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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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殿下說天氣好,那就是好,不好也好。 于是季大立刻應(yīng)聲,只是起身的瞬間,恍惚看到自家殿下像是往嘴里塞了個黑色丸子。 是藥丸嗎? 平常顧太醫(yī)常常做一些效果極佳的藥丸,薄荷丸清口,山楂丸消食,都是好東西,殿下也是常吃的。 季大便沒細想,待起轎后就跟在一旁,隨侍左右,季二在沒得趙弘命令前自不會私下離開,只管跟在自家哥哥身后一同前行。 而眾人抬著轎輦?cè)チ擞▓@后,轎子里沒有聲響,季大也不讓其他人開口詢問,免得打擾到了殿下思緒。 就這么從南邊的議政殿去往了北邊的御花園,悄無聲息的繞了一圈后才去往東明宮。 入宮門前,季大在轎子外面叩了幾聲。 聲音不大,卻足以把里面的趙弘驚醒。 大殿下猛地睜開眼睛,而后便覺得眼前有些模糊,他不由得蹙著眉間扶住轎子內(nèi)壁才算穩(wěn)住身形。 他第一反應(yīng)是摸向了袖子,果然摸出了一張紙條,上面是用炭筆寫的四個字。 阮事已露。 會這么寫紙條的只有那小笨蛋,而自己莫名其妙的在轎子上醒來,也只會是因為他給自己下了藥。 如今,能給他下藥,最熟練的就是太子自己個兒。 大殿下深吸一口氣,忍著藥勁兒未過的困倦,直接撩起簾子,冷聲道:“停。” 眾人立刻停下。 趙弘環(huán)視一圈,發(fā)現(xiàn)了一個尋常不會跟自己去上朝的人,便對著季二道:“過來,把你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br> 季二走上前去,壓低聲音,簡單迅速的將一切和盤托出。 大殿下立刻明白了事情緣由,心下松了口氣,面上不動聲色,淡淡道:“不回內(nèi)殿了,去前殿,叫來喜與顧太醫(yī)過來?!?/br> “是,屬下明白?!?/br> 作者有話要說: 太子殿下:給自己下藥,我是專業(yè)的 =w= 來自于搓到手指后被迫二指禪敲字的作者花 應(yīng)該會有二更,就是爪爪傷了打字慢,我努力噠,到時候見,mua~ 第64章 季大找到來喜的時候, 年輕的管事公公正苦思冥想著好法子去給宮外送信。 雖說來喜在宮中頗有人脈,可托人做事總是要有所交換的,親兄弟尚且明算賬,更何況是在宮中, 要是沒點好處怎么可能讓人家為自己奔走。 當(dāng)然, 送銀錢定是不行, 被抓到,輕則杖責(zé), 重則到浣衣局和田嬤嬤喜相逢。 不過塞點小物件還是可以的。 于是來喜公公就琢磨著是拿這蓮花白紅套料鼻煙壺送人, 又或是選前些日子剛到手的岫玉福瓜手把件。 兩個都是稀罕玩意兒,他都舍不得。 不過形勢不等人,來喜咬了咬牙,那倆東西裹好了帶上, 準(zhǔn)備去角樓那里找人。 結(jié)果還未出門, 就被季大堵在了屋里。 來喜下意識地把手上拎著的小包袱揣進懷中, 終究是宮人之間私底下的事兒,總不好讓統(tǒng)領(lǐng)大人知道,面上來喜笑著道:“季統(tǒng)領(lǐng), 可有事情讓奴才辦?” 季大則是打量了一下來喜, 淡淡道:“公公是準(zhǔn)備出門?” 來喜怕他誤會, 趕忙回道:“奴才只是去見個同鄉(xiāng),去去便會?!?/br> “還沒去就好?!闭f著,季大側(cè)了側(cè)身,“請公公同我一道去前殿,殿下有事問你?!?/br> 來喜有些搞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可他也沒時間猶豫,便點點頭, 跟在季大身后往前殿走去。 在季大看來,他親自過來請人是因為殿下催得急,且他態(tài)度和緩,甚至頗為客氣,沒有半分威逼之色,自然不會驚嚇到來喜。 可他不知道,來喜公公是個謹(jǐn)慎的,腦子里七拐八繞,他越是客氣,來喜就越能想多。 一路行來,小公公在腦袋里已經(jīng)念叨了許多種可能,又不敢多問,只能自己個兒瞎琢磨。 旁人不知,可來喜知道,太子殿下對阮女官那可是猶如魚兒離不開水,飛鳥離不開天,分開半刻都要著急上火。 來喜公公一邊走一邊琢磨,如今殿下下朝回宮,不去內(nèi)殿,偏偏去往前殿,加上剛一回來不見佳人反倒把他拎過去…… 莫不是自己最近做了什么錯事讓殿下知道了? 沒有啊,以前的他可能有些小毛病,可自從跟在阮女官身邊,他做足了規(guī)矩做派,那些零碎事兒是再也沒做過的。 那就是有人告了他黑狀,栽贓陷害……但也不像,如今東明宮中,內(nèi)殿阮女官一手把持,外殿無論哪房管事皆要聽來喜命令,能與太子接近的也就他們倆,殿下沒理由聽旁人讒言責(zé)怪于他。 難不成,是殿下發(fā)現(xiàn)了自己發(fā)現(xiàn)他暗戀阮女官的小秘密了? 這話說的拗口,可卻讓來喜身子微抖。 他早該想到的,在宮里不能知道太多,知道越多倒霉的越快。 季大有些莫名的看向來喜:“公公這是冷了?” 來喜嘴唇動了動,扯出了一抹苦了吧唧的笑:“奴才不冷,季統(tǒng)領(lǐng)放心,等下奴才定然不讓統(tǒng)領(lǐng)為難?!?/br> 季大覺得這話說的怪,但也沒有多加問詢,只管帶著來喜往前殿走。 結(jié)果剛進大門,季大就看到剛剛還安安靜靜的來喜公公已經(jīng)一個箭步?jīng)_上去,借著光潔的地板滑跪到了太子面前,直接匍匐著趴在了趙弘腳邊,聲音哀戚:“殿下,奴才知錯了,求殿下饒命!” 季大:…… 季二:??? 剛進來的顧太醫(yī):……躲在一旁裝作無事發(fā)生。 趙弘現(xiàn)下正因為藥勁未散而微蹙眉尖,聽到聲音才睜開眼睛,結(jié)果就瞧見五體投地的來喜。 這讓太子殿下的眼角微動,抬腿碰了碰來喜:“孤有事問你,起來說話。”而后大殿下對著季家兄弟使了個眼色。 季大季二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還貼心的把門帶上。 來喜正準(zhǔn)備討?zhàn)垼勓员懔⒖膛榔饋?,低著頭,看起來格外可憐。 若是尋常,趙弘一定要細細問問這人究竟做了什么錯事。 可現(xiàn)在他一心都記掛在阮瑤身上,對旁的事情都提不起興趣,便直接道:“瑤瑤讓你去做什么?” 來喜聞言,便知道自家殿下并不是想要處置他,趕忙把一臉的哀戚收起來,可很快想到宮內(nèi)宮外瞞著主子私相授受到底是違反宮規(guī),來喜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似乎在想對策。 而后就聽大殿下涼涼的跟了一句:“照實說。” 三個字,半點威脅都沒有,可來喜已經(jīng)聽出了隱藏在其中的深意。 他立刻重新跪倒在地,將一切和盤托出。 雖然隱去了對皇后的懷疑,可其他的來喜并未有所隱瞞,只是在最后跟了句:“殿下,阮女官并非有意隱瞞,實在是家中出事,為人子女難免驚慌失措,想要探聽清楚也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br> 顧鶴軒不由得看向了來喜,沒想到平??雌饋眍H為油滑的小公公,對阮瑤竟是這般盡心。 趙弘也發(fā)現(xiàn)了這點,神色和緩了些。 原本太子殿下對手下人的判斷都是誰合適,誰不合適,各盡其用也就是了,可現(xiàn)在他覺得來喜是個不錯的。 當(dāng)然不是因為偏向阮瑤,而是因為他覺得阮瑤好,來喜也覺得她好,證明來喜公公的心思與自己一樣正直清明,那就必然是個好的。 趙弘覺得自己的這套邏輯毫無瑕疵。 面上太子殿下不動聲色,淡淡道:“孤知道了,起身吧。” 來喜覺得趙弘沒有動怒,這才小心翼翼的站起來,低著頭,不說不動。 趙弘則是指尖輕輕地點了點桌面,眼睛掃了下站在不遠處的顧鶴軒,很快收回視線,重新看向來喜道:“阮家搬離是孤使人做的。” 來喜:……! 顧鶴軒也驚訝的看過去,他瞧出來這會兒是大殿下,可沒想到自家殿下就這般直白的說了出來。 而后便聽趙弘道:“只是此事做得隱蔽,另有原因,你也不用多加探聽。” 來喜趕忙道:“殿下放心,奴才明白?!?/br> 大殿下點了點頭,接著道:“待你回去,便同瑤瑤言明,說阮家人為了照顧阮唐科考,如今都寄居在阮家大郎的書院之中,一切如常,若是有家書,只管寄到書院里便是,自會有人去接的?!?/br> “奴才記下了?!?/br> “剩下的事情你自己圓,下去吧?!?/br> “是,奴才告退。” 來喜難得聽到太子殿下說這么多,哪里敢有異議,只管牢牢的記住了趙弘說的每一個字,旁的也不多問,倒退著出了前殿。 趙弘則是在他離開后便松懈了力氣,抬起手臂,衣袖掩面,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待胳膊放下,他看向了一旁的顧鶴軒:“顧卿的藥當(dāng)真厲害?!?/br> 顧太醫(yī)原本還奇怪,為什么昨天看到的是大殿下,今天看到的還是大殿下。 如今一聽,便明白是小殿下偷偷吃了藥丸,這才把大殿下給換過來了。 顧太醫(yī)面上依然溫文爾雅,心里卻念叨,自己給殿下做得藥丸是不少,其中用以昏睡、迷人、腹痛的原本是讓太子做防身之用,可細細算來,如今被用掉的都是殿下自己個兒吃的。 不愧是太子殿下,好藥都給自己用,一點都不浪費。 趙弘見他不言,倒也不追究,畢竟顧鶴軒只是給了藥,怎么用、何時用都是要看他自己的。 端起已經(jīng)涼了的茶一飲而盡,大殿下開口道:“可有什么解此藥性的?” 顧鶴軒輕聲道:“此藥微臣用的都是好藥材,以藥性助眠,皆無毒性,也就沒有解毒一說。” 趙弘微微頷首,不再多提,轉(zhuǎn)而又去拿茶壺。 顧太醫(yī)搶先一步執(zhí)起茶壺給趙弘斟滿,嘴里問道:“殿下,微臣有一事不明?!?/br> “說?!?/br> “有關(guān)阮女官的家中事,殿下連對著小殿下都不曾細說,為何會告訴來喜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