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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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兩人的互動并沒有引起旁人注意,就連趙昆都沒瞧見,可在不遠處,官員女眷們坐著的地方,穿成福娃娃一樣的宿小郎君正趴在宿大姑娘肩頭,歪了歪帶著虎頭帽的腦袋,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趙弘和阮瑤瞧。 宿大姑娘看他總是不動彈,不由得拍了拍他的后背問道:“韞兒,瞧什么呢?” 宿韞把視線收回,坐回到宿大姑娘的腿上,聲音軟糯糯的開口道:“阿姊為什么摸四兒?” 宿大姑娘笑著顛顛他:“因為四兒還小啊?!?/br> 宿四郎君眨眨眼:“哦,”他琢磨了下,臉上笑開,“那殿下也小。” 不然,為什么他也要讓人摸摸才高興呢? 這話宿大姑娘沒聽懂,可是她是知道自家小弟精怪,生怕他又說出編排皇族的話來,只管捏了塊糕塞他嘴里。 宿韞腮幫子鼓鼓的,心想著,吃來吃去,別管是家里的還是這里的都沒有太子殿下那兒糕糕好吃。 以后還想去。 而另一邊,阮瑤并不知道已經(jīng)被未來男主已經(jīng)盯上,她正瞧著手上的酒壺犯難。 酒文化,歷來是各種宴會席面中不可忽視的一部分。 既然趙弘來參加了夜宴,且一切如常,并無病痛,那么用一盞酒寄托敬重還是應(yīng)當?shù)摹?/br> 但阮瑤是見過自家殿下喝酒的樣子。 只是一滴,就讓這個人英俊的臉面皺在了一起。 雖然可愛,卻是萬萬不能被外人瞧見的。 如今這酒壺里的氤氳香氣頗為醉人,即使阮瑤沒有嘗過,也能聞到酒香撲鼻,卻不知自家殿下能不能受得住。 不喝顯然是不成的,阮瑤便刻意調(diào)整了手的角度,用袖口遮擋,并沒有將他的杯盞倒?jié)M,嘴里輕聲道:“殿下,忍一忍就過去了。” 小太子眨眨眼睛,低低的應(yīng)了一聲。 伸手端起酒杯,趙弘與眾人一道站起身來,對著江太后遙遙下拜。 接著,便是抬手昂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酒液醇厚,可也免不了辛辣。 小太子在入口的一瞬間便不自覺地顫了下指尖,可他放下杯盞時,已經(jīng)面色如常,毫無異樣。 只是悄悄的往嘴里塞了塊糕餅。 而在此時,外面突然有光亮忽明忽暗。 江太后往外頭瞧:“這是什么?瞧著不像是煙火?!?/br> 皇帝笑道:“這是貴妃給母后獻上的賀禮?!?/br> 眾人看向陳貴妃,便見貴妃娘娘起身,盈盈下拜,笑容溫軟:“稟太后,這是臣妾家鄉(xiāng)的一種焰火,叫‘鐵樹銀花’?!?/br> 趙弘聽了這話不自覺地扭頭看向阮瑤。 瑤瑤說的鐵樹銀花真的有啊,不知道是不是和自己想象中的一樣。 而后就聽陳貴妃道:“便是用鐵水鐵架打出來的景兒,鐵花飛濺時好似金蛇狂舞,甚是熱鬧?!?/br> 這讓江太后頗為好奇,立刻伸出手,讓人扶著起身,帶頭走出了大殿。 眾人跟在后面,一道離開。 董皇后事先不知道還有這一遭,眼神一暗,看向了陳貴妃。 哪想到陳貴妃竟是笑著看了回來,不見半點怯意,還伸手別了下鬢發(fā),露出了依然姣好的容顏。 董皇后想到自己剛剛好不容易用脂粉遮掩住的暗淡,氣不打一處來。 好在方嬤嬤扶了扶她,讓董皇后回神,不再理會陳貴妃,轉(zhuǎn)而快步跟上了江太后。 阮瑤也跟在趙弘身后出了殿門。 然后,便瞧見了諾大的鐵架上,噴濺而出的道道金花,伴隨著鐵花迸裂時候的聲響,真的應(yīng)了之前說的那句話。 鐵樹銀花不夜天。 而空中也有煙火綻放,空中地上相映成趣,竟是把夜色照的恍如白晝。 阮瑤也是頭遭看到這樣盛大的場面,她高高地昂著頭,沒敢出聲,只是捏住了自家殿下的袖口表示興奮。 結(jié)果很快,她便感覺到自己微涼的指尖被一個溫暖的掌心攏住。 阮瑤一愣,看向了趙弘。 而太子殿下神色如常,像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般,可牽著她的手一直沒有松開。 阮瑤抿抿嘴唇,念著自家殿下今兒吃了不少苦頭,便沒有掙脫,而是側(cè)過身子用寬大袖口擋住了這份隱秘。 小太子則是微微彎起嘴角,眸子里,也像有煙火綻放般璀璨。 這比自己想象的,好看多了。 瑤瑤的手也軟軟的。 真好。 等到表演結(jié)束,江太后顯然很滿意陳貴妃的心意,連聲贊揚,皇帝便笑著牽著陳貴妃的手一道進殿,眾人回到殿內(nèi)是也頗為意猶未盡。 只是江太后到底年紀大了,歡喜過后便覺得有些疲乏。 于是這場夜宴也接近尾聲。 江太后先行起身準備離開,眾人行禮拜送,無人發(fā)覺一直安安靜靜待在原地的許妃悄無聲息的往前挪了幾步。 她眼眸低垂,擋住了眼底精光。 重活一世還是帶來了些好處的,起碼能讓她知道,什么時候該做什么樣的事情。 比如這場夜宴,就算許妃格外畏懼趙弘,可她依然前來,就是為了等待這一刻。 因為許妃知道,很快,便有意外發(fā)生。 夜宴,刺殺,似乎總是會被聯(lián)系到一起。 上一世,最終得利的是陳貴妃。 許妃還記得陳貴妃哀戚的一聲:“臣妾在,誰也不能傷到陛下分毫!” 也就是這一聲,讓宮里宮外都流傳著陳貴妃的美名,陳貴妃沒有傷到分毫,卻得到了無盡的好處。 這一世,許妃既然已經(jīng)知道一切,自然不會將這等好事拱手相讓。 況且她也愿意去救趙元霽。 曾經(jīng)在她入宮之時,趙元霽就曾說過,不會給她太高的位子,怕她被人立作靶子,或許她坐不到后位,但是卻會給她獨一無二的榮寵。 趙元霽說,她是他的心上之人,是這后宮佳麗中唯一的真情。 于是,出身世家大族的許妃并未與董氏爭奪后位,甚至不曾討要貴妃之位。 她誕下麟兒,無災(zāi)無難,后宮爭斗與她無關(guān),甚至趙元霽還在城外專門修建了一座園子供她居住。 這一切特別都讓許妃確信,自己是趙元霽小心呵護的女人。 什么董皇后陳貴妃,不過是過眼煙云罷了。 若不是上一世趙元霽早亡,若不是趙弘手段狠辣,為人陰毒,最終坐上皇位的定然是自己的昆兒。 如今,許妃自然不會讓趙元霽再次身處險境。 于是她悄無聲息的往前湊了湊,并沒有引起旁人注意。 而就在此時,異變突生。 原本應(yīng)該退場的樂師中,有一名樂師突然從作用的鳳首箜篌下拔出一柄寒光凜冽的利劍,一聲不吭,飛身朝著皇帝趙元霽刺去! 他的動作過□□速,且無聲無息,站在遠處的朝臣根本沒有看到,只有靠近皇帝的后宮眾人才看的分明。 一瞬間,便有尖叫聲傳出,還有人高喊著:“侍衛(wèi),護駕!” 可突然間的反應(yīng)顯然比不過刺客精心的準備,侍衛(wèi)并沒有立刻趕過來。 而此時,許妃已經(jīng)擠開了陳貴妃,來到了趙元霽身邊。 她醞釀了一下感情,想要學著上一世的陳貴妃哀戚一聲,讓皇帝有所感念。 可是下一刻,她就發(fā)現(xiàn)趙元霽死死的鉗住了她的手腕,略一用力,就把她拽到身前擋劍! 許妃愣住了。 這人,便是那個曾對自己海誓山盟,說要護她一生的情郎。 可現(xiàn)在,他在自己身后。 而自己,是被他硬生生拽過來的。 縱然這是許妃想要做的事情,但發(fā)生的一切卻與她的想象完全不同…… 許妃下意識地看向了陳貴妃,便發(fā)覺陳貴妃一臉冷漠,好似早就料到一般,許妃才驚覺,為何上一世時,陳貴妃能那般大義凜然的擋在皇帝面前。 并非是她情深不壽,也不是她護駕心切,而是陳貴妃知道帝王之心有多冷多狠,這才能夠在轉(zhuǎn)瞬之間想到對自己最有利的方法罷了。 可她,只是傻傻的撲上來,然后被心上人當了擋箭牌。 這邊許妃沒回過神,另一邊,阮瑤卻是死死地抓住了趙弘的手,拽著他往后退了退。 因著書中劇情是以宿四郎為主的,故而對這場夜宴只字未提。 刺殺,聽起來可怕,但是此刻對阮瑤來說,她不在乎剛剛見到的皇帝,她在乎的是趙弘的安危。 畢竟,她的死生是和太子殿下綁在一處的,與皇帝無關(guān)。 但是稍微退了兩步后,阮瑤就回過神來。 要做點什么。 若是皇帝不死,那么秋后算賬發(fā)覺趙弘啥也沒做,怕是要怪罪的。 旁的皇子公主就罷了,可自家殿下是太子,自然是不能袖手旁觀。 可是真的讓趙弘沖上去幫忙擋刀擋槍,她也不舍得…… 阮瑤有些著急,左右看了看,而后一眼就瞧見了正興奮地盯著桌上菜開始搖尾巴的瑞獸。 看上去,它是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