掩都沒有了。 阮瑤是個隨和脾氣,看上去是潛移默化的接受了佟嬤嬤的善意。 可實際上,阮女官心中對除了太子以外的所有人都有戒備,自然不會輕易卸下心防,同樣的,之前的阮瑤連太子都留不住,一門心思熬日子出宮,加上深深知道自己和太子的命捆在一起,也就不會對太后的高看一眼而暗自竊喜失了理智。 等把立場擺正,心思澄明,就能發(fā)覺太后娘娘的親近實在是過于刻意。 那已經(jīng)是做到了頂尖上的女人,自然不會算計她一個小宮女。 可是阮瑤也不會放任自己全然的與太后親近。 只是這其中的緣由要想法子搞清楚才好。 不過佟嬤嬤的提醒,她還是上心的。 正想著,阮瑤轉(zhuǎn)身,接著往東明宮前行,而身后的人沒有再跟上來。 待回了東明宮,阮瑤頭一件事就是去往了內(nèi)殿,問了門口守著的丁卯一句:“大人,剛剛可有人進出此處?” 丁卯立刻回道:“阮女官放心,卑職一直守在這里,無人進出?!?/br> 阮瑤點點頭,沒有多問,轉(zhuǎn)身朝著自己的廂房而去。 這里她不常住,甚至不常來,房中也不過是自己用的物件罷了。 而屋里基本上沒什么可以藏東西的地方。 柜子里,一覽無余。 箱子里,清清白白。 床底下,空空蕩蕩。 最終,阮瑤的眼睛看向了桌上的妝鏡。 隔了好些時日,竟是把它忘了。 原本這里頭可是藏了個秘戲圖的。 阮瑤微微挑眉,指尖在妝鏡上畫了個圈兒,而后,不僅沒有隱藏,反倒往外面挪了挪,爭取讓人一眼就看到。 而后,就聽到外面有宮人來報:“女官,貴妃娘娘和許妃娘娘來了?!?/br> “我這就去。” 阮瑤快步走到前殿,就看到陳貴妃站在殿內(nèi),似乎在欣賞墻上掛的字畫。 而許妃沉默的站在一旁。 阮女官微微偏頭,想著許妃娘娘怕是真的急了,不然何至于自己來這一趟? 而見阮瑤來,陳貴妃臉上沒有半分笑意,只是點了點頭,卻不理她,而是對著一旁的嬤嬤道:“去讓人端盞茶來?!?/br> 嬤嬤趕忙去辦,陳貴妃則是慢悠悠的走到阮瑤近前,兜頭就是一句:“你知罪嗎?” 阮瑤眨眨眼,精致臉蛋上很是茫然:“奴婢不知。” 陳貴妃冷哼一聲:“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闭f著,拿了帕子擋了擋嘴角,似乎是咳了兩聲。 可卻有一絲聲音傳出: “有人在你房中撂了東西,速去處理掉?!?/br> 阮瑤一聽,就知道陳貴妃這是偏幫自己呢。 其實陳貴妃也是心里苦。 她本來不是個愛管事兒的,尋常也不太爭寵,要不是為了給三公主爭個好地位,以后可以選個好駙馬,只怕陳貴妃真的能學周美人那樣,躲到行宮里面去逍遙自在。 現(xiàn)在皇后自己挖坑自己跳,許妃連個人影都找不到,陳貴妃不得不管理這后宮瑣事。 結(jié)果今兒好端端的,許妃突然來說,東明宮里有宮女行為不端。 換成旁人,陳貴妃才不管這一遭,或者私下里跟東明宮說一聲也就是了。 可來人是許妃,是即使二皇子傾覆也仍有恩寵的許妃。 陳貴妃私下里讓人去找阮瑤,提前知會一聲,沒想到還沒跟上就被打暈了。 多半是東明宮的護衛(wèi)。 陳貴妃覺得自己太難了。 現(xiàn)在親自前來,也是讓阮瑤有個時間去安排妥當。 沒曾想,阮女官笑容溫軟,輕聲細語:“貴妃娘娘,奴婢心懷坦蕩,自是不怕的,只不過,”她聲音頓了頓,“殿下尚未歸來,娘娘想要搜宮,只怕不妥?!?/br> 許妃抬了抬頭,比起曾經(jīng)的風華,如今的許妃面容蒼白許多,可依然端的起架子,聲音淡淡:“太子殿下之事自然不是本宮與貴妃娘娘所能過問的,但你仍是后宮宮女,既如此,就要遵從宮規(guī)禮法。如今貴妃娘娘代掌鳳印,遇到污糟之事,自然能過問一二?!?/br> 阮瑤一臉迷茫:“何謂污糟?娘娘的話,奴婢聽不懂?!?/br> 許妃見狀,心中更篤定一分,便看都不看她,只管對陳貴妃道:“此女房中暗藏污穢,還請貴妃娘娘定奪。” 阮瑤依然茫然,她生的美貌,露出些許委屈就連女子瞧了都心疼。 陳貴妃卻是知道,這人是裝的。 倒是裝得像。 面上卻是依然嚴肅,轉(zhuǎn)頭道:“去阮女官的廂房里瞧瞧?!?/br> 阮瑤突然行禮:“還請貴妃娘娘恕罪,奴婢曾應過殿下,替他守好宮門,這些人若是進出,便是奴婢失職,太子定會重重責罰奴婢的?!?/br> 此話一出,旁人如何想不作數(shù),光是東明宮的這些宮人有的看天,有的看地,心里想的都差不多—— 罰您?別說幾個人了,就算您把房子點了,殿下都不會罰您的。 不過這話也在理,陳貴妃原本就懶得走這么一趟。 而阮瑤接著道:“不如讓宮人跟著娘娘身邊的嬤嬤去,來去也能有個幫手?!?/br> 換言之,省得他們亂走亂看。 陳貴妃點了點頭:“準了?!?/br> 而后,便有人去了后面。 不多時,就有人拿著東西過來的。 而拿東西的,也是東明宮人。 有箱子,有妝匣,甚至把柜子都搬來了。 便顯得那銅鏡有些突兀。 阮瑤也不樂意讓人翻自己的東西,便直接點題:“這鏡子有什么不對的?” 陳貴妃不說話,讓人去拿來瞧。 許妃緊緊地捏著帕子,也止不住的想要去看,并且在心里琢磨著,等會兒要怎么發(fā)作。 是讓人把她扣下,還是等太子回來,當面帶走打他的臉呢? 正想著,銅鏡后面的蓋子被扣開了。 “咔。” 很輕的一聲,卻在安靜的前殿里顯得頗為突兀。 而后許妃在看到那張折起來的紙時,眼睛一亮,也不用旁人動手,自己就取了出來,一邊說:“這是何物?”一邊打開。 可是在打開的瞬間,她臉上還未成型的笑容就凝固住了。 陳貴妃看了過去,臉上有些迷惑:“這是何物?” 阮瑤露出一抹溫婉淺笑,輕聲道:“這是殿下賞賜給我的,小雞吃蟲圖?!?/br> 作者有話要說: 趙弘:孤的墨寶,分明是龍鳳呈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