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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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大殿下如今也習慣了沐浴之時自家瑤瑤在旁邊伺候。 一開始躲閃,是因為他沒想清楚心中所想,一門心思的念叨清如水明如鏡之類的話,哪怕有些動心,也只會做自我批評,根本不敢往旁的地方想。 現在不同了,既然知道心悅于她,那就沒什么好裝的。 哪怕阮女官給他擦背的時候,動作規(guī)矩,毫無旁的意思,可大殿下依然心生歡喜。 就連阮瑤偶爾小指不小心蹭到他的身上,大殿下都能高興好一陣子。 等洗完了,回想起自己剛剛的模樣,趙弘不由得在心里說自己蠢,蠢極了。 但他不承認是自己的錯,只覺得是那小傻子的鍋,定然是他帶壞了孤,一定是。 等收拾停當,阮瑤便去傳膳。 今晚小廚房沒做旁的菜,桌上就擺了兩碗長壽面。 阮瑤是知道自家殿下不甚喜歡面食,本以為還有旁的菜色,卻沒想到只有這個。 她不由得看向大殿下,趙弘好似知道她心中所想,輕聲回道:“生辰之時,吃面就好?!?/br> 這長壽面寓意便是永壽綿長,趙弘覺得這就夠了。 其實他自己是不信這些的,只覺得活得長短不是吃碗面就能決定的,要看天,要看人,更緊要的是看自己。 但是,他自己不在意,卻格外在意阮瑤。 就算覺得這種不過是習俗,做不得真,可趙弘依然愿意為了瑤瑤信上一次。 阮瑤笑著應了一聲,拿起了筷子。 雖說只是一碗面,但是東明宮的廚娘們卻是花了不少心思在里面。 面條格外勁道,不坨不爛,就是碗多了些,因為是長壽面,所以一根面比尋常的長了很多,一根放一小碗,桌上擺了好幾碗。 而在面碗旁邊,擺了好幾個碟子。 有的是用五花rou炸的醬,有的是用花菜木耳等等做出來的碼子,并且配了一小碟花椒油,還有一碗芝麻醬。 這些搭配在一起雖然說不上精致,看上去頗有些市井感覺,但是還沒有吃就能聞到噴香。 趙弘還提醒她:“一根吃進去再嚼,別咬斷了?!?/br> 阮瑤乖乖點頭,拿著筷子拌了后吃了。 大殿下也跟著一道,同樣沒有咬斷面條,比阮瑤自己還來的謹慎小心。 待吃罷了面,撤了桌,兩人坐在一處,誰都沒有先說話。 阮瑤是有心想要問問他是如何打算的,畢竟今日與衛(wèi)國爭了個勝回來是好事,但趙弘的態(tài)度透著些蹊蹺,總要聽一聽他自己的想法,阮瑤以后才好配合,又怕問的過于直白會讓這人起疑。 趙弘則是伸手捏著被放在袖中的小東西,力道時而輕,時而重,他自己則是深深呼吸,準備找到合適的時間把禮物送出手。 最后,兩人同時抬頭,同時開口。 “瑤瑤,我……” “殿下,你……” 不約而同的收了聲,他們對視一眼,而后還是阮瑤緩緩的的漾開了笑容,溫聲細語:“殿下先說,奴婢不急?!?/br> 趙弘卻是知道她是有正經事要和自己談的,便道:“你先說吧?!?/br> 阮瑤也不客氣,開口道:“殿下今日是否另有籌謀?” 大殿下一聽,便知道自己的心思被她看出來了。 如今小太子進步神速,也有心思,他也不用再總是裝著一無所知,這會兒也回答的格外爽利:“是,瑤瑤想的沒錯,我是有些念頭?!?/br> 如今二皇子被鬧出了宮,明面上,和他半點關系都沒有,硬算起來,趙弘還是受害者。 可是這宮里講的從來不是對錯。 皇上覺得你對,你就對,說你錯,不錯也錯。 現在他最寵愛的兒子離開了,或許這段時間還會覺得惱怒,覺得氣憤,恨趙昆為什么耐不住性子,要做這等刺殺父兄之事。 可是趙弘知道,時間往往能沖淡很多東西,加上許妃仍在宮中,甚至仍能得到侍寢機會,想來自家父皇的氣也不會生太久。 既如此,與其等老二重整旗鼓,倒不如自己搶個先機。 他必須要讓自己的位置穩(wěn)妥些才好。 要是太子之位不穩(wěn),就想想更高的地方,也沒什么不好的。 阮瑤卻不問這許多,她只需要知道趙弘確實是有自己的主意便是了。 給這人倒了一盞茶,阮瑤神情如常,聲音溫潤:“既如此,殿下放心,奴婢定然好好守住這宮門,不會讓人輕易放眼線進來?!?/br> 趙弘看她:“瑤瑤不怕?” 阮瑤笑道:“不怕?!?/br> 因為她很清楚,怕是沒有用處的。 在宮里呆的久了,就能知道想要在這里過活,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 當一個尋常宮女,熬到年歲,也就出去了。 但若是如同阮瑤這般,成了一宮管事,那么想要好好過活首先就要保證自己的主子不會被斗垮。 在她被派到內殿伺候趙弘的那一刻起,她的命就拴在了這人身上,扯是扯不開的。 既如此,倒不如定下心神,做好自己的事情。 而且阮瑤心中還有個念頭支撐著她。 那便是太子殿下在原書中能登上帝位,必然是有他的道理的。 雖說結果有點慘烈,但起碼能自我安慰一下。 趙弘見她如此,也就沒有多做解釋,只是心里軟成了一片。 如今能遇到一個什么都不問就無條件信他的人,還有什么不知足的? 大殿下很知足,非常知足。 于是他將袖中藏著的物件拿了出來,遞給了阮瑤:“送你,生辰吉樂?!?/br> 阮瑤伸手接過,便瞧見掌心躺著的是個精致漂亮的荷包。 不同于普通荷包,這個是鏤空金質,上面的口是封死的,看上去精致小巧,看便知道做工精細。 最難得的是,上面雕有“瑤”字。 阮瑤臉上露出了笑,昂頭看著趙弘道:“謝殿下,這個瞧著真好看。” 見她喜歡,趙弘也松了口氣,而后溫聲道:“我專門讓人做的,有你的名字,還專門畫了花樣讓人雕出來?!?/br> 阮瑤細細端詳,看著上面的兩個火柴人和一個毛栗子,沒有貿然開口,而是溫聲道:“殿下畫的什么?” 趙弘回道:“一個是我,一個是你,一個是安郎。” ……哦。 原來安郎本體不是熊貓,是毛栗子。 這般好時候,阮瑤自然不會把心中所想說出來,只是笑,然后將荷包掛在了腰間,站起來轉了一圈:“好看么?” 趙弘點頭:“好看,好看得緊。” 荷包好看,人,更好看。 兩人又說了些話,有一搭無一搭的,也沒什么主題,無非就是說說宮里的事,說說宮外的事,就連對晚上吃的長壽面的面碼都說了好一陣。 一直到兩人歇下,屋里才安靜下來。 一片靜謐中,大殿下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小心翼翼的下了床,先出門一趟,而后像是拿了什么回來,而后走到了阮瑤的軟榻邊上。 接著,大殿下就如同小太子那般,輕輕地蹲了下去,手托著下巴,眼含笑意的看著阮瑤。 不過他沒想要盯人家太久,畢竟大晚上的這么盯著個姑娘看總歸不好。 他很快就看向了被阮瑤用帕子細細包好后放在枕邊的荷包。 這荷包,看著是個掛件,其實里面是空的,稍微一撥弄就能打開。 趙弘將荷包拿起來,打開來,往里面放進去了一小團東西。 是他剛剛裁下來的風箏線。 其實在知道小太子要送風箏的時候,他就在想自己要給瑤瑤些什么。 思來想去,最終他決定,把風箏線放進去。 將荷包重新放好,大殿下看了看她,臉上露出了一抹笑。 他若為風箏,她便為絲線。 拽他他便回來,放他他也不走。 趙弘樂意把自己的那根線送到瑤瑤手上攥著。 攥得緊些,一個拉一個的,該多好。 而這根風箏線就在阮瑤的荷包里扎了根,每天被她帶著進出,連她自己都沒發(fā)覺金荷包里多了些東西。 阮瑤更多的心思還是花在了看緊門戶上。 在皇宮里,緊盯門戶從來不是一句空話,要事事小心謹慎才行。 而阮瑤既然知道大殿下有心思,也就要跟著緊繃起來。 皇城之內,最怕的便是無所不在的眼線,當初阮瑤曾用過輿論的法子做過事情,如今自然要防著別人用在自己身上。 她并沒有明著做什么,只是叫各個管事過來說了幾句,自有人去提點手底下人。 沒過多久,東明宮內外鐵板一塊,等閑之人輕易入不了門。 趙弘自去做他該做的事情,阮瑤只管把守好東明宮便是。 但是在外頭看來,宮中內外一片平靜,沒什么任何波瀾。 日子就這么流到了五月,空氣中已經帶了絲絲暑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