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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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 他倒是使勁兒了, 怎奈宮中物件素來結實, 書桌更是選了上好硬木,這一拍沒有撼動分毫,反倒讓小太子掌心發(fā)紅。 他委屈的癟癟嘴巴,一邊揉手一邊低聲念叨:“壞東西。” 也不知道是在嘟囔桌子, 還是嘟囔偷餅小賊。 而后, 他想把紙條撕了, 但是細瞧了瞧,又舍不得。 自己就算了,瑤瑤的名字他才不要撕。 于是, 小太子就把這張紙條折好了塞到懷里, 而后覺得不妥, 怕再被人偷了去,便轉身放到書架上的一個石盒子里,加了兩道鎖,準備當成重要證據收藏好。 但等小太子重新坐回到桌前,他便想起了昨天的那幾篇壽字。 這字,不僅像是自己,和條上的筆跡更是相似。 莫非是同一人? 這讓心思單純的小太子陷入了迷茫。 若說這人壞, 偏偏他幫自己寫字。 若說這人好,可……可他吃了自己的蓑衣餅,哪里會是好東西? 就在這時,阮瑤提著茶壺走了回來。 瞧見趙弘并未習字,而是靠著椅背憋著嘴,一臉不高興,阮女官以為他是寫累了,便笑道:“殿下怎么了?休息下吧?!?/br> 小太子生怕把有賊人的事情告訴阮瑤惹她擔心,便轉而將自己寫了的大字拿出來,問道:“瑤瑤,寫這個作甚?” 阮瑤回道:“再過陣子便是太后娘娘的壽宴,到時候殿下要寫萬壽圖給太后娘娘做壽禮的?!甭曇粑㈩D,阮瑤溫聲問道,“殿下可記得太后?” 趙弘點頭:“瑤瑤之前說起來過,我記得。”不過很快小太子就轉而問道,“那瑤瑤的生辰幾何?” 阮瑤回道:“奴婢三月初三生人。” 小太子臉上有了笑:“真是個好日子。” 阮瑤一聽,便覺得好奇:“殿下怎知道是好日子?” 三月三在阮瑤家鄉(xiāng)確實是個節(jié)日,常常要祭拜祖先,還是男女相看的好時候。 只是不知自家小殿下從何處得知。 而后就聽趙弘道:“那天瑤瑤出生了,自然是好日子?!?/br> 阮瑤聞言,下意識地紅了耳尖。 換個人,阮女官定然覺得此話不正經。 可這是小太子說的,他家殿下最是干凈無垢,從不撒謊,萬事皆發(fā)于真心。 偏因如此,才越發(fā)引人臉熱。 實在不知道怎么接,阮瑤顧左右而言他:“殿下,來喝盞茶暖暖身子吧。” 小太子在阮瑤面前向來乖巧,立刻伸手去接。 而后阮瑤就瞧見這人通紅的掌心。 這把阮女官嚇了一跳,趕忙走上前,捧住他的手,一邊吹一邊連聲問道:“這是怎么弄得?被茶水燙到了,還是你剛剛碰到暖爐了?” 趙弘抿抿嘴唇,小聲道:“我剛拍了下桌子?!?/br> “……?。俊?/br> 小太子耷拉著腦袋,嗚噥道:“就是,不小心。” 阮瑤一聽,有點無奈又有點好笑。 大抵是小太子貪嘴的印象頗深,阮瑤以為他是餓的厲害,這才不高興。 于是晚上阮女官讓小廚房專門做了碗糖蒸酥酪來給自家殿下加餐,怕他又吃多,晚上阮瑤便讓趙弘躺平了,而后她把手溫熱,給小太子揉肚子。 小太子乖乖的拉著衣襟,感覺到阮瑤柔軟掌心隔著一層里衣在肚子上動來動去,他有些癢,止不住的笑,便微微抬起上身道:“瑤瑤,隔著衣服癢?!?/br> 阮瑤動作頓了頓,抬眼瞧他:“那就直接揉?” 小太子一臉天真:“好呀。” 若他不是這般直率,阮瑤也沒覺得不好意思。 可如今這般,倒讓阮瑤不好下手。 到底也沒把他里衣扯開,就這么湊湊合合的揉好了。 而原本應該是今天寫完的大字,念著小太子手上有傷,也就留到明天再寫。 這讓趙弘眉開眼笑。 雖說他讀書認字都是極快的,可是心底里還是不喜歡在桌前一呆就是好幾個時辰。 尚有一顆童心的太子殿下愛吃愛玩,若不是為了瑤瑤,他才不會天天拿著筆用功習字呢。 能躲一天都是好的。 若是能再多躲幾天,豈不是更好? 昨天不就有人幫自己寫了大字么。 而屋子里的燭火熄了后,床帳里的小太子眼睛睜開,轉了轉,心里有了個好主意。 待阮瑤安睡后,小太子悄悄起身,溜到桌前,扯了張紙,刷刷幾筆寫下句話,而后疊了疊塞回到了點心匣子,他這才回去睡覺。 等到了第二天,阮瑤早早的去了太醫(yī)院。 之前她被人敲了一悶棍,雖說養(yǎng)了一陣,但到底沒養(yǎng)妥帖,后來吃的藥還算有效,倒是不疼了,可最近阮瑤總覺得睡不踏實。 一到半夜,就總覺得能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雖不至于吵醒,可也總是發(fā)夢。 夢一多,覺便睡不安穩(wěn)。 阮瑤不知緣由,便想著去太醫(yī)院瞧瞧。 尋常宮人自是去不得那地方的,太醫(yī)也是吃朝廷俸祿的官員,給貴人主子瞧病的,宮人哪里支應得動他們,不過阮瑤如今已是管事女官,與八局四所的管事們是同一品階的,太醫(yī)們自會給幾分薄面。 她算著時辰,想著早去早回,走得也就快了些。 結果在經過一處月拱門時,險些被旁邊支出來的梅花枝碰到臉面。 阮瑤趕忙躲開,因著這里不是東明宮,修剪花枝之事也輪不上她管,于是阮女官也沒細瞧,只管邁步向前,很快便到了太醫(yī)院。 她并未去前頭找太醫(yī),而是尋了在這里供職的醫(yī)女。 一番望聞問切之后,醫(yī)女說了不少阮瑤聽不懂又覺得很厲害的詞兒,最后歸結為她并無大礙,大抵是平日里思慮過多才會夜晚多夢。 連藥都不用吃,省點心就能好。 阮瑤安了心,出了門,回去時在經過月拱門時專門注意了些。 結果卻發(fā)覺剛剛還肆意張揚的梅花枝已經被人仔細修剪。 阮瑤有些驚訝,而后便想著是不是真的是自己晚上夢多,起的又早,這才恍惚中記錯了。 不過等阮女官進門,暗處便有兩個侍衛(wèi)冒出頭來。 其中一個方臉侍衛(wèi)嘆了口氣,甕聲甕氣:“副統(tǒng)領,之前你讓俺進宮,說是能保護殿下安全,俺才來的,可現在俺連剪花兒都干,有啥用?” 季二一聽,伸手就在他腦袋上敲了下:“讓丁卯你小子做這事兒就是看重,懂什么?” 丁卯捂著腦袋,憨厚的臉上仍然迷惑不解:“俺不懂。” 季二撇撇嘴,低聲道:“阮女官是什么人?那是咱殿下心尖尖上的人,你說,要是我往你心口窩戳一下,你能好得了?” 丁卯立刻捂住胸口,連連搖頭。 季二這才搭上他的肩膀,笑著道:“這不就得了,太子殿下讓咱倆護住阮女官,那就是護住殿下的心尖尖,就是護殿下安全,懂了嗎?” 丁卯黑燦燦的臉上露出了恍然神情:“原來如此,俺懂了?!?/br> 季二點了點頭,然后便扯著丁卯,重新隱于暗處。 趙弘并不知道自己的心尖尖已經被定下了人,這會兒他披著外衣起身,趁著阮瑤不在的時候迅速處理公務。 太子尊位從來都不容易當。 除了被安排了諸多文武學事,還要對朝堂政事多有涉獵。 而其中的尺度拿捏尤為重要。 既不能牽扯過多,引得皇上猜疑,也不能兩手一甩,讓朝臣以為他正事不干。 便要顯露才華,卻又不能過于張揚。 低調行事,還要有自己的一派人手。 如今投在太子門下的朝臣,除了太子太傅張大人外,大多是年輕大臣,其中既有寒門子弟,也有世家大族。 之前趙弘稱病居于深宮,朝堂上人心浮動,如今太子殿下依然不能上朝,可與朝堂的聯(lián)系不可輕易中斷。 除了安撫人心,還要對之前皇上派下來的事務有所決斷。 因著小太子對這些一竅不通,大殿下也不準備讓“他”插手,故而小太子只需要無憂無慮吃喝玩鬧,這些費心思的全都交由大殿下處理。 一天做兩天的活兒,事情比平常還要來得多。 除此之外,趙弘也沒有松懈文武之道。 習字自不必說,而每日的五禽戲也撿了起來。 之前因著中了毒,雖說現在除了分魂外并無其他癥狀,可到底是躺了這么多日子,又發(fā)了熱,身子瘦了不說,還虛了不少。 到現在,他都對自家瑤瑤一把把他抱起的事情耿耿于懷。 顧鶴軒的建議便是多多運動,多吃多睡,才可養(yǎng)好身子。 于是只要輪到大殿下,便會趁著阮瑤不在的時候勤加鍛煉。 至于多吃多睡……交給那個小傻子。 他必然會超額完成任務。 而今日大殿下發(fā)覺自己手疼,他甚至都沒想問緣由,多半是那小東西又搞事了。 以前趙弘還生氣,覺得小傻子對自己影響太深。