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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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當天晚上,便有一張紙條悄無聲息的出現(xiàn)在了太子書案的硯臺下。 上面詳細記錄了阮瑤出宮后做的事,見的人。 季二雖然有時候會少根筋,可他辦事還是穩(wěn)妥的,樁樁件件都寫得清楚明白。 而大殿下看完后,略想了想,便趁著阮瑤睡著后走到內(nèi)室外,招了季二進來叮囑了幾句。 待季二離開,大殿下便把紙條扔進了暖爐里,瞧著它消失殆盡。 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嫌棄。 自己這位母后過了這么多年,手段依舊幼稚可笑。 想來之前下毒之事多半是董家人插手,不然憑著董皇后的腦袋,她是想不出這么周全的法子的。 如今眼瞅著美人計不管用,居然還想故技重施? 趙弘覺得,自己要是不回應一下,光讓皇后娘娘自己唱獨角戲也怪沒意思的。 三日后,便是太后壽宴。 尋常人到了生辰日,便是自家人慶賀一番,除非是到了逢五逢十的大日子,不然嫌少大肆慶祝。 可是太后的壽辰不同,大齊以孝治天下,太后作為皇帝的母后,身份無比尊貴,加上又逢臘月年底,各國使臣皆會入京朝賀,故而除了要在壽宴上祝福太后福壽康寧,也是大齊皇族招待各國來使的日子,場面自然格外盛大。 宮里也是一大早就開始忙碌,還要避諱忌口,規(guī)矩多得很。 作為太子,趙弘只需要傍晚時候出席即可。 而今日,正巧輪到了小太子。 他比平常顯得話少了很多,似乎有些緊張。 以前萬事不知的時候,自然是膽大得很,但人往往是知道的越多越懂得怕,小太子現(xiàn)在就怕自己露了形跡。 耽誤了他是小事,要是連累了瑤瑤那就是大事。 阮瑤則是看出了小太子的緊繃,便一邊幫他更衣一邊道:“殿下,等會兒奴婢會跟您一道去,萬事都不必擔心,之前咱們不是都練過嗎?殿下只要按著之前說得來就不會有差錯?!?/br> 小太子點點頭,可依然沒有開口。 阮瑤便轉(zhuǎn)而道:“等會兒用晚膳的時候,會有歌舞,還有樂器,外面還會放煙花呢?!?/br> 這引起了小太子的好奇:“瑤瑤,煙花什么樣子呀?” 阮瑤前世見過煙火,這一世也在老家看過人放,可她猜想皇城里的煙火陣仗必然不一樣,便道:“奴婢也形容不出,不過想來鐵樹銀花不夜天,定然是漂亮的?!?/br> 趙弘眨眨眼,在腦袋里想象了下。 只不過太子殿下畫畫水平有限,對于畫面的構(gòu)想也不太擅長。 此刻在小太子腦袋里出現(xiàn)的,便是一棵鐵做的干巴樹,上面開銀子做的奇怪花…… 好像也不咋好看。 就在這時,阮瑤已經(jīng)給他換好了衣裳,穿好了披風,自己也攏了攏衣袍領(lǐng)口,而后便提著宮燈,與小太子一道前往前殿。 今兒起了些風,冬天的風總是帶了些刺骨。 尋常在東明宮里,阮瑤自然可以穿好披風帶上兜帽,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可是今日她便要依著規(guī)矩,不能有絲毫僭越。 待冷風吹來,阮瑤不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而后她便在心里念叨,當真是好日子過多了,一點苦都吃不得。 就在這時,阮瑤看到趙弘的手伸過來,將一個暖爐塞給了她。 阮女官抬頭,便瞧見自家殿下目不暇視的眼睛。 在外人面前,趙弘總是這樣,看上去端方持重,顯得不近人情。 可是這人總是悄無聲息的把她最需要的給她。 阮瑤抿抿嘴唇,心里暖烘烘的。 而就在這時,遠遠地瞧見有人走過。 這皇宮最大,可是出門了總會遇到人的,剛剛就碰到了好幾位宮妃娘娘。 可這次阮瑤多看了兩眼。 因為里面有個穿著鮮亮的女子,便是她幾天前看到的那個跟在方嬤嬤身后的宮女。 現(xiàn)在她可不是宮女裝扮,而是換上了宮妃的裝扮。 阮瑤有些驚訝,便偏過頭,對著來喜小聲道:“那是何人?” 來喜探頭看了眼,很快收回視線,同樣小聲回答:“那好像是周美人,昨兒個剛立的,聽人說這位原本是皇后娘娘身邊的宮女,陛下偶然間在御花園里遇到,一見傾心,便直接抬做美人,這運氣好得很哩。” 作者有話要說: 來喜:周美人運氣真好 阮瑤:是的啊,幸好和咱沒關(guān)系 大太子:深藏功與名.jpg =w= 更新噠噠噠的跑來啦! 第48章 此話一出, 身后隨行的季二下意識地摸了摸鼻子。 與其說是運氣好,倒不如說是自家殿下的盤算好,送了這位周美人一程,既讓她得償所愿, 翻身做主, 也算是打消了皇后娘娘的念頭。 連季二都不明白, 為何董皇后認準了自家殿下被美色迷了眼,一個勁兒的用同樣的算計。 真要用美人計, 起碼找個比阮女官還好看的啊。 也太不盡心了些。 而阮瑤聞言, 不由得多看了那位周美人兩眼。 一打眼便知道周美人很得皇上心意。 其實后宮中,想要瞧出誰得寵誰失勢并不容易,畢竟妃嬪之間尊卑有別,都要按著規(guī)矩來, 就算想要張狂肆意, 也沒有給她們這樣的機會。 但阮瑤幾天前去做銀作局, 瞧見過新打出來的釵環(huán)首飾。 其中,有一支新制的金絲八寶攢珠釵最是稀罕,如今便戴在周美人的如云鬢間, 甚是奪目。 阮瑤眨眨眼睛, 很快便收回視線, 對著來喜輕聲道:“你說得不錯,這位娘娘確實運氣頂好?!?/br> 不單單因為她能得了皇上的眼,還因為阮瑤沒想到,皇后娘娘看似心胸不廣的,居然能主動為皇帝甄選美人。 她還真的被封成了美人,這不是巧了么。 不過阮瑤也松了口氣,這位周姓宮女當娘娘當美人甚至當妃子都和她無甚關(guān)系, 只要別和東明宮扯到一起就好。 自家殿下還小呢。 想到這里,阮女官下意識地望向了趙弘,而后就得到自家殿下一個帶著笑意的眼神。 阮瑤回了個笑,沒有多言,只管無聲地跟在太子身后,提著宮燈,為他照亮前路,一道去往前殿。 卻不知,董皇后遠沒有阮瑤想象中的大方。 相反,她現(xiàn)在后悔不迭。 之前選中了周氏女,是為了送去東明宮補上春雨的缺,但誰能想到自己精心準備的人居然因為弄丟耳墜這樣的小事去了御花園,還好巧不巧的被皇帝看到。 轉(zhuǎn)眼間,周氏女就成了董皇后的好meimei。 天知道周美人承寵后來明粹宮磕頭時,董皇后面上笑著,其實惱恨得就差背過氣去了。 沒人比她更知道周氏女的手段,當初挑中她,就是怕又找了春雨那樣沒有腦筋的貨色壞了事情,這才挑了個聰明剔透又不安分的,還專門讓申嬤嬤好好教導過一番,讓她對后宮手段了如指掌。 現(xiàn)在倒好,自己養(yǎng)的蛇,反過來咬她了。 還是各專門教導出來的不省心的美人蛇。 董皇后已經(jīng)無暇追究這事兒的起因是什么了,不管是旁人算計也好,還是周美人起了異心也罷,總歸木已成舟,董皇后也只能強忍著,只做若無其事,連太醫(yī)都沒請。 便是要等到太后壽宴這天,她要穿上最華麗的衣裙,最明媚的珠釵,絕對不能讓人看了樂子去。 卻不知,刻意為之往往會露出破綻。 陳貴妃安穩(wěn)端坐,手里端著茶盞卻并不入口,怕弄亂了仔細涂抹好的口脂,只管往上頭瞧,等看到了董皇后一身打扮,她便微微偏頭,對著身邊坐著的三公主道:“令兒,可瞧出什么不妥了嗎?” 女子之間的交流往往格外隱蔽,趙令容不動聲色的左右掃了一圈,待看到董皇后時便收回視線,猶豫一下后低聲回道:“皇后娘娘今日似乎過于……鄭重了些?” 陳貴妃笑了笑,有些感慨道:“何止是鄭重,簡直是把自己當成了首飾架子,瞧著都光彩奪目。” 這詞兒有時候聽著是好意思,但是用起來就全然不是那么回事兒了。 三公主有些不解:“母妃,女兒都能看出來不妥的事情,皇后娘娘如何看不出?” “她看得出,卻不得不這么做?!标愘F妃聲音輕緩平靜,“畢竟她和母妃一樣,都不再是那些水蔥一樣的姑娘家,也沒有鮮亮顏色了,有些時候心事總會帶到臉上,憔悴也會格外顯眼,想來皇后娘娘這兩天心里不好受,與其被人瞧出來滄桑憔悴,倒不如當個首飾架子。” 趙令容有些聽不懂自家母妃的話,她畢竟沒什么城府,這會兒也只是跟著點點頭,回道:“可我瞧著,母妃今日沒有那么多簪花首飾,也是極好看的?!?/br> 陳貴妃終于端起茶盞,淺淺的抿了一口,而后看著并沒有任何口脂沾到的杯沿,嘴里漫不經(jīng)心道:“母妃自然不用用太多那些東西妝點自己,畢竟我本就生的好看,無論怎么打扮都是好看的?!?/br> 三公主:……娘親說的對! 而就在此時,趙弘帶著人邁步進殿。 他一進門,剛剛還端坐著的眾人紛紛起身行禮。 靠近殿門的是朝中四品以上的大臣,往里面些則是各家女眷,再往前才是后宮眾人。 因著今兒是太子殿下生病以來頭一遭在外臣面前露臉,故而剛一進來,便有不少人遙遙而拜,還有許多或明顯或隱蔽的打量。 對這些,阮瑤和大殿下都早早的給小太子說起過。 因著太子是大齊儲君,身份緊要,加上趙弘又是文武兼?zhèn)錈o可挑剔的兒郎,故而他的位置一直安穩(wěn)。 但一場大病讓不少人的心里產(chǎn)生動搖。 一國之君,總不能身子孱弱才是。 加上太子多日稱病不朝,即使有病愈的消息傳來,可并非親眼得見,總有人是不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