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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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子偏了偏頭:“是自己送上門的?!?/br> 阮女官以為是把主動鉆進魚簍的胖頭魚被提前送回宮,卻不知,季二帶著的幾條“魚”徑直去了京畿衙門。 當晚,京畿衙門的牢房里又充盈了些,而其中一位白衣郎君毫發(fā)無損,卻哭個不停,也不知道是驚是嚇。 待馬車回到東明宮時,已是入夜。 小太子玩鬧了一天疲乏得很,用過晚膳后把脂油糕放好,又在冊子上寫了幾筆后便早早睡下了。 阮瑤原本也要安寢,卻被夏兒叫了出去。 “發(fā)生了何事?”阮女官此刻已經(jīng)散了發(fā)髻,烏發(fā)披在肩頭,提著蠟燭裹著披風,瞧著夏兒輕聲問道。 小姑娘上前兩步,對著阮瑤行了一禮,而后低聲道:“事出緊急,奴婢無奈之下才擾了女官好夢,還望女官莫要見怪?!?/br> 阮瑤點點頭,道:“無妨,你說便是?!?/br> 夏兒抿抿唇角,并沒有立刻說話,而是先遞了個妝鏡過去。 阮瑤接過來,第一眼便覺得這妝鏡眼熟。 東明宮里的物件都是要經(jīng)過阮女官的手,再一件件的分派下去,故而她有些眼熟的東西也屬尋常。 而后就聽夏兒道:“這是女官廂房里面的妝鏡,被人動了手腳?!?/br> 阮瑤微愣,低頭看向了手上的妝鏡:“似乎瞧不出什么異樣?!?/br> 夏兒則是將妝鏡翻轉(zhuǎn)過來,在后面的縫隙處輕輕一扣。 竟是將妝鏡打開來。 里面,有張紙整整齊齊的疊著安放。 阮瑤伸手把它拿出來,一邊展開一邊道:“這是什么……” 話未說完,便戛然而止。 這圖,顏色泛黃,紙質(zhì)一般,但印刷的極其精美,上面的每個細節(jié)都表露無遺。 就是場景有點簡單,意境也不深遠。 尤其是衣服,未免過于簡陋了些。 雖然將東西帶來的是夏兒,可是小姑娘面皮薄,現(xiàn)下頗為不好意思的別開眼睛,沒有去看。 本以為自家阮女官也會錯開目光,卻沒想到阮瑤微挑眉尖,竟然毫不介意的細細端詳起來。 過了一會兒,阮瑤抖了一下手上的紙,露出了個似笑非笑的神情。 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春宮秘戲圖? 作者有話要說: 小太子:夢里吃魚.jpg 大太子:準備上線.gif 阮瑤:嗯,畫得還挺精細 夏兒:??? =w= 更新,噠~ 孤獨星球扔了1個地雷、玖絳扔了1個地雷——謝謝親親們支持,舉高高! 第69章 夏兒來之前心里想過許多。 她雖年輕, 但到宮里也有段時日,加上入了東明宮后便跟著來喜公公后面做事,耳濡目染也能知曉些宮闈忌諱。 這情之一字便是宮中最忌憚的。 身為宮人,無論是宮女還是內(nèi)監(jiān), 皆要恪守本分, 不得擅自定了姻緣。 宮人之間有耐不住孤寂而結了對食的也有, 可這些都是在暗地里,未曾擺到明面上。 或許有宮女上位成了妃嬪, 亦或是與侍衛(wèi)相配, 也不能私下定終身,而是要稟明了主子,由貴人定下才算作數(shù)。 而春宮秘戲圖之類的物件,等閑是不能私藏的。 夏兒一向聽阮瑤的話, 加上跟著劉嬤嬤背過好一陣宮規(guī), 自是知道, 若是私藏這些圖畫書冊,那是要罰入浣衣局的。 想到這里小姑娘心里嘟囔了句,浣衣局好歹也算八局之一, 就算常常接收戴罪宮女那也是有數(shù)兒的。 結果宮規(guī)里宮女犯錯別管輕重都往那里塞, 也不知道哪兒來的那么多衣服要洗。 無論如何, 若是這妝鏡被別人發(fā)現(xiàn)便是不得了的大事。 夏兒得了消息,就早早跑來給阮瑤通風了。 她本以為阮瑤會生氣或者著急,可自家阮女官的反應著實不同尋常。 她看上去十分沉靜淡然,半點旁的情緒都沒有,緩聲道:“夏兒,你是如何知道妝鏡后面藏了東西的?” 夏兒輕聲回道:“并不是奴婢發(fā)現(xiàn),而是荷香主動來跟奴婢說起的?!?/br> “荷香?”這名字許久未有人提起, 阮瑤沒想到是這時候聽到,“又和明粹宮有關聯(lián)?” “是許妃娘娘的玉絮宮?!?/br> 阮瑤眉間微皺,覺得事情有些復雜,便道:“說詳細些?!?/br> 就聽夏兒道:“之前女官讓奴婢對玉絮宮多多留意,奴婢就與安排進去的宮人有些聯(lián)系,其中一個運道不錯,進了內(nèi)殿,也就是她告訴奴婢許妃讓總管公公去找過一個宮女,送過一串玉鏈?!?/br> “你在荷香那里瞧見了?” “沒有,不過奴婢裝作知道內(nèi)情,就問來了些許妃娘娘在宮外的趣事,準備試一試咱們宮里那些不太牢靠的人,結果頭一個試荷香便試出來了?!?/br> 阮瑤一聽,沒繃住,笑了起來。 夏兒說的簡短,可阮女官聽得出,她的法子十分簡單卻有效。 便是跟旁人說起些許妃娘娘的事情,根本不用點破,心虛的人自然會有所反應。 聽起來冒險,但尋常人頂多是聽了個有關于后宮妃嬪的小話,根本不會放在心上。 旁人都覺得,宮中這樣規(guī)矩嚴苛的地方就沒人說小話了,可若沒有他們私下傳播,阮瑤刻意散出去的“太子殿下指揮瑞獸勇救陛下”的事情就不會傳得那般快,那般廣。 而荷香早早的跳出來,也算是夏兒運氣不錯。 阮瑤攏了攏身上披著的外袍,輕聲道:“如此說來,許妃娘娘倒是勤勉得很?!?/br> 本以為經(jīng)過太后夜宴之事后,許妃娘娘閉門不出是在修身養(yǎng)性,調(diào)理身子,卻沒想到把算盤打在了別的地方。 也幸虧阮瑤多長了個心眼,對那邊多加注意,不然怕是就要跳到坑里去。 之事她不明白的是,許妃一直在宮外,與宮內(nèi)之人來往不密,哪怕是為了親生的二皇子趙昆爭奪帝位,也該從旁的地方下手。 就算是董皇后,也是先去找尋阮瑤家人,加以威脅,而不是像許妃娘娘這般,塞了個禁圖來,想要把她直接鏟除。 這般急切,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而夏兒也有些不解:“阮女官,奴婢不懂,荷香不是皇后娘娘送來的人嗎,為什么要給許妃娘娘做事?” 阮瑤對夏兒頗為看重,現(xiàn)下也不介意提點一二,便細細解釋道:“之前春雨送回明粹宮時,荷香不發(fā)一言,甚至連動都沒動一下,后來她想要以退為進,到我面前把申嬤嬤賣了,加上咱們陸陸續(xù)續(xù)的將為皇后遞消息的人送的送,遣的遣,想來荷香已經(jīng)許久沒有得到明粹宮的信兒了?!?/br> 夏兒眨眨眼:“她覺得,自己被放棄了?” “在她賣掉申嬤嬤的時候,怕是已經(jīng)知道將來沒辦法好好地回到明粹宮了?!比瞵幪嶂鵁艋\,溫聲細語,“而后來的事情只是讓她更確信一些罷了?!?/br> 夏兒卻知道,明粹宮時常會安排消息來,只是都被阮女官連著親衛(wèi)大人給攔截下來,荷香更是被劉嬤嬤看管住,出都出不去。 換句話說,明粹宮并不想要丟掉荷香這個好不容易放進來的釘子,但阮女官卻讓荷香錯以為自己完了。 而當時做出這些安排時,阮瑤就是隨口提了兩句,好似只是無關緊要。 沒想到件件事出有因。 就聽阮瑤接著道:“既如此,她必然是要給自己另尋明主,和玉絮宮有牽扯也在情理之中?!?/br> 夏兒輕哼一聲:“倒是好本事,女官放心,奴婢定然查到是何人給她傳遞消息的?!?/br> 阮瑤卻道:“不用你查,你直接去問荷香就是了。” “她會說嗎?” “既然她把一切如此輕易的對你和盤托出,便看得出,她現(xiàn)在已是強弩之末,心思脆弱得很,你只需要告訴她,若是說出實情,東明宮還能留她,若是不說,就直接送出去,到時候她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夏兒想了想便回過神來。 在東明宮里,雖然不甚自由,還要天天背書,可好歹有吃有喝,不曾苛待。 但她若是離了這東明宮門,外面有申嬤嬤,有許妃,還有董皇后,只怕都要找她算賬。 她不敢的。 夏兒臉上立刻有了笑容:“女官放心,我定然去辦得妥帖?!?/br> 阮瑤輕輕點頭,并未多說什么,反倒是捧著那張圖舉起燈籠來細細觀瞧。 看了會兒后,阮瑤才開口道:“場景不錯,就是細微處過于吝嗇,花草頗有些粗糙,畫工也一般,算不得精妙?!?/br> 加上才一頁,實在是無趣了些。 阮女官雖不常常強調(diào)自己是穿越而來的,可好歹是多活過一輩子的人,沒有實踐卻有理論,這張春宮在她看來實在算不得什么,更別提臉紅心跳了。 即是心如止水,也就沒什么好害羞的,她也懶得裝。 但夏兒卻是個實打?qū)嵉男」媚?,此話一出,就把她鬧了個大紅臉,嘴唇動了動,伸手拉拽了下阮瑤的袖口,小聲道:“女官,別……別說這樣的話,讓人聽到不好?!?/br> 阮瑤見她面子薄,也就沒再逗她,只管笑著伸手捏了捏小丫頭的臉蛋,溫聲道:“我是說,這圖上是能看出些端倪來的?!?/br> 夏兒除了一開始瞄過一眼外,就再也沒瞧過,現(xiàn)下也是死死的低著頭不曾抬起,聲如蚊鳴:“什么端倪?奴婢不知道?!?/br> 阮瑤輕聲道:“雖說這上面的畫兒看起來不怎么樣,但用紙卻是考究的?!闭f著,她輕輕地捏了捏手上的紙張,“紙質(zhì)雖薄,卻不暈墨,也未曾透到紙背,摸上去也是光滑如緞,想來不是尋常白紙?!?/br> 夏兒一聽,也顧不得羞了,伸手摸了摸,驚訝道:“確實是好紙,”她的眼睛亮了些,“如此一來,是不是就能當做指證許妃的證據(jù)了?” 阮瑤笑了笑,輕聲道:“不行的,用這種紙的人不多,可也不少,你要細細探查能扯進來不少人,一擊不中的事情說出來也不過是徒增怨懟罷了,還容易驚了人,倒不如不提?!?/br> 夏兒細想了想,把這話記下,便好奇的看著阮瑤:“既然不能借此為據(jù),阮女官剛才為何看了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