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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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二則是很快就松開了她,將杏酪還給夏兒后淡淡道:“下次小心些。” 夏兒眨眨眼睛,小心翼翼的應了一聲,對著季二行了一禮。 而這一幕,被一旁的季大看了個滿眼。 其實剛剛在夏兒踩空的時候,兩人都是見到的,但是季二搶先一步沖過去,身手十分矯健,連季大都沒想到自家弟弟這個懶東西還有如此主動的時候。 這讓季大覺得老二是不是突然開了竅,動了心。 而后就見夏兒抬起了頭,抿抿嘴唇,輕聲道:“那個……奴婢多謝季副統(tǒng)領搭救,奴婢……奴婢也沒什么旁的物件,要不這杏酪就送給副統(tǒng)領吃吧。” 季大挑眉,依然沒有開口,等著季二接收人家姑娘的善意后自己再出面說話。 到底是在內殿里,一個侍衛(wèi)一個宮女,還是保持距離的好。 可沒想到,季二對著夏兒義正言辭道:“我不餓,你拿走吧?!?/br> 季大:……??? 本以為夏兒會生氣或者是羞惱,沒想到小姑娘聞言卻是滿臉歡喜。 她對這杏酪稀罕得很,不單單是因為饞嘴,也是因為這是阮女官給她的,便顯得越發(fā)難得。 這會兒季副統(tǒng)領不接,夏兒很是歡喜,想著一定是體恤她才這么說的,于是小姑娘脆聲道:“副統(tǒng)領真是大好人?!闭f完,夏兒便歡歡喜喜的捧著杏酪離開了。 季二很快就回身,繼續(xù)站到門前。 而季大則是一臉莫名的瞧著他,開口道:“剛才你為什么不接人家的好意?” 季二似乎不明白自家哥哥為何如此問,很快回答:“不餓啊,我又不喜歡吃那些小姑娘家家才吃的東西?!?/br> 季大:…… 自家弟弟,果然還是那個傻東西。 而在這時,顧鶴軒背著藥箱前來,與季大季二見禮后便走了進去,入了內室,準備給太子請脈。 如今顧太醫(yī)也學聰明了,在沒拿捏準現(xiàn)在是哪個太子殿下的時候,絕不亂說,總要先試一試才行。 可不等他開口,便見趙弘已經落了筆,看著他開口問道:“愛卿,董家之事可有眉目了?” 顧鶴軒一聽這稱呼就立刻回道:“已經料理清楚,殿下放心。” “阮家呢?” “親衛(wèi)也已經安排妥帖,很快就有消息傳回?!?/br> 但很快,他便聽到太子殿下脆聲道:“那顧太醫(yī)說說,怎么安排的呀?” 顧鶴軒:…… 這語氣,絕不是大殿下,而是小太子。 顧太醫(yī)小心的錯了錯眼神,在看到桌上攤開的折子后便猜到緣由。 小太子剛才是學著折子里大殿下的語氣在套自己的話? 不是說失憶的人什么都不懂嗎? 怎么和說好的不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阮瑤:日常計算小錢錢 小太子:日常覺得瑤瑤最喜歡我了 大太子:……日常覺得有人糊弄孤 顧鶴軒:我太難了.jpg =w= 來自于凍爪爪的更新~ 下面是可以看看也可以跳過的小科普—— 杏酪:捶杏仁作漿,挍去渣,拌米粉,加緊糖熬之。 第56章 顧鶴軒沒有料到小太子居然能如此機智, 也沒想到這個昨天還白紙一張的人,居然轉瞬之間就懂得如何挖坑給他跳了。 偏偏是挖了最深的那個。 因著顧鶴軒是除了大小太子外唯一一個知道趙弘得了分魂之癥的,加上他的太醫(yī)身份特殊,可以在東明宮內外行走, 故而大殿下將不少事情都交由他處置。 其中, 許多都是要讓小太子知曉, 畢竟他們一人一天,總要互相通氣方能周全妥帖。 唯獨有兩件事大殿下一直未曾提及。 一是董家, 一是阮家。 董家是因為其中牽扯過多, 怕小太子隱瞞不住,加上趙弘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輕放董家,也恐其中手段嚇到了小太子。 而阮家事便是與阮家父母以及阮瑤的兄長阮唐有關,瞞過阮瑤, 便要先瞞住小太子。 結果顧太醫(yī)沒想到的是, 兩樁事情被他一夕之間都抖落了個干凈。 要是讓大殿下知道是自己說漏了嘴可怎么得了? 顧鶴軒第一反應便是想要找法子遮掩過去, 甚至想著要不要再裝暈一次,拖到阮女官回來便好了。 結果不等他動作,便看到小太子慢悠悠的拿出了個東西擺在桌上。 顧鶴軒定睛看去, 就瞧見桌上的是個錐子。 細長而尖, 個頭不小。 而后就聽小太子聲音輕軟道:“這是瑤瑤納鞋底的時候用的, 新磨過,很是好用,一戳一個窟窿,”說著,他捏著錐子的木柄,晃了晃亮閃閃的錐子尖兒,笑著道, “顧太醫(yī)若是還覺得頭暈不舒服,不妨事,我準備好東西幫你了?!?/br> 幫,怎么幫? 顧鶴軒猛地想起上次他裝暈,結果這人捏了根針灸用的針扎他人中,動作干脆利落。 結果這次不用針,改用錐子了? 他的臉可不是鞋底,扛不住這玩意兒的。 而且顧鶴軒很清楚,小太子現(xiàn)下并不是說笑。 他的眼神格外認真,還帶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興奮…… 顧太醫(yī)立刻收起了剛剛的想法,神采奕奕的站穩(wěn)行禮道:“回殿下的話,微臣剛剛略有些精神不振,可見到殿下后,立刻覺得神清氣爽,清醒得很?!?/br> 小太子眨眨眼,好奇地問他:“顧太醫(yī)此話當真?” 顧鶴軒義正言辭:“自然是真?!?/br> “那顧太醫(yī)且說說看,董家如何,阮家又如何。” 顧鶴軒確實是知情人,但他并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轉而勸道:“如今殿下的分魂之癥還未能痊愈,許多事情未曾記起,此事怕是不好入耳……” “顧太醫(yī),”小太子看著他,聲音平和又輕軟,“我看折子里他喊你顧卿,你們該是關系很親近的才對。” 顧鶴軒不知這人為何說起此事,可還是回道:“仰仗殿下照拂?!?/br> “那你是不是要聽他的?” “殿下有令,莫敢不從。” 小太子單手托著下巴,笑容依舊:“那你對他坦白,卻對我隱瞞,或許在顧太醫(yī)眼中,我并不算是太子吧?!?/br> 此話一出,顧鶴軒只覺得背后有冷汗猛地冒出。 說實話,在他心里,兩個殿下本就不同。 大殿下端方自持,雖然比以前略有些易怒,可該記著的事情都是記得的,做事也是規(guī)行矩步,不曾有差錯,顧鶴軒自然信任。 但小太子不同,他就像是趙弘童年的再現(xiàn),干凈如紙,剔透如雪,縱使顧太醫(yī)欣慰于總是壓抑的太子殿下能重新找回快樂,可他一直沒有把小殿下當做大人看待。 總覺得,這還是個孩子。 但是這些也就只心里想想,從來不敢說出口的。 現(xiàn)在被小太子挑明,顧鶴軒便覺得心砰砰直跳,耳朵里甚至有鼓噪的聲音。 終究還是一個人的。 一樣的記仇,可也一樣的銳利。 自家殿下無論是什么年紀,什么閱歷,做事總是能直接掐中要害。 假使顧鶴軒真的點了頭,別說小太子,恐怕大殿下都不會輕易饒了他。 因為他清楚的記得,趙弘篤定的告訴過他,分魂之癥并不是分出來了兩個人,他們本就是一體,只是一個經歷頗多,一個還未長大罷了。 無論哪個都是主子。 只是顧太醫(yī)沒想到,小太子居然能輕描淡寫的就把他給逼到了懸崖邊,退無可退。 拋卻了所有僥幸心思,顧鶴軒行了一禮,直接道:“殿下在微臣心中自然是一樣的,微臣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br> 小太子點了點頭,順手摸了個桔子,剝開皮,將里面的桔rou掰開,分給了顧鶴軒一半:“你坐吧,邊吃邊說?!?/br> 顧鶴軒接過桔子,拿在手里并沒有吃,而是用最簡潔的話將事情告訴小太子。 在這其中,他是有些隱瞞的。 比如董家曾經的糟粕事,比如阮家過往的細節(jié)。 這些事情以后都會慢慢知道,現(xiàn)下顧太醫(yī)告訴他的只有與阮瑤相關聯(lián)的那些,還有董家被陳家查出來的諸如侵占田地、結交近侍的瑣碎事。 待聽完后,小太子的指尖下意識地在桌面上叩了叩,而后道:“董家人聯(lián)合母后害了瑤瑤,也害了我,現(xiàn)在還想要去害瑤瑤家人?” 顧鶴軒回道:“是?!?/br> “‘他’想要如何處置?” 顧太醫(yī)明白他在問大殿下,立刻回道:“已經派人去阮女官的家鄉(xiāng),不會出岔子的,而董家,”顧鶴軒猶豫了下,最終選擇坦誠相告,“有罪有罰,按律辦事,清出京城才能安心。” 小太子聞言,把最后一瓣桔子塞進口中,緩緩地應了一聲:“哦?!?/br> 這般反應卻是讓顧鶴軒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